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丫头片子,我看你就是苏贵州这一家请来的。我可怜的小孙子哟!”
孙大妈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边嚎一边拍腿。
只是孙大妈干嚎,哭倒是没有哭出来多少。
余水一开始还没觉得什么,现在看孙大妈这样坐在了地上,倒是觉得有些尴尬。
正想着要怎么解释一下的时候,兰战舟站在了她身后:“那个老太太的眼睛是用辣椒辣的,没有太难过。”
兰战舟声音压得很低,就在余水的耳边小声说着,除了余水,谁也听不见。
“那个走上来的女人也没有太难过,反倒是没过来的那个,是实实在在的难过。”
余水看着一直沉默的那个女人,头上戴着一块白色的三角布,一直沉默着不停的擦眼泪。
的确,和孙大妈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相比,这个人是真的在难过的。而且,周身都散发着浓浓的悲伤之感。
“我知道了。”
既然孙大妈是辣椒涂肿的,说明她并不是单纯为了小孙子来,更大的原因就是为了弄垮苏贵州夫妻俩的这个小餐馆。
余水又看了一眼这个干净整齐的小餐馆。
门面不大,但里面干干净净,地上有水都被老板娘勤快的弄干净了。
目光又落在一脸忿忿的苏贵州夫妻身上。
悄悄打开了天眼地瞳,单纯的看了一下这两人的命格。
这夫妻不是大富大贵的命,但也是衣食无忧,主要还是为人容易满足,并没有想过把这个小餐馆做的多大。
不过,这夫妻两个却都是命中无子。
再加上余水并没有在这两人的身上看到阴气鬼气,就连背了人命债的血气都看不到。所以这孙家的小孙子的死,完全是这夫妻俩倒霉而已,正好撞上了孙家的枪口。
“请来的?”余水冷笑,抱臂走上前两步:“我不觉得这两个人能请得动我。”
不是余水自夸,工作室现在的规模,这夫妻俩还真不一定能请到她出手。
请雁北还是绰绰有余的。
“还有,你说你们想要讨个公道,就非要堵在人家店里吗?这小棺材里的孩子,死了超过七天了吧!”
不等孙大妈说话,余水又踱着步子走到了小棺材的旁边,只看了几眼,冷哼一声:“你们口口声声说多疼爱这小孙子,他尸体都快烂了也不想着后事吗?”
说完,余水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黄符,直接拍在了棺材上。
兰战舟看见了余水靠近棺材后紧皱的眉头还有难看的脸色,也跟着走上前来:“怎么了吗?”
“这孩子死的蹊跷。”
余水也不瞒着,瞥了坐在地上的孙大妈一眼:“有怨气,但四溢凝聚不起来,这小孩子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但不想死。生前应该出了什么意外,让他对这世间有怨。不过……”
话音一转,余水又走到了孙大妈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还想要装哭的老太婆:“不过也可能是死后的怨气。”
“你们还敢抬着棺材大摇大摆的走?不怕你小孙子怨魂索命吗?”
余水是真的服了。
棺材里的小孩子尸体都开始发臭了,隔着棺材都能闻见。
就这样,还不让人下葬。
这真的是亲人吗?
听到余水这话,一直沉默着的那个女人突然嚎了一声,脸色煞白,两腿一软直接趴在了地上。
“小海!我的小海啊!妈,你让小海入土为安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妈!嫂子,我求求你们了!让我的小海入土为安吧!”
余水也大概猜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份。
如果不是母亲的话,怎么会难过成那个样子。
只是让余水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女人应该是知道内情的,却也没说。
如果这次不是余水的话,她会坚持到什么时候才说出这番话呢?
所以,在余水看来,这个女人也没什么好可怜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不给我小孙子一个公道,我让这苏贵州的餐馆开不下去!”
孙大妈有些着急,还有些害怕。
在听见余水那句“怨魂索命”的时候,孙大妈的心都跟着跳了跳。
想起自己这些天做的梦,脸色比起刚才哭嚎的时候还要惨白。
“好啊!我就知道你是讹诈我们店的!孙爱莲,我家餐馆碍着你什么事了?大家都是做生意的,有什么事情明面上来,你跟我这里使着什么阴招呢!”
苏贵州也怒了。
从孙大妈的反应上,周围的人也大概猜到了。
这分明就是借着尸体要来把人家好端端的生意给弄坏了啊!
黑了心了!
“大家街坊邻居这么多年,你孙家饭馆生意好的时候我说什么了吗?做餐馆的,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好好烧菜就行了。你给我弄这些阴阳怪气的东西!”
苏贵州本来就是个急脾气,嗓门又大,听的人耳朵了轰轰的。
“你闭嘴!”
孙大妈瞪着一双眼睛看着苏贵州,然后又瞪了自己的儿媳妇一眼,最后那怨毒的眼神落在了余水的身上。
“小丫头片子你没事说些什么乌七八糟的话,多管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