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航看她像花朵般绽放在月光下,皎洁、通透,如同世间最美的造物,眼神也变得温柔了:“还是身体比较诚实。”
许衡翻了翻白眼:“你真当这是霸道总裁类型的吗?”
王航松开她,一边笑一边直起上半身,单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扣:“不然呢?”
“慕残、冰恋,”许衡恶狠狠地说,“我是瞎了眼才会着你的道!”
浸润过唾液的那根手指开始在肌肤上游走,每一寸都摩擦着许衡脆弱的神经。他的声音居高临下:“彼此彼此。”
王航未曾对他们之间的关系进行规制,但下午的突发状况提醒了他,凡事都得有个界限。
他说:“今天这事儿,你迟早要告诉我,早说晚说都是说,为什么要弄得大家不痛快?”
“王航,”许衡求饶,“真不能说,跟当事人签了保密协议的。”
他挑眉:“你凭什么以为我不能保密?”
“不是说你不能保密,只是我也有责任。”
王航不再与她争辩,而是一门心思地开始攻城略地。曾经作恶的手指,如今成为燃烧的火炬,流连在女体上下肆意点火。
许衡避无可避,身体里的一切早已支离破碎,只剩下残存的理智,反复说服她放弃固执。
“王航,王航……”她开始一声声叫他的名字,如泣如诉、如怨如慕,每一声都呼应着那手指的节奏,以及偶尔作响的水渍。
他上身制服微乱,下身衣衫则明显变形,欲盖弥彰着心底的不坚定。
“乖,告诉我,今天去哪儿了?”
低沉暗哑的嗓音,响在许衡的耳畔如同酷刑,折磨那所剩无几的矜持。
她仰起头,试图用唇瓣去勾他的脖子,却永远差着分毫距离。
这场战役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公平。
到最后,他们都忘了为什么坚守,口中吟哦的字句早已失去原本的含义。只有单纯为惩罚而惩罚、为承受而承受的继续,蔓延在身体与心灵的对话里。
有吻,有拥抱,有肌肤相亲,有最诚恳、最热烈的感情,这些,远比某个解释更真实。
有汗,有唇舌,有灵肉交融,有最致密、最亲切的纠缠,这些,更比某种责任有意义。
许衡闭上眼睛,感受高*潮从头顶降临,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幻象里,用神经末梢的每一次炸裂,证明她的存在与意义。
他在眼前,在身体里,在可望可及的思慕眷恋、辗转反侧之中——而这,比什么都重要。
第39章 过渡
第二天清晨,许衡在王航怀里醒来。
海上昼夜温差很大,她整夜衣不蔽体,却直到此时方才感觉有些寒意——只因身旁有个大暖炉。
王航依然睡着,双目微阖,表情十分安然。
她仰头看他,长睫如翼,洒下一片阴影,侧脸线条清晰,喉结随着呼吸轻轻蠕动。
像个孩子。
那双大掌还护在她腰肢上,扣得死紧,令两人之间再无距离。这样的亲密,令许衡感觉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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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时间久了,脖子有些酸痛,再加上辛苦一夜的“操劳”,她终于还是换了个姿势,更深地将自己埋进男人怀里。
“醒了?”他的声音响在头顶,暗哑低沉,有股起床时特殊的慵懒气。
许衡再次抬头,发现对方还闭着眼睛,跟刚才一模一样,心想,脸黑的人果然比较适合装睡。
王航没等她回答,而是自顾自地绷紧身体,四肢舒展伸了个懒腰,口中发出不自觉的哼哼唧唧。
“天快亮了。”许衡提醒,应该趁早回去隔壁。
“不想回去。”他翻个身,将人压住,磨磨蹭蹭地心怀不轨。
许衡好气又好笑:“还来?牲口啊?”
王航被推下沙发,揉着眼睛站起来,叹息道:“每次都像做贼的。”
许衡俯身找鞋,没搭理他,却听那人一边穿衣服,一边孜孜不倦地问道:“你昨天到底干嘛去了?”
但凡男人执拗起来,简直就像头牛。
两人昨晚借着情绪,有来有往地放肆一场,原本以为就到此为止了。谁曾想,醒来后竟然还未翻篇——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许衡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赤着脚,用手抬起女孩的下巴,居高临下道:“说。”
星辰般的眼眸中,清亮一片,容不得任何糊弄。
许衡舔舔嘴唇,说了四个字:“淡水河谷。”
王航挑眉,显然来了兴致:“姓赵的还没死心?”
“淡水河谷在马尼拉有办公室,我只负责初步沟通。”
王航问:“沟通什么?把船东协会给卖了?”
许衡就事论事:“40万吨船要进港,肯定会和船东协会打官司。大洋集团作为会长单位不表态,我们找对家谈合作很正常。”
“我也去跟公司沟通一下?”
许衡一掌拍掉他的手,埋怨道:“说了不跟你讲,偏要问,问了又来这种话,烦人!”
“瞧瞧,还急了。”王航揉她的发顶,像在安慰小动物,“随口说说而已。”
许衡抬起头,目光中有不可动摇的坚定:“别插手、别问,工作上的事情我自由安排。”
王航扣好最后一颗纽扣:“放心。”
许衡瞪起眼睛:“记得保密!”
他不屑的冷哼,懒得做出回应,直接推门离开了房间。
“长舟号”的装卸工作已经进行到尾声,港口里有很多小筏子靠过来做生意。这里的人热情好客,但普遍缺乏安全意识。大船周围水流复杂、机械繁多,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发生事故。许衡见他们一个个把筏子直接靠上“长舟号”的船体,高声叫卖自己的货物,忍不住为这些人捏了把汗。
大厨用绳子将买好的鱼从船舷边吊起来,笑话她杞人忧天:“他们就靠这个吃饭,练过身手的。”
看着海上那些皮肤黝黑、笑容灿烂的面庞,许衡依然揪紧眉头。
大厨见她不相信,转身从厨房里拿出一个苹果,在手上抛接两下,远远扔进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