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身旁人的把关亦是非常重要。
「嗯,早在十年前便查过了,应是孤儿,此人有些仙风道骨,与功名利禄倒是没有太大兴趣。」王靖宣对此还是有把握的。
「若是能为你所用倒也不错。」须知王靖宣现在兵力有了,人臣亦有了,再得这一军师,日後定能作那後起之秀,反将敌人一军。至於阮亭匀的消息来源,既然暂时查不出来,便先放放,以後大定了再来查探也不迟。
姜栾从暗格中取出一长形锦盒递给王靖宣,「这是?」对方疑惑的打开。
「是你母妃留在这世上的唯一画像。」纸张已然泛黄,但保存完好,画上是一女子坐於凭栏遥望,亭下鲜花争奇斗豔,好一副仕女观锦图。
王靖宣是第一次见到自己母妃的画像,亦是第一次如此近的看到对方的长相,以前,这人影只存在於他模糊的梦中。
「为何……现在才给我?」这个念想来的真晚,他颤抖的抚摸著画上的人,要好好铭记。
「早些时候给了你,若是旁人看见,你认为自己能留得住麽?」姜栾说道。
王靖宣听了这话手心一紧,那时候毫无缚鸡之力,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不提旁的事物,若是真被小人告了,只怕不仅画像被毁,便是自己也会受父皇怒火中伤。
「如今给你,便是希望你记得自己的决定,今非昔比,你已然有了保护家人的能力,所以定要成功,必势如破竹般将那位置拿下!」姜栾的字字打在王靖宣心上,激起往昔回忆。
最後,只闻王靖宣回了一个低沉的「嗯」字。
在大将军府,两人一同用了晚膳,王靖宣又雷厉风行地回到贤王府,唤来近卫,明日便去见王靖贤。
这边,严既明为先生端来饭菜,对方还在案前书写,旁边的矮桌上还有一些尚未配好的药物以及一些被拆开来的药丸。
「先生,吃饭了。」严既明收拾好一切,以前在山上二人还能交替著做饭收拾,现在来了这里,生活节奏都变快了,先生亦好像有做不完的事情,於是严既明便包揽了所有事宜,而他的身後亦有了跟班庚狄。
「也不知是伙食改善还是仅先生的不同,最近的饭菜明显比之前好吃了不少,更是应著先生的口味清淡中和了些。」严既明利索的摆好碗筷,阮亭匀起身来到桌前,「给」自己拿起碗舀了饭先递给严既明,在一些小细节上,阮亭匀依然不变的照顾到对方。
41 外围
阮亭匀出去走了一圈,因为是护城军,围绕都城,外围大部分是荒郊野岭,这几日都是窝在帐内捣弄,如今出来转转亦能消消食。
护城军本就是分为两部份的,五分之一在城中守护治安,馀下的人驻守在城外边缘,以便应对突发情况。三人出了驻地,在周边走了走,严既明发现小山坡上倒是有不少常见草药,而且视野开阔,夕阳西下,染红了苍穹,自有一番瑰丽景色。
严既明看著山峦出神,这时候的画面总会给人一种蠢蠢欲动之感,并不是太舒服,或许是这颜色太过绚丽耀眼了吧。
「逢魔时刻。」阮亭匀抿著嘴,伸出手掌,光晕照在掌心,连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严既明扭头看向先生,「是什麽?」
「血腥之色洒满大地,入眼处都是殷红,看得多了自然会感到不适,与晨光相比少了清新多了厚重。」阮亭匀缓慢的吐字,最後看了一眼便转身,「事情应该很快便能得到解决了。」
「走了。」严既明跟在先生身边,路过庚狄时提醒道,连对方都被这景致迷惑了。回来时先生叫庚狄捉了好几只野兔带回来。
回到大帐中,阮亭匀继续手头的药材配制,除了推演制丹膏药,他亦叫庚狄寻来了士兵们常用的金疮药,他可没有同军医们一同探讨的耐性精力。
既然已知未来终将离去,又何必惹来关系,再说他亦对无关紧要之人从不放在心上,阮亭匀有他自身的傲气,有把握的事情从不会扯上其他人,亦或是骨子里便是淡漠的罢。
「添来一钱。」一边吩咐严既明配好药量,一边慢慢调和,直到药膏成白色,散发出淡淡药香。捉来一只野兔,用刀片将其左腿割出血来,严既明固定住乱动的兔子,阮亭匀便将伤药抹於患处。
药膏比药粉的优势便在於不易掉落,若是碰到包扎伤口的布条短缺时也不用担心,此药膏极易渗透患处,具体效果便要看这野兔的恢复程度与速度了。
弄完药膏,接著便是先生新近研究的补药。一大堆的瓶瓶罐罐,红色的是补药,黑色的是毒药,白色的是伤药,还有各种内服外用,严既明都小心翼翼的分开,并熟知每一个瓷瓶中所装之物,决不能仅凭瓶身就断定其为何物,这亦是先生的教导。
累了一天,二人终於能够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严既明窝在先生怀里,想起今日言论,「先生这样哄骗四皇子,胆子恁得大。」他的声音低沉,听在阮亭匀耳朵甚是舒服。
阮亭匀假寐著勾起嘴角,「在我们的认知中,有多少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