车票上面没有写名字,夺取别人的继续使用也看不出破绽。
季思危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轻声说:“你逃票?”
乘客们一直暗暗观察他们的一言一行,听到这句话后,又开始窃窃私语。
黑裙女人一拍桌面,站了起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我要的东西交出来!”
季思危:“恕难从命。”
“你!”黑裙女人漂亮的脸上出现一些丑陋的黑色血管,她抬手摸向背后……
“铛——”
车厢里响起空灵的铜铃声。
一个嘶哑的声音说:“请各位乘客坐回位置上,不要喧闹,现在进行车厢内检票。”
两个穿着制服的乘务员走进15号车厢。
黑裙女人的眼睛里浮现出几分不甘与愤怒,让她的面目变得越发狰狞。
乘务员看到站得笔直的黑裙女人,又摇了一下铃:“那边的乘客,是有什么问题吗?”
黑裙女人咬了咬牙,坐了下去,紧紧盯着季思危的眼睛,低声说:“给我等着。”
检票进行得很快,很快就到了他们附近。
乘客们沉默地交出手里的车票,乘务员检查完马上归还。
“你好,请出示你的车票。”乘务员站在走道上,对黑裙女人说。
女人从手包里拿出两张票,交给乘务员,柔声说:“我们是一起的,这是我的孩子。”
季思危敏锐地注意到,这两张票里,其中一张是黑色的。
乘务员瞥了黑裙女人和小男孩一眼,轻轻一捻,那张黑色车票变成一小撮飞灰,落在地上。
乘务员把粉红色的车票还给女人,面无表情地说:“你们当中有一个人要在下一站下车,请留意广播。”
看到这里,季思危已经把情况猜得七七八八了。
黑色车票大概是“短程票”,黑裙女人想陪小男孩到他的终点站,所以打上了季思危的主意。
乘务员检完季思危的票,继续向前走,路过黑色行李箱时,非常厌恶地抱怨了一句:“谁带上来的脏东西,整个车厢都在发臭。”
乘务员离开15号车厢后,黑裙女人再次把目光移到季思危身上,说话时活像吐着信子的毒蛇:“把票给我,否则我现在就让你灰飞烟灭。”
季思危:“票就在我身上,你拿得走就是你的。”
话音刚落,黑裙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紧接着,她出现在季思危身旁,戴着丝绸手套的手掐向季思危的脖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闯……”
“滚呐!
小木偶挡在季思危身前,身上爆发出凌厉的血雾,黑裙女人毫无防备,硬生生接下了这股蛮横的力量,后背撞到对面的椅背上,发出凄厉的惨叫。
黑裙女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她伸手摸向背后,表情痛苦而扭曲。
车厢里响起一种皮肤撕裂的声音,黑裙女人哀嚎着,慢慢地抬起手,从后背抽出一把锋利的斧头。
鲜血淋漓的斧头垂在地上,很快就把地面弄得一塌糊涂。
附近的乘客露出惊惧的表情,慌忙地逃离。
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也没有乘务员过来制止。
看来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
这辆火车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和善。
“妈妈……你要砍这个哥哥吗?”
小男孩的眼球变成了全黑色,瞳孔的位置只剩下一个红色小点,像裂纹一样的红血丝从眼睛里爬出来,在他苍白的脸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