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院里已经落了锁,里头灯也灭了,他应是已经睡下了,江清黎顿时泄了气,“咱们回去吧。”
“这有什么,敲门就是了。”庆妈妈拉着她走上前敲门,唤书房守门小厮的名儿。
唤了几声都没人应,江清黎拉住庆妈妈还要敲门的手,“算了吧,别搅了人家好梦,咱们回去吧。”
正说着,门开了,倒不是守门的小厮,而是顾瑾之。
江清黎一喜,刚想叫相公,突然想起什么,又闭了嘴,小步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唤了声:“相公。”
顾瑾之没应她这句相公,只说道:“进来吧。”不过脸色瞧着好了许多,语气也好了不少。
夫妻俩一前一后进了书房,庆妈妈看着他们进去,便独自挑着灯笼回去了。
“是我没管好下人,相公罚我吧。”江清黎主动认错,小心翼翼地模样让顾瑾之不由得叹了口气,拉着她坐到怀里来,下巴垫在她黑发上,将她整个儿抱在怀里,呐呐说道:“让我想想该怎么罚你才好。”
“打不得,骂不得,还能怎么罚?嗯?”顾瑾之问她。
江清黎想了想,侧过身搂住他脖子,试探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顾瑾之摇头,“不够。”
江清黎又亲了下,看他又摇头,赶紧又亲了下,亲在他嘴唇上。
顾瑾之反客为主,噙着她的唇儿亲了又亲,纠缠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哑着声道:“还不够,这么容易完成哪是惩罚,要罚你连续亲七天,每天亲一百下,断一天就要再重新来过。”说着端起茶杯喂了她口茶,随之又贴了上去,去探她嘴里的茶香。
这才是给茶添香的正确做法。
滚烫的吻逐渐不满足在唇上,顾瑾之再端起茶杯,温热的茶水顺着她嘴角浇下来,茶水淌下,他的唇则顺着香茶一路亲下来,亲在颈间,亲在肩头,亲在锁骨美人坑,大掌从下摸进衣裳里,捏着,揉着,拨弄着,逗弄起两团团娇软。
“相公,不成呢,还没半月不能同房。”江清黎伸手推推他。
“嗯,我知道。”顾瑾之虽应承,但并未松手,搓着两个嫩尖尖,将手指陷进柔软的乳肉里,又软又弹手的触感,让他半点儿都不想松开。
江清黎渐渐被他搓磨起欲念,忍不住低吟浅呼,推在他胸口上的手渐渐失了力,整个人软在他怀里。好在他并未继续胡来,只限于亲亲摸摸,亲了一阵就放开了,给她将乱了的衣裳扯好。
“药还喝着吧?这几日忙,过几天再带你去看季老大夫,锦佳嬷嬷可还来过?”顾瑾之想起那天万研的话,觉得这锦佳嬷嬷不妥,还是让小梨儿远着些为好。
“还喝着,原本约着两天后再来看看,谁知她临时说来不了,说是再约时间,一直到今天才来信说明天来。”
“明儿推了吧,我听说她医德不太好,换个大夫看吧,那药也先停了。”
“好。”江清黎点了点头,搂着他脖子又亲上去,一边亲一边数亲了几下,还记着刚刚那约定呢,看这样子是想一鼓作气亲完一百下。
顾瑾之也不躲,任由她抱着亲,从坐着亲到躺着亲,亲到被窝里,可算亲够了一百下。
“相公,一百下了。”
“行,明儿继续,睡觉吧。”
“相公,我打算不买别的丫鬟,就让庆妈妈伺候了。”
顾瑾之摸摸她的脑袋,“你决定就好,睡吧。”
夫妻俩此时还不知这随口一提的惩罚,惩罚了江清黎小半辈子都没有连续七天亲满过,先前是顾瑾之太忙了,而后是某小人故意不让她亲满,每每到最后一天,最后几下就故意不让她亲了,故意让她又重新来过。
第二天一早,顾瑾之就去了爹娘院里,和父亲开诚布公谈谈欢喜密教,之所以不找祖母,是因为他觉得比起祖母出山,父亲更有可能,当初每每碰见有关于欢喜密教的事,父亲不是让他休假,就是让他主动离职,现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奇怪,这些事他并未说给旁人听,连丁宝儒都不曾。
父亲似乎并不意外他来问,反而笑道:“你是不是怀疑我也参与欢喜密教之中?亦或是怀疑你祖母?”
“我确实怀疑,明明祖母对他们威胁那么大,他们怎么没有找咱们麻烦,是因为父亲您还是因为祖母?”
“这还真和我没关系,他们早就找上门来了,若不是老太太指点他们找来关岳山,他们早就对付咱家了。”
顾瑾之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关岳山竟是祖母找来的,上次他去问祖母有关摄魂大法的事,祖母半点儿没露,感情都瞒着他呢。
“所以一开始您让我休假,离职,都是故意的?”
“没错。”顾父坦言承认,“碍于老太太的身份,咱们家最好不要过多掺和欢喜密教,哪知万般皆是命,你是注定逃不过。”
“您为何不将此事报与皇上,反而让祖母助纣为虐?”
“承如你所见,欢喜密教的实力已不容小觑,若不能将其一网打尽,咱们家将永无宁日。”
“那您现在是何打算?”
“等你今晚见过皇上就知了,为父现在只能告诉你,关岳山死后,天下除了老太太无人知晓摄魂大法,他们希望老太太出山,老太太没答应,只说教他们的人摄魂大法。”
“您是说咱们家有欢喜密教的人?”顾瑾之突然想通了许多事,难怪那些丫鬟会集体在中秋灯会上出事,且大多都是祖母院子里的丫鬟,怕不就是欢喜密教策划的,为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安插自己的人手进来学摄魂大法,不过父亲怎么知晓他今晚会去见皇上?
顾瑾之正想问,母亲进来催促父亲上朝,他只好住了嘴,也许今晚见过皇上就有答案了。
回到自己房里想了许久,顾瑾之去顺天府辞了官职,对外说是准备考武状元,欢喜密教都是些什么人他可太明白了,家里这么多欢喜密教的教徒,他哪放心娘亲和小梨儿,尤其是对身边人半点儿不设防的小梨儿,至于祖母,老太太就没吃过亏,何至于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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