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发现不是处男了,只要不是发现他这个秘密,其他的什么都好说。
只是书上不是说,修为低的是看不出修为高的修为吗?自己现在看外爷,确实能看出来他的修为,可外爷是怎么看出自己的?
张外爷凝眉注视着孙子半晌,嘴角开始慢慢有了笑意,虽然他本人似乎想要极力的压制,但最后仍然满脸的激动:“老天待我张家不薄啊!哈哈,没想到我张家还能有再回归的一天。好,好,好!”
张外爷连说了三个好,看样子心情极其的好。
不过张瑾却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张外爷这会儿才没心情和孙子解释,兀自激动了一会儿又向孙子道:“你现在是不是已经炼出了气感?”
这个……
张瑾思索了下,决定对外爷说实话,虽然不用全部实话,但他也不想隐瞒自己已经有真气的事实,因为接下来他想将自己已经会的针灸,和脑海里的九天玄女金针与真气相融合。
如果这会儿不说实话,那么之后就要打脸了。
至于全部实话那是肯定不可能的,就算再没有常识,张瑾也知道实话说多了,肯定事儿也多。
“嗯。”张瑾重重的点头,“按照书上说的,现在应该算是三层了吧!”其实应该有七八层。只是本能的张瑾觉得自己还是要保留点,毕竟一下子那么高,他也不好解释。那个奇怪的画面上都说了,现代以后想要修炼真气很难的。而东来紫气的事情更不好解释。
不过,看张外爷的表情,似乎三层的真气就很让人震惊了。
“三层!”张外爷喃喃自语,表情上的震惊昭然若揭。以他老人家对真气这事儿的了解,炼气三层那可是了不得的。他们张家在建国前,就是靠真气吃饭的。
可是当年他们张家整个家族中,拥有真气的也不过寥寥几人。
就像他习练了这么多年,也不过稍微有点气感,还是不能使用的。
其实真气这东西,多数时候,除了靠勤练之外,还要靠运气。就拿他们张家来说,在近一千年的历史中,真气修炼到五层以上的也不过袅袅三人,真气修炼到五层的总共不超过十个人。建国前他们家那位震惊中外的名医老祖,也就堪堪炼气四层而已。
现在,自己的孙子居然告诉自己,他已经是炼气三层了!他还这么年轻,那以后是不是有望进入炼气五层,炼气六层?
如果真如此,那么张家的医家之路崛起必将势不可挡!
“呵呵,哈哈!”张外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想着想着居然又是眼泪又是笑。
张瑾从来没见到过这样的外爷,心情莫名的有些沉重,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傻傻的站在一边。
张外爷情绪外放了好一会儿才收敛起来,抬头凝视着孙子片刻道:“吃饭去吧!”
“呃!好。”张瑾本以为外爷要对他说些什么,像是询问他书上到底写了什么等等,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这四个字。
张外爷的确是有千言万语,可是看着孙子那一脸懵懂的样子,最后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张家当年的覆灭虽然有时代的原因,但也与自己,与这世间的人性有关。孙子如今还未成年,甚至由于地域的局限性,性格过于单纯,这样的他对于世间黑暗的一面来说,如同一个三岁小孩。
虽然现在的他已经是炼气三层,但是华夏的医家从来都不是单纯的医学世家,其中之繁杂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如果过早的将一个曾经传承千年的家族仇恨强加到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身上,那只会是揠苗助长,最终只会是又一个家族崛起的牺牲品。
想要将张家重新带进华夏医家行里,单单靠炼气三层的修为还不够,在如今的世界,至少,至少是五层,甚至更高!
不过,想到孙子如今的情况,张外爷对未来开始有了盼头。
他只需要再等等,再等等,张家就算不能在他活着的时候回到医家世界,也会由孙子来传承张家,总有一天,张家的医家荣耀会再次归来。
现在,他不希望孙子有太多的压力,所以他选择什么都不说。转个身往堂屋的后门走去。
张瑾跟着外爷往屋里走。刚走了两步就闻到一股汗酸的臭味。吸吸鼻子,蓦然发现,那气味是来自自己身上?
怎么回事?自己昨晚上明明洗过澡的?而且昨天晚上也不热啊?怎么才一早上就这么重的味道?
早饭是浓稠的稀饭加芝麻油榨的干辣椒炒咸菜,吃起来非常的爽口,张瑾一口气吃了三碗还舍不得放筷子。
最后之所以放筷子,那是实在顶不住外爷眼神的压力。
“作业多吗?”张外爷看到孙子放下筷子才开口。不是他舍不得给这小子吃,而是对方明明肚子已经饱了还要死撑活胀,恨不得一次够本的模样,实在让他看不下去。
张瑾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还有些意犹未尽,听到外爷问话,赶紧回道:“在学校的时候就做完了。”
“哦,那早上没事的话就上山去砍点柴,现在大家都还没忙完。再晚,等你下次回来,附近能砍的都砍完了。上次采药的时候,我记得南边山坳里有几颗枯死的松树。你带斧头去砍,晚点到山口叫你爹帮忙给弄回来。就不要去叫老大和老三了,我昨天听你爷爷说,家里还有两块地没种。”
不是说家里爷爷和爹分开种的吗?怎么还有地没种?张瑾有些疑问,却没问开口询问。
一个人上山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他们卧牛村本来就深居山中,山里的孩子,哪个不是从小到大在山里乱串的。他又常年跟着外爷上山采药,这周围的山里情况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了。
再说今天他一个人上山说不好还可以试试刚刚炼成的真气。
阳历十一月份的天气,气温已经慢慢降低,山上早上开始没有了露水,再冷下去,或许霜就要出来了。
张瑾拿着镰刀,扛着竹耙子,背了一小捆草绳,按照张外爷的吩咐往村南边的山走去。
路过他们家地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他大哥和小弟,一人在用手扶拖拉机拔地,一人在后面撒种子,旁边地边上还放了几个装肥料的袋子,看样子一个早上都要忙。
张爸爸,张爷爷,还有张妈妈则在旁边的一块地里分工合作种豌豆。
至于他们家的牛,却是在另一块地里被自家的小叔赶着耕地。看到这一幕,张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家爹妈都是勤快人,他们家虽然地多,可是一向都不落人后。今年有了车,他爷爷和他爹最起码能一人一天耕两块地。
可或许也就是因为他们家有了手扶拖拉机,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情况出现了。昨天晚上虽然只是零星的听了点,但也够他明白家里现在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