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余水先不要说话。
躺在床上的秀姑脸色极为难看,原本白嫩的肌肤现在看着就是枯涩的老树皮。
“余水,你来了。”
秀姑的声音很是虚弱,像是破风箱里发出来的声音似的,听着就让人觉得心里难受。
不等余水说话,秀姑继续道:“我没有想到的,我居然在蛊术上还能失手。我认栽!”
秀姑嗤笑,继而又是一声长叹:“还是我太自信了!”
余水有些听不懂秀姑这话是什么意思,抬头看了旁边的兰战舟一眼。
却见他一声不吭,甚至半个眼神都不给自己。
余水觉得奇怪,强忍着心中的好奇,看向秀姑:“你这是怎么了?我之前见你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这两年,秀姑偶尔也会来a市。
上次和秀姑见面的时候,秀姑还笑的十分开心,说遇见了一个好对象,兴许明年就要结婚了。
秀姑的身份不一样,按照从前的规矩,秀姑这辈子都不能结婚生子。
可现在,九寨都没了,秀姑也想明白了。
社会在变,现在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封建社会了。余水都能用鬼门的能力赚钱,秀姑为什么就不能结婚了呢?
当时,余水还笑着给秀姑敬了一杯酒,庆祝她终于找到了自我。
离上次见面不过大半年,怎么秀姑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房间了沉默了很久,兰战舟似乎是有些受不了,抬脚把打开的窗子关上:“医生说秀姑要少吹风。”
字里行间都是透露着秀姑如今的身体不行。
“秀姑,你这是被人下了蛊?什么蛊?我也懂一点,你跟我说,我看看有没有办法。”
余水着急,走到秀姑的床边:“你到底遇见什么事情了?”
看见余水都要哭了,原本还虚弱着的秀姑突然咧嘴一笑,之前还毫无光彩的那双眼睛突然散发出光芒来。
“小丫头片子,居然都被我骗出了麻油!”
秀姑笑眯眯的,躺在床上十分嘚瑟。
余水脑袋还没有转过弯来,刚才还虚弱到说话都断断续续的秀姑,怎么现在又突然神采奕奕的?
尤其是眼神和声音。
之前是将死的模样,现在分明就是余水记忆中那个神采飞扬的秀姑的样子。
“隔墙有耳,我得小心一点!”
秀姑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指了指兰战舟:“他说这里的窗子是特制的,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
说着,秀姑翻身从床上起来,几个跨步就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拿了一个放在床头柜上,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水果篮里的苹果。
“我之前跟你说关于凤凰玉有些线索的事情,你记得吗?”
秀姑知道他们的时间很少,停止捉弄余水的意思,继续道:“余家村还有凤凰玉的事情隔得太久,那个人估计也是有些松懈了,不然也不会被我抓到小辫子。”
“凤凰玉的确是和那个余守正有关系,但最后并不是落在了他的手上。余守正……”
秀姑皱了皱眉,面色不悦:“他应该也是被人当了棋子用。”
随后又看向余水,伸手指了指:“你也是。”
天知道秀姑在查到这些的时候有多骇然。
余守正就不说了,那人本来就是个心术不正的,稍微一点利益引诱就行,好摆弄的很。
可余水不一样。
和余水接触的这几年里,秀姑很了解余水这个人。
别说重利,只要余水不想做的,就算是金山银山放在了她面前,余水都会无动于衷。
而那个藏在幕后的人似乎就是很明白余水这个个性,所以巧妙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落在了余守正那边,装作是余守正觊觎鬼门所致。
余水也察觉不出来那个躲起来的人。
因为那个时候的余水满脑子想的都是找到余守正,调查清楚余家村的事情,还有周彦臣的事情。
当时那样的情况,根本不能让余水的脑子冷静下来想清楚。
“余水,你没有发现,从你进入南华开始,你就像是掉进了一个坑里吗?”
秀姑的话像是刀子,直直的插进了余水的心里。
然后狠狠劈开蒙在余水心头的那层雾,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开始逐渐明朗起来。
“你怀疑的人是谁?”
余水直接问了出来,可那神情却像是早就有了怀疑的对象。
两只手握拳垂在身边,余水下意识的去看旁边的兰战舟,却对上那双问心无愧的琥珀色眸子。
心中大动。
是啊。
兰战舟都问心无愧,她又有什么好去纠结的?
既然他敢做,就不要怕他们调查。
余家村那么多条人命,秀姑寨子里的人命,还有那些被设计进这个局里,成为了棋子而枉死的人。
现在,余水可以断定,余守正早就被利用了。所以,徐峥阳、谢甜、楚千寒……他们全都是被设计进来的棋子。
余水有些发寒,从心底里升上来的寒意。
这么多条人命,他到底要干什么?
设下这样一个局,隐藏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