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也是好的。
这时的韩弛已经忘了让他贪恋的手指主人是一个少年,是男的。
慕卿假意手一扬,作抛物状,“呐,虫子我已经扔掉了。”然后在他旁边坐下,笑眯眯地看着韩弛,一脸求赞的表情。
你当老子是傻子,韩弛内心咆哮,面上却不动如山,沉声道:“那可真要多谢卿弟了。”
“不客气,咱俩谁跟谁啊。”
韩弛嘴角抽搐。
“哎呀,韩大哥,今日小弟才发现你原来长得这般俊俏呀,先前怎么没注意到?”慕卿将头伸到韩弛脸对面,大眼睛眨巴,一脸惊艳地看着他。
“你……轻浮!”韩弛终于崩不住,低声斥道。想他韩弛在京都那也是无数闺阁千金心目中的良婿好不好,你慕卿现在才发现,那是你眼瞎。
“咦~我夸韩大哥你长得好看,怎么就成轻浮了!”慕卿继续盯着韩弛,表示不赞同。
“你……没个正经的!”这小子以前不是矜贵淡然的吗?怎么现在越来越没个正形。韩弛看了她一眼便垂下眼睑,无视她。
但心里有一种他自己也捉摸不透的慌乱和恼怒。
那脸与脸贴近的程度,足以让他感受到她脸上传来的温度,还有那喷洒过来的如兰气息,吹在他的侧脸上,他的脸仿佛烧灼起来一般,开始发烫。
我家军师总想上我怎么办?6 < 快穿之倾色撩人 ( 小乖怪 ) |
我家军师总想上我怎么办?
“我很正形的。”慕卿表情严肃的指正。
“你……对谁都这样轻浮吗?”韩弛忍着怒气问,脑中闪过她和军医秦明澜经常哥俩好的躲在一个帐子里喝酒谈笑,心里那股子郁气更浓了。
“当然不是,我可只对韩大哥你一个人轻浮哦!”慕卿笑得像只小狐狸,可惜低垂眼睛的韩弛并未看到。
“往后,你离秦明澜远点。”
话音刚落,韩弛便感觉一股巨力袭来,身子朝后仰,紧接着,一具温软的身体覆盖上来,包括他的唇,牙齿被抵开,湿滑的软舌趁机而入,不停地搅动、吮吸、挑拨,却始终不离开一丝空隙,纠缠得牢牢的,彼此的津液流动,在唇舌间滑过。
韩弛脑中嗡嗡响,不自觉沉浸在这个甜香悱恻的激吻中,手环住慕卿的头,用厚实的大舌回吻她。
忽然,韩弛意识到了不对,他这般投入抱着亲的是个男人,而且还是被对方强吻的,猛的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慕卿,眼锋如刀射向她,“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上我,慕卿,你好大的胆子。”
韩弛的声音从慕卿上方传来,低沉好听,可是被初春的寒风包裹之后,就让人觉得刮着耳朵疼了。
言罢,也不再看她,头也不回的朝军营方向走去。
慕卿无所谓的撇撇嘴,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也不知道刚才那么投入的是谁,揪起一根青草叼在嘴里,人懒懒的往地上一仰,望着碧蓝的天空,目中有着谁也看不懂得苍凉。
过了一会儿,她闭上眼睛,再睁时目中已是恢复如初,清透,纯净,不染一丝铅华。
此后几日,韩弛成日肃着一张脸,活像是谁都欠了他银子一般,操练起兵士来又狠又厉。
一时间,大伙噤若寒蝉,人人自危。生怕惹了自家将军的眼得不了好儿。
韩弛手中长枪宛如游龙,虎虎生风,练完最后一式,他问旁边侯着的开子,“那家伙,又去秦明澜那里了?”
那家伙?开子想了想便明白了主子说的是谁,偷偷觑了一眼主子的脸色,三月的天都吓得额头出汗,忙躬着身,斟词酌句回道:“回禀主子,慕军师方才是往西边去了,小的并不知慕军师具体找了谁。”
西边,那不就是秦明澜住处吗?这亲了他转身就跟没事人一样,照样和别人酣酒作乐,把他晾到了一边,这是哪门子道理,不行,得把那小子逮回来好好教训一番,把手中长枪扔给开子,大步流星的往西边营帐迈去,走到一半,韩弛脚步顿住,他怎这般沉不住气,这样去找他,倒显得他多在意那个吻一样。
那可是男的,男的。
就当,被狗啃了吧!
这段时间无甚战事,慕卿得空就来寻秦明澜这里向他学习辨认草药,她以前自己看书学了一些,到底不够专业,技多不压身,能学一点儿是一点儿。
秦明澜面若冠玉,丰神俊秀,皎皎如明月,出身江南诗书传家的秦家,身上有一股饱读诗书气自华的书卷气。
只不知他为何不走仕途,反而成了一名地位末等的军医。慕卿虽然好奇,却不会失礼的去探听,见帐内逐渐昏暗,慕卿站起身,拱手道:“眼下天色已晚,卿就不叨扰秦先生了,告辞。”
秦明澜笑容温雅,“怎会叨扰,明澜这点小技慕军师愿意学那是看得起明澜。”
这个时代大夫属于下九流职业,慕卿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温婉劝慰,“秦先生过谦,救死扶伤的岐黄之术当值得人尊敬,世人看法不同,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两人亦师亦友相处了几个月,秦明澜非常喜欢慕卿的性子,沉静,稳重,没有少年人该有的浮躁,闲暇时她来学,他也是倾囊相授,“我省得,那你且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