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神智,见先生关好了门,自己身上又黏糊糊的,索性光著身体来到浴桶边,先生笑眯眯的拉住他的手,因为不好抬腿,最终还是叫阮亭匀抱著进去。
之前是严既明伺候阮亭匀,现在则正好相反,「热水泡泡舒经活络,但是别睡著了。」容易湿气入侵。
严既明靠著先生的胸膛,被对方搓洗乾净的抱著回到床上,又拿来巾帕捂乾头发。两人著里衣躺著,阮亭匀依旧在他耳边情话绵绵,严既明搂著先生的脖子软绵绵的听著,神情慵懒。
待到浴桶中的水已凉透,阮亭匀摸了摸对方的头发,圈好人便吹了蜡烛。
翌日,王靖宣早早派人叫了阮亭匀过去。早晨起床,阮亭匀看了眼睡眼惺忪的严既明,衣衫掉到胸口,光洁的肩头露在晨光中,看得先生一愣,「时辰还早,你好生在床上歇息,我独去就好。」
四皇子的书房在一处静园中,天色尚早,由下人领到房门口,屋内灯火通明。除了王靖宣,还有另两位大人。
四皇子可算是一夜没睡,上华时时都可能风云巨变,若是不懂得把握时机,有时候连自己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四人在书房中待了一个时辰有馀,四皇子也没有留人用饭,大家各自匆忙的去安排自己应做的事情。阮亭匀出来时天色大亮,回去的路上正好遇到送饭的小厮,便自己端了过来。
进屋後发现严既明已经起来,收拾妥当的在桌上摆弄天盘。「过来用早膳了。」阮亭匀放好食盒,摆好饭菜,严既明闻声收拾桌子,二人彷佛又回到了山上的早晨一般。
巳时,庚狄敲门而入,带来了先生放在大帐中的所有物件。严既明接了下来,放在床边的矮桌上细细整理。看了看各自做事的二人,庚狄又默默退了出去。
「可要接著推演?」阮亭匀看向严既明。
对方摇头,他也是突然想起昨日五皇子那没有倾吐完的话,倒是有些担心先生,所以即兴起来打算推一推,没想到还没完全摆好先生便回来了,也只好作罢。
阮亭匀看了眼他的背影,将天盘放到一边,摸出几块鹅卵石随意的摆在桌上,拿了笔蘸了墨汁划出几个线条。
严既明一边清点一边分类摆放,屋内悄然无声,只剩鹅卵石碰撞之後发出的响声。若魁罡加四孟,则遣将提师深入,吉。阮亭匀皱眉,深入的前提是对方薄弱,消弱之法便是分散……必叫对方相信才行。
「清和,替我收拾好内袋。」阮亭匀收了石头,算了算时间,走到床边蹲下。
严既明听了一愣,先生随身之物有三处,布袋锦袋和内袋。锦袋大多为装饰,是作为一个“军师”应有的行头,布袋多为实用之物,内袋则是外出行走必备。
毒、药、丹,每样配好封装,严既明熟练添加放入先生外出穿著的衣服内,能够如此娴熟跟他自身亦是分不开的,之前搓洗先生衣物时他便想著要如何增添写空间,既要从外部看不出来,又要穿著之人感觉不到,严既明思索良久造了这内袋,之前能很快控制千南夫亦有此袋的功劳。
阮亭匀等待的白矛终於破土而出,带来了及时消息。看完了纸条,他回到桌旁,喝著严既明泡好的茶水陷入浅思。
下午,严既明跟著阮亭匀同去议事厅。二皇子已有动向,都城郊外的兵力突增,怕是不久便要袭入。如今情势,王靖贤若是用强的,兵贵神速,四皇子还真是有些危险。
所以在阮亭匀跟厅中几人商量後,王靖贤便作出了打算,兵分两路,自己带走大半兵力去往宜州,留下一部分人与护城将士汇合留给阮亭匀。
要叫二皇子分不清哪只才是王靖宣带走的人,更是要叫对方认为留下的是四皇子才行!这次要与之斗的或许便是古究此人。
早晨阮亭匀便递了条子给王靖宣,四皇子派了黑衣卫静悄悄抹了府中某几人的命,如今亦没有告知众人具体离开的时间,怕的就是走漏风声。
众人离了厅堂,王靖宣将玉质令牌给了阮亭匀,「最多三日,还望亭匀坚持,辛苦了。」
阮亭匀摇摇头,「这倒不碍事,殿下自己保重便是。」
申时,众人於一处吃酒用饭,王靖宣说了许多鼓励的话,传达了共度难关的思想。严既明跟著先生坐一块儿,喝了少许酒,待四皇子离席,众人又同饮了数杯。
酉时,二人回到房间,严既明叫人提来热水,为先生敷了敷面,才叫红晕下去了些。先生吃酒有些多了,平日里亦是不会上脸的。
「清和,我去院子里走一走,你在屋里先看看书。」阮亭匀理了理衣襟,见对方点头便推门而出。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阮亭匀进屋,身上也沾染了一丝冷香,似渐冷的寒气,又似惑人的……严既明眯眼,上前为先生取下大衣,对方赞许的低头,严既明知道对方是要说点什麽重要的事情,之前出去定是处理了一些眼线,也只有此刻才是最为相易的吧。
49 来历
严既明烧好茶水,先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