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把晕过去的姚元军踢进臭水沟里躺着,凌彦山甩了甩手,神清气爽地从那条偏僻的小胡同里走了出来。
这回心里的不舒服没了,果然让别人不痛快,自己心里就痛快了。
敢调戏安雅,打断他两颗牙,再暴揍一顿都是轻的,要不是怕耽搁时间太多,凌彦山又另有考虑,刚才他就会把姚元军的骨头敲掉两根了。
不用安雅开口问,凌彦山就竹筒倒豆子把情形简要地说了:“姚元军跟的是魏绍平,魏绍平现在的马子就是杨雪娟。
杨雪娟因为一件小事就嫉恨你,很有可能让魏绍平帮她出气,找几个小混混对魏绍平来说,完全就是一件小得不值一提的事……”
对魏绍平不值一提,但是对安雅的名誉影响就大了。
所以凌彦山恨得牙根儿痒,“我刚刚也总算想起来在哪儿听过魏绍平这个名字了。
他是那个大院的子弟,我以前刚到这边来的时候,跟他远远打过一个照面……”
两个人本来就不是一条道上的,凌彦山还不是从小在大院里长大的,在京都的那段日子,呆在梅文钊那里的时间比呆在凌家都要久,两个人自然毫无交集,井水不犯河水。
可魏绍平不该为了讨杨雪娟的欢心,就让人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来抹黑他家的小雅……
凌彦山的眼睛暗了暗,很快又若无其事起来:“这事儿我理清楚了,你放心,后续你都别管了,我一定帮你把这口气出回去!”
安雅听得杏眼一弯:“魏绍平和杨雪娟是欺负我从乡下来的,才想着耍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我等山哥帮我把这口气出了,叉着腰站到他们面前去骂:瞎了你们的狗眼,本姑娘上面有人!”
凌彦山不由好笑,摸了摸她的发顶:“我又不是你上面……”
“你不喜欢?”有凌彦山撑腰,安雅此刻的心情跟春天的湖水一样荡呀荡,一言不合就开了车。
反正今天一上午已经找回老司机的手感了,下午不在乎再找回点语感。
凌彦山这时才明白安雅刚才话里的意思,一时脸色有些复杂起来:“好好的说什么荤话。”
片刻后又压低了声音,“以后要说只准在家里说,不许——”
安雅轻笑,凑到他耳朵边小声说了一句:“那……”
骤然被开发了新的世界观,凌彦山面红耳赤,想想那样的情形,就觉得自己鼻腔发热,连忙用手捏了捏鼻子。
见凌彦山被一点小情趣给撩成那样,安雅哈哈大笑,笑过了才悄声问了一句:
“今天晚上你睡哪间房?现在要不要再买台电风扇回去?”
凌彦山咬着牙走向前面卖家电的商场:“要,我们现在就去买!”
这小妖精,道行太深,为了报复昨天晚上的事,这一回下手可真狠。
要是今天晚上还赖在一张床上,凌彦山自己都不敢保证会不会还忍得住了……
晚上代杰和杨波如约而来,跟凌彦山、洪星两个谈得投机,对安雅又是一顿好夸。
四个男人说得高兴,很快就放开了酒量,喝完一瓶白的,几个人还吹了好几瓶啤酒。
杂酒的后劲儿有些大,凌彦山当时还撑得住,回家后就有些酒意上了头。
洪星更是醉意上来,一回到房间往床上一倒就万事不知了。
安雅好歹帮他关紧了蚊帐,其他的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次卧里还有个要倒不倒的醉鬼等着她照顾呢。
凌彦山本来呆呆坐在椅子上,一见到安雅进来,眼睛就亮了起来,语气又有些委屈:“小雅,你刚才怎么不理我?”
喝的时候多豪气啊,没想到几杯酒下去,小狼狗变成了小奶狗,撒起娇来还挺萌的啊。
安雅忍着笑,把凌彦山从椅子上拉起来:“没有不理你啊,走走,你赶紧洗澡去,一身酒气臭死了。”
凌彦山站是站起来跟着安雅走进了卫浴间,却硬是拉住了她的手不放:“一起洗!”
要洗也是鸳鸯浴啊,可现在你就是只啤酒鸭,一起洗毛啊洗!
可是,喝醉酒的人是讲不通道理的,大概是受了安雅今天一言不合就开车的影响,凌彦山一手硬拉着不放,另一只手直接就扭了开关。
液化气钢瓶的开关都没有开呢,花洒“哗”的一下,直接喷了冷水下来,把两个人淋了个透湿。
见凌彦山身子晃了晃,安雅赶紧拿脚勾了个塑料凳子过来:“坐下,把眼睛闭上,我给你先洗头。”
得了,身上都湿成这样了,也不怕一身都下水了。
安雅一发话,凌彦山就老老实实地坐下了,任安雅给他洗了头,然后脱了衣服洗了上半身。
至于下半身,腿和脚还可以打沐浴露搓泡泡,特殊部位,直接用花洒连着内裤一起好好冲冲就算了。
一番洗刷刷,安雅身上的衣裙都湿透了,凌彦山盯着她看了半晌,伸手就想帮她脱衣服:“小雅,你也洗。”
安雅连忙打开了他的手:“我自己会去洗,你先上床去睡!”
“哦。”凌彦山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不再去扯安雅的衣服了。
安雅松了一口气,拉着凌彦山走出了卫浴间,然后往床上按,结果一按还没按动……
安雅抬起头看了凌彦山一眼:“你睡下去呀。”
凌彦山伸手就去脱黏在身上的内裤:“湿了,不好睡。”
“喂,你等——”安雅叫都叫不及,直接就目睹了现场版。
bossan什么场面没见过,索性破罐子破摔,取过毛巾把凌彦山身上还带着的水擦干了,扶着他往床上倒:“现在可以睡了,快点睡。”
凌彦山躺下后腾地又坐了起来,拉着安雅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口:“小雅,你在这里。”
都喝醉成这样了,还不忘记给她说点甜言蜜语?安雅好笑地点头哄着:“嗯嗯,我在这里,你快睡。”
凌彦山却不肯躺下,脸上还有些委屈了:“你以前都喜欢摸我的,今天为什么不摸?”
纯情狗子喝醉了都还记着她有事没事儿喜欢摸一把他的腹肌揩油的事?
可是她享受的是调戏一个清醒的男人,而不是一个醉鬼啊……
安雅脸上微红,敷衍地在凌彦山胸口摸了两把:“摸了啊,你看我摸了的。”
凌彦山皱着眉头盯着她,微微狭长的眼眸里全是控诉和不满,抓着她的手往下一带:“不是胸,是摸腹肌。”
喝醉的狗子用力过猛,安雅的手被他拽着,一把按错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