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一红角,四肢戴有铜镯。
气势凛凛,威武勇猛。
“正好肚子饿了,许久未食肉骨的滋味,你这细皮嫩肉的丫头塞塞牙缝倒也合适!”獬豸在她面前左右踱步打量。
步莨握鞭笑侃:“听闻神兽獬豸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专吃作恶奸邪之人。怎就落魄到饥不择食?连我这娇俏可爱的女娃也吃?”
“伶牙俐齿!”獬豸朝她缓步踱来,呲牙咧嘴:“正好,没吃过的滋味可以尝尝鲜!”
步莨将鞭收好,眨眼朝它勾勾手指:“来吧!本公主让你好生吃吃!”
獬豸被她嚣张的气焰彻底激怒,前爪猛地一拍,云层晃得剧烈。
它摆头一吼:“吃前先烧烤!”大嘴一张,火焰直朝她门面喷去。
势如猛龙,袭荡三丈之远。待火烟消褪,獬豸昂首自信地看结果……霎时怔住。
步莨站在原地,浑身毫发无伤,扭扭手臂,眉欢眼笑道:“帮我暖了个身,挺好。轮到我咯?”
方才都没见到她罩上结界,竟一丝一毫也未伤着她肉身。獬豸心底不服,鼻孔喷火,胸腔积蓄力量,头上的红角渐渐变得通透,红得似烙铁,外圈噼里啪啦闪着电光。
“嚣张的丫头,让你尝尝爷爷我的电火!烧你个外焦里也焦!”獬豸嘴巴迅速大张,直能吞进一个人般的大小。
随着震天吼声,赤红烈火从它口中喷出,夹杂着蓝白色的电光,照得下方的司刑殿殿顶红光漫天。
电火铺天盖地之势袭向她,雷雳迅猛,如龙渡海。
就在火舌将将触碰步莨,她莞尔一笑,人消失在原地。电火覆盖而去,直喷射十几丈外,波及到司刑殿的屋顶。
獬豸环顾四周,警惕观察,这鬼精灵的丫头跑哪儿去了?
忽而,他背部一重。步莨闪现在它背上,揪着它黝黑的毛:“你耍也耍了,闹也闹了。本公主还有要事得办。这塔门,你是开还是不开?”
被个小姑娘戏耍,又被揪毛坐背,獬豸甚觉奇耻大辱,一边疯癫般扭动跳跃要将她摔下来,一边骂道:“你这撒泼的野丫头哪里来的!给爷爷下去!不然就把你电成灰炭。”
步莨充耳不闻,反训道:“是你一直扬言要吃我,撒泼的是你吧!我再问一遍,塔门开不开?”
獬豸大声拒绝:“不开!就算里头的人刑罚结束,我也不给你开!”
“好!我就让你服气服气。”步莨拇指一咬,瞬间渗出血。
獬豸闻到血,毛发霎时就紧张得直直立起来。四肢跳得更剧烈了,誓要将她摔下去。
步莨一手死死抓住他长毛,往前趴去,咬破拇指的手竭力朝前伸,一把握住它头顶的独角。
獬豸瞬间僵直不动,怒目喷火,喊道:“住手!你这个卑鄙的丫头!是谁告诉你的!是哪个混蛋!爷爷我要烧得他屁股开花!”
倘若它知道是法华尊者将他这致命弱点传出去,恐怕也不敢吭声。
獬豸即刻将电火集中在独角,想逼迫她放手。步莨忍着手掌被电火灼烧的痛,拇指狠狠按在它角尖。
血液顺着角尖流入,化作血丝缠绕它独角。
獬豸浑身开始颤抖,不停朝空中嘶吼。吼声穿云破雾,直荡天庭云霄。震得各路神仙心头一颤,哪只神兽受刺激了?
昱绪领着西候和几位天兵赶至囚仙塔时,见到的就是这番情景——獬豸匍匐在步莨脚下,身躯乖巧,却咬牙切齿。
几人皆是目瞪口呆。
“变小!”步莨命令。
眨眼,獬豸就变成小绵羊般大小,憋屈又愤恨的模样,十足可怜。
步莨瞅了瞅,仍不满意:“再小!”
獬豸无法违抗她的命令,因为它被迫认主,契约达成。步莨的话与它而言就是言灵,他本能必须遵守。
獬豸摇身一变,成了小狗般大小,原本的黝黑毛发变得火红,俨然是一只头顶长着小肉角的幼小麒麟。
步莨心喜,满意地将它抱在怀里,温柔地抚摸它毛发:“往后跟了我,绝不会让你吃亏受委屈。”
獬豸:我现在就很委屈很吃亏!
“乖,去把塔门打开。”步莨将它朝囚仙塔抛去,丢球儿似的。
獬豸滚落在塔边,回头瞪了她一眼,还说不会让它受委屈,这丫头就是个骗子!
它却忤逆不得她的话,走向塔前,抬起前肢,就要按下。
“不可开塔!”昱绪冲过去劝阻:“帝君刑罚未满,不可强行开塔!”
步莨冷冷瞪去,抬手瞬间罩上结界,将昱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