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是帝君,我也不知帝君为何是冰冻的形态。公主强势要将帝君带离天庭,可他刑罚未满,我们只能阻止。”
天帝一听,面色沉重,又看了眼步莨,她双目红如血,额间红圈妖艳。这便是浑沦之力显现?竟连百名天兵都拿她没办法。
步莨朝天帝扬声道:“我夫君来天庭时好好的,这才一个多月,就成了冰!他为我受天罚雷,身子已然虚弱不堪!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神仙,只知死板的天条规矩,却从不念及我夫君为天界做过的贡献和功劳!让他拖着并未愈合的身子关入这囚仙塔,你们良心何在!”
有参加过商议惩处帝君的仙家面有愧色,静默无言。
步莨越说越激动,气得身子颤抖,吸了口气,继续怒喝:“倘若我夫君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不会放过你们!今日我必须将他带走,谁敢阻碍我,就来试试,本公主何曾怕过谁!但你们若敢阻止我,等我闯出天庭,就将曦华带离天界,从此天魔两界断交!他也不再是天界神帝,只是我魔界的共主!”
天帝见她已是怒发冲冠,此时定然惹不得,毕竟浑沦之力尚不清楚有多强。而帝君的状况,他更为料及,那日见帝君谈吐举止自若无恙,便以为他神力强大到能顶住天罚雷。
局势发展成此时的状况,天帝也不得不表态,断不可同魔界闹僵了关系。
他缓声劝道:“你先别急,帝君的冰体并不是刑罚造成的,是帝君亲自施法封闭了五识,应当是为了修复和保护神体魂魄。你可以问法华尊者,帝君也曾有过这种情况。”
步莨狐疑转身瞄向一旁的沅止,沅止点头:“确实如此。”
她问:“需多久解除冰体?”
沅止想了想:“上次约莫一千两百年。”
步莨呆住,一千两百年……她好不容易重塑肉身来见他,就得等个千年?
步莨心态忽就炸了,怒意飙升,周身红雾暴涨开来。
她目眦怒喊:“你们这群冷血无情的神仙!谁敢阻碍我,我就让他夫妻万年不得见面!”
众仙家被她这魔气冲天的模样惊傻了眼……
而站在莲花廊的翊圣真君怔然望着半空被红雾包裹的步莨。有个画面闪过:红雾遮月,月光如血色般悚怖,一人踏雾而来,是个女子,依旧不清晰的面容。
他却强烈地认知,这个画面中的女子同他唤“阿莨”时闪现的那带笑女子是一人!
为何每次脑中浮现陌生画面,都同这魔界公主有关?他们认识吗?可他分明今日初次与她结识。
翊圣真君蹙眉苦思,却毫无结果,忽然就像有一堵无形的墙,横在他面前,那墙内有他极为好奇的答案,可他就是穿透不过去,堵得难受。
最终天帝将步莨和北霁帝君放离天庭。这护夫如魔的公主委实惊悚可怕,把天庭闹得乌烟瘴气,再不放行,天庭恐得被她踏破洞不说,兴许还得被搅翻个底朝天。
正是这日起,众仙有了共同认知,惹谁都不能惹帝君,因为他有个可怕的妻子。
***
天虞山。
步莨好不容易将魔帝劝回了魔界,她知他的关心,但她实在心乱又疲惫,想同帝君单独待着。
而乖乖蹲守在殿外的,正是叛离天庭,不得不跟着主人过来的獬豸。
步莨盘坐在床榻,环抱手臂,两眼瞪看面前的帝君,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抱怨连连:“你不是神力强大无人企及的神帝吗?还非得封五识护神体。就不能晚点封闭?连我肉身还没见着就自顾自地封闭!你倒好,撒手什么也不管,我得对着你这冰雕瞅上个一千年!你若真敢封千年,小心我不要你了。”
她伸手摸了把他的脸,虽说冰凉凉,但此时就是一副任君揩摸的样子。又弹了弹他脸,咚咚声,清脆的。
“你如今安静得很,随意我怎般戏弄你咯。你说我把你砸了,你会不会从里头破冰出来?”
步莨皱着眉想了想,还是算了,倘若真把神体砸了,兴许就真得等个一千年,谁来给她亲亲抱抱啊!
她坐起身,凑得近了些。目光如笔,细细描绘他的五官。这才发现,他闭眼下的长长睫毛也冻成了根根分明的冰丝。晶莹剔透,如冰晶结成的透明羽毛,在眼下刷出来一层光影。
步莨伸手轻轻触摸那一根根睫毛,指尖缓缓掠在他挺俊的鼻峰,沿途扫过寸寸沁凉,滑至他嘴唇。
摩挲间,指腹是凉的,一丝丝凉意导入心间,却融成了暖,温热了她的呼吸。
步莨一手轻搭他肩头,不由贴近,半阖眼帘。小小唇瓣将将碰触那两片冰凉,她心头微颤,好似做了坏事,迅速松开。
低着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