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翟说:“不用这么紧张,对大舅子的礼数秦某懂得。”
这么说着,他意识到这语气有些盛气凌人,但也没挽回,而是仔细地给苟梁切好了牛排再投喂给他。
苟梁看他这技术还深得蒙皓的真传,干脆不自己费劲了,只等着吃东西。
白东明递给段小天一个莫作死的眼神,虽然眼前是个大好的和秦爷套近乎的机会,但他就生怕段小天再说什么惊人之语,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只想着看住段小天这张闯祸的嘴就阿弥陀佛了。
等到快吃完的时候,白东明才想起今天来这里的目的,连忙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这杯敬邱遇,那天让你平白受惊一场,我真是……”
苟梁和他碰了一杯,说:“老白,我们认识十一年了,不讲究这些。”
秦翟夫唱夫随,也不必白东明走自罚三杯的虚礼,举杯碰了一下,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一定一定!”
白东明痛快地喝了这杯,心中大石总算落地。
塞满嘴的段小天刚擦了油汪汪的手,举起杯要来个大合奏呢,就见他们三人都撤了,顿时震惊:“喂,桌上还有第四个活人呢,你们都忘了吗?!”
苟梁和白东明都不理他作怪,倒是秦翟顾着大舅子的身份,给面子地和他碰了一杯。
段小天一下子乐了,喝了酒后说:“还是老秦你厚道,这点好,和老邱刚好互补。”
“我们老邱吧什么都好,就是个性太特别。当年在学校的时候,随随便便就是男神校草的风云人物,我现在才算整明白了,那都不是因为他长得好成绩好智商高,完全就是因为他出淤泥而不染、不屑于尔等屁民的高风亮节。就算到现在,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排着队呢,可稀罕他这种高冷了,老秦你得珍惜知道吗。”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要是哪天受不住也别发飙,尽管找哥们来喝酒。听听我给你讲这三十年被他欺凌的悲惨史,你就知道现在的他是多么的可爱……”
段小天一吐槽起苟梁话就停不下来,但说话明里暗里还得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生怕他被嫌弃似得。
秦翟还挺喜欢听,一顿饭就为了段小天的单口相声整整往后拖了一个小时,直到苟梁让他打住说:“我明天还得上班,今天要早点睡。”才和秦翟先行一步了。
段小天意犹未尽,抓着仅剩的听客说:“这两个,我话还没说完呢,老白啊……”
白东明却说:“我也得先回家一趟了。”
他爸已经知道秦翟出现在赔罪宴上的事,发了十几条消息来问他。白东明生怕他从别处打听细节,回头知道他办事不利要怪在段小天身上,得先赶回家去给他打预防针。
段小天:“……”
这厢,苟梁和秦翟回了家,见他催洗漱睡觉不由暗笑他这偷窥还窥上瘾了。
没成想秦爷一向是艺高人胆大的豪杰,才等苟梁走进浴室琢磨今天该用什么角度撩他时,就听系统提醒他。
【叮,亲爱的主人,目标大大距离您不超过五米。】
不必他说,苟梁也听见轮椅靠近的声音了。
秦翟拧开门,大大方方地驱着轮椅上前,说:“小坑儿,我们一起洗。”
“怎么?”
苟梁已经脱了上衣,听见他的要求愣了下,就笑了:“想节约用水?”
“嗯,节约用水。”
秦翟把浴室门关上,怕他反悔似得也开始脱衣服。
第189章 脐橙味的豪门攻(10)
苟梁靠着洗手台看着秦翟。
细数起来,他们谈恋爱还没超过一个星期,但这几晚他没少被秦翟哄着用嘴和手,现在要来矫情也迟了。
静静欣赏了一下他的胸腹肌,见他要动轮椅上的开关帮助自己“立起来”脱裤子,苟梁忙上前按住他的手说:“我来。”
秦翟愣了下,随即放松了身体任由苟梁单手把他的身体撑起来,脱了裤子,把自己送入浴缸中。
浴室在接了苟梁回家后专门重新装修了一遍,浴缸就是那时候装的,说起来秦翟已经有些年没有泡过了。他摊手坐在浴缸里,一副皇帝似得等苟梁伺候他沐浴的样子,没想到苟梁却把乳液塞进他手里了事。
苟梁还特别体贴地说:“水温有点高,别泡太久了。”
秦翟见他要走把手里的乳液丢开,拉住他说:“小坑儿,现在应该让我礼尚往来了。”
苟梁刚才给他脱裤子的时候脸上端的一副心如止水,可现在秦翟看见他那地方已经来劲儿了,扯了他的裤子就想亲。
苟梁双手捧住他的脸,低头笑说:“别闹,这个星期超支了啊,你给我老实点。”
秦翟已经连着好几天发情了,然而他并不认为有任何节制的必要,说:“你不尝尝,怎么知道味道比昨天差?”
苟梁看他荡漾的样子就知道味道肯定很好了,他现在都闻到了。
不过么……
【到现在任务进度条还停在1%,这么难伺候的目标大大,主人你还不诱受硬上攻更待何时?!】
【……小肆,你知道的太多了。】
【嘿嘿。】
苟梁严肃地说:“秦先生,请遵从医嘱。忘了我早上说的了吗,三天后要给你做全身检查,这段时间你得乖乖听话。”
他的医疗方向已经得到了研究室的国手们的认同,现在应该到给他和秦翟制定针对性的治疗方案的时候了。
“哦。”
秦翟看起来是妥协了,然而苟梁的脸却越来越红,他咬牙切齿地说:“所以,现在可以请秦先生把你的手拿开了吗?”
被点名的某人揉捏着他屁股上的手顿了顿,装作失聪地更用力了些,苟梁好气又好笑地低头亲了亲他,“老公乖,听话。”
他深知秦翟对这个称呼毫无抵抗力,尤其是在他笑着露出酒窝喊他的时候。
果然,虽然很不情愿,秦翟亲了亲他的小腹还是松了手。
苟梁转过身,秦翟看见他屁股上留下的几道鲜明的指印,那里的肤色比其他地方都艳丽了很多,不由很有些成就感。他觉得自己作为贺崇烽的时候,并没有对小坑儿的……咳咳,表现出某一种特别喜欢的倾向,可不知怎么的,现在他在苟梁身上最先注意到的除了他的酒窝,就是这身后的饱满了。
他把残留了柔嫩手感的双手藏进了水里,正想覆盖住不可描述的部位,苟梁就咳了一声。
秦翟:“我洗澡。”
苟梁打开花洒和他说:“最好别做多余的事。”
秦翟安分了,大概爱情这个东西太玄妙,就是一再妥协都让他觉得满心欢喜。
他收回手重新搭在两边,背靠着浴缸看着淋浴中的苟梁,这几天他暗搓搓地偷窥的画面真正出现在他眼前。他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