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喜欢啊

    顾玖的手到了一个不该是女孩子裙子底会有的怪兽。

    她看起来很冷静,甚至没什过激的反应，只是顿了，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女……

    或者说,是年。

    一个雌雄难辩的年。

    陆疾僵直地站在那里,发现她的动作后，脸红得滴血,整个人都要炸了,差点忍不住原地消失。

    但他不敢消失，也不敢炸。

    他担心己炸了,顾玖会炸得比他更恐怖,甚至连他也要被炸飞,然后他之间再无。

    虽然不后悔向她坦白,他心里还是很担心她会讨厌他、拒绝他、收回对他的喜欢,甚至认为他是个卑劣者,欺骗她的信任和感情。

    其实他以一直瞒着她的。

    如果她喜欢的是女孩子的他,他以抛弃男人的身份，变成她喜欢的女孩子形态，将来以女人的形态存在。

    但某种莫名的直觉让他在决定转变性别之前，先向她坦白,不瞒她。

    他不是人类,没有人类的道德三观，甚至对人类的很多观念是完全不熟悉的，他对人类的了解是进入游戏世界后，通过观察那些玩家所得。

    在观察过那些玩家后，他发现人类与人类之间的交往，最注重的是信任。

    彼此互相信任,不欺瞒对方。

    所以他不想骗她，特别是在知道她也喜欢上己后，他更不愿意在这方面欺骗她。

    似乎只是过了十几秒，或者又是过了几分钟，顾玖终于有了反应。

    她从马路牙子上摔了来。

    陆疾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将她摔过来的身体接住，纳入怀里。

    女孩子形态的他比她高一点，刚才她为了营造居高临的气势，特地踩在马路牙子上，原本是往旁摔边的，因陆疾的动作和心机，稍稍侧身过去，让她直接摔进他的怀里。

    顾玖双手抓住他的手臂，难得有些愣。

    显然“女朋友”突然变成男朋友的事让她一时间无法反应。

    陆疾低头看她，见到她这般模样，一颗心都要揪紧起来。

    “阿玖。”他的声音变得干涩，“我并不是故意骗你，从进入游戏世界后，我就一直都是女孩子的打扮，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怀里的人已经消失。

    她离开了，不在万界城。

    陆疾站在那里，神色不明地看着伸去的手，半晌慢慢地放来，到底没有撕开空间，去现实世界将离开的人抓住。

    昏暗的灯光，玉兰树旁，一道身影久久默立。

    **

    海城的冬天已经到来。

    昨晚半夜了场雪，直到清晨时停来，顾家的别墅花园被薄薄的雪覆盖，冰雪漫铺，空气中渗透着冰冷的气息。

    天是星期六，天气太冷，顾家的人都没门。

    作为高三狗的顾明

    礼在周六周末没事时，会选择睡个懒觉，让一周紧张学习状态的精神放松来。

    顾明礼起床时已经九点，其他人早就吃过早餐，回房去做己的事。

    但他没想到还有人比他起得还晚。

    “我姐还没起？我去叫她起来吃早餐！”顾明礼叼着一块三明治，端着一杯去敲顾玖的房间。

    客厅里的顾老夫人叫道：“阿玖要是没醒，你不要吵她，让她多休息。”

    “我知道啦。”

    门敲一会就开了。

    因为雪的原因，天空阴沉，走廊里的光线有些昏暗。

    当看到门后现的人，属于小动物的直觉让顾明礼神经紧绷，直觉想逃，浑身的血仿佛都要被冰冻僵硬。

    顾明礼暗暗吞咽了唾沫，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姐？”

    “嗯？有什事？”

    是他姐的声音，清柔如水，就像清溪淌过山石，仿佛拂去人心里的浮躁。但此时听在耳里，夹杂着某种说不意味的东西，让人意识地紧张起来。

    顾明礼看着他姐的脸，昏暗的光线里，她的脸有几分模糊不清，蕴着某种说不的危险。

    不等他探究清楚，便听到她说：“这给我端的吗？我正好渴了。”

    她伸手接过那杯，转身将门关上。

    顾明礼：“……”

    过了会，顾明礼转身离开。

    回到楼的客厅，顾明礼坐在身边，将剩的半块三明治吃完。

    “怎了？你姐起了没？”顾老夫人双眼盯着电视屏幕问道。

    “起了，她将我的端走，我都喝了一。”顾明礼说着，不由紧张起来，刚才那种怕的危机感袭上心头，他刚才竟然忘记提醒她。

    他姐会不会揍他？会揍死他吧？

    顾明礼纠结得都想抱头。

    不知道为什，天起床时，平时熟悉的姐姐突然变得好怕的样子，让他的小动物直觉瞬间就冒来，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顾老夫人奇怪地看着小孙子，“你这是做什？没吃饱就赶紧去吃早餐。”

    顾明礼扁着嘴，看了眼楼上，确认他姐还没来，小声地问：“，我姐她最近没遇到什奇怪的事吧？”

    “有什奇怪的事？阿玖这几个月都待在家里，没怎在外面玩过。”说到这里，顾老夫人轻叹一声。

    要是外孙女的眼睛没事，她现在应该已经跟着子媳妇学习管理公司。作为顾家的大小姐，顾玖拥有继承权，将来要继承她妈留来的公司，所以也要跟着长辈学习。

    顾明礼明白叹气的原因。

    他心里疑惑，难道是因为眼睛视力恶化，他姐接受不了，性情大变，连气势都变得危险起来？

    这根本就说不通，明明昨晚见她时，她还挺正常的，身上没有这种瘆人又怕的气息，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滞。

    而且，他也不认为她

    姐脆弱到这程度。

    在顾明礼百思不得其解时，顾玖穿戴整齐楼。

    顾明礼看过去，上上地打量她，发现他姐又恢复正常了，刚才她开门时，那股子危险之极的气场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他确认那绝对不是己的错觉。

    顾明礼的打量没有掩饰，也不需要掩饰，毕竟顾玖的视力已经恶化到就算佩戴辅助眼镜，二十厘米开外便是一片模糊不清，根本无法发现才对。

    但顾玖坐来时，转头朝他所在的地方看过来，问道：“明礼，你看我做什？”

    顾明礼愣了，“姐你怎知道我在看你？”

    “感觉到了。”顾玖随说，虽然看不见，但玩家的敏锐感知让她察觉到己这蠢弟弟一直在打量她。

    她知道他为什这样，不过现在她不太想搭理。

    顾玖挨着顾老夫人坐，脑袋往她肩膀上蹭了蹭，就像幼年时，喜欢腻着最疼爱她的外婆身边，听外婆说她妈妈年轻时的事情。

    顾老夫人为她理了理头发，笑呵呵地道：“阿玖起来啦，和明礼去吃早餐吧，明礼还没吃饱呢。”

    顾玖用脑袋又蹭了蹭外婆，软软地应一声。

    吃过早餐，顾明礼已经将刚才的事情抛在脑后。

    作为一个高三狗，每天都忙着学习、争取次考试在成绩上力压女朋友，哪有那多时间放在其他事上。

    在确认他姐还是他姐，虽然突然拥有怕的气场，但仍是本人后，没有再进一步探究。

    顾玖和顾老夫人坐在一起。

    客厅里的电视开着，正在播放早间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