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
未知的东西。
威胁着他们至强者的地位，波及着正义秩序或黑暗丛林法则秩序的稳定性。
凯莎对此称之为次生物空间，而苏荼就称之为虚空。
凯莎否定虚空生物的一切学说，但不否定虚空质这种新的能量物质，她也在暗自研究。
相比她温和的研究方式，苏荼很简单直接。
他直接跨越了平行宇宙维度来到这里，准备打开平行宇宙的虚空，来看看虚空背后是什么东西，进而研究它。
至于这个行为是不是自私...
只能说在三万年后的这个阶段，他不来，卡尔那个家伙也会打开虚空。
自私与否意义不大，无法用这个词来指责苏荼的所作所为，他的出现只是促进这个过程罢了。
...
“在我被你们摧毁下线之前，能让我听听...所谓黑暗丛林法则秩序到底是什么？”
将死之前很多没弄清的事情，凯莎想要弄清楚，就比如这黑暗丛林法则秩序。
她能从冥庭理念中感受到黑暗，但具体这种黑暗是什么，她不知道。
或许是出于对凯莎这个同样坐在宇宙至强者位置的尊重，苏荼倒是讲了一下：
“你我所在的宇宙，好比一座资源有限，充满未知的丛林。”
“你是代表天使是一个种族，我代表冥庭是一个种族，在同样的丛林中，在有限的资源下，我们两个种族势必会因为资源不均匀发生战争，这是必然现象。”
“...”
听着苏荼的话，凯莎英眉微微一皱，似乎在品这话中暗藏的秩序理解：
“请继续。”
“已知宇宙这片丛林中，种族数不胜数，战争几乎时刻都在发生，胜者为强，败者为弱，强弱之分，形成一层无形的阶级链。”
“而黑暗丛林法则秩序，就是我在这一基础之上制定而出。”苏荼缓缓说道：
“黑暗丛林法则秩序，加重强弱之分，让这层无形的阶级链，渐渐清楚起来，弱者想要在这秩序下，要么始终以弱者姿态泯灭于宇宙，要么就是变强，成为强者。”
“听起来...很残酷。”凯莎评价道：
“在这种秩序下，弱者真的就没有地位，没有公平可言。”
“公平？”
听到这个词汇，苏荼看向凯莎，那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
“这世间从来就不存在公平，所谓的公平，只是强者对弱者的一种怜悯，是弱者自哀自怨的一种可怜。”
这话很残酷，但也很现实。没有实力，谈何公平？
“而我秩序的制定者，冥庭之主，所要做的事情，就是以绝对的实力，镇压一切阶级链。”
“将已知宇宙这片未知充满危险的丛林，变成已知，属于冥庭的丛林，让所有的危险，都在冥庭的控制范围之内。”
“使之不存在毁灭这份阶级链的危险，让这份阶级链的各个阶级，在承受范围之内强弱之争。”
凯莎：“...”
听完苏荼的黑暗丛林法则秩序之后，她沉默了。
这黑暗么？
不。
并不。
听完黑暗丛林法则的具体秩序，她觉得与正义秩序有一定的相似性，二者都是维护已知宇宙的相对稳定，故而登顶至强，制定秩序。
只不过，对于强弱之间，他们有区别。
正义秩序是约束强者，保护弱者相对生存。
而黑暗丛林法则秩序是站在强者的角度，对于弱者并不保护，让弱者要么消失在这阶层链中，要么变为强者。
一种是在保护伞下庇护，一种是自己选择，要么生，要么死。
后者对于弱者而言，残酷、没有人性。
故而身为弱者他们更喜欢第一种。
秩序让弱者都被保护起来，触碰到了之前强者的利益，那么这些强者势必会不满于制定秩序的人。
凯莎的正义秩序现在就面临的是这一现状。
“听上去...倒是很符合这宇宙的规律。”凯莎细品过后，对于苏荼的抵触没有那么深了。
每一个制定合理秩序的人都拥有独特的思想，凯莎尊重思想...对于苏荼刚才所言的理念，也表示认可。
合理...但又不合理。
合理在对宇宙规律的顺应，不合理在对弱者的残酷，阶级链的划分。
这不合理的地方，就是两个秩序最大的区别。
或许...正义秩序的问题，就出现在这不合理之中。
“至于正确与否...罢了，我下线之后，你们应该能主导宇宙，或许等我亿万年之后重新聚合，看看你的黑暗丛林法则秩序是否比我的正义秩序...合理。”
此时此刻。
凯莎对于苏荼的态度改变了。
看上去不再是生死敌人，而是...类似接班人的感觉？
同样都是强者，到你接棒，管理宇宙了。
“我为什么要主导宇宙？”苏荼反问了一句。
这话让凯莎微微一怔。
“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起源，一切的起源，虚空的起源。”
苏荼平静的讲道：
“至于摧毁你，并不是我的理念跟正义秩序冲突，所以消灭你，让我主导宇宙。”
“摧毁你，是因为你是挡在虚空发展的一道障碍，你存在阻碍了虚空的后续进行。”
“...”
“哦，对，战斗之前你就说过，你要起源...”凯莎忽而想起来开口道。
“虚空...很可怕，他的出现会让这好不容易建立出来的稳定...打破。”
“破而后立。”
“或许吧。”
凯莎耸了耸肩：“我是挡在那道门的障碍，这是事实，我不愿承认那些东西，虚无缥缈的东西。”
“直到现在，要让我承认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来保全生命，我也不会承认，这关系到正义秩序的权威。”
“不过...你不想主导宇宙，这我没有想到。”
凯莎说着又看向苏荼：
“既然你不想主导宇宙，那你为何在我查天使彦的时候，弄出一个陷阱类的概念植入？”
“陷阱类的概念植入？”苏荼眉头一挑。
“是的，概念植入...好像还有一个金属鲨鱼的阴暗面，这也是我对于你冥庭厌恶的开始。”凯莎说道。
金属鲨鱼...
听到这四个字，苏荼就明白过来了。
是背后的芬里尔搞得鬼。
搞事...
冥庭的这几个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还以为是个下马威，挑战正义秩序的下马威。”凯莎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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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