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呢,她是个勤快人,以后宫里头的事就能轻松些。”
明棋不用兼着库房,就能有更多时间帮她处理宫事单子,多一个顶用的人一下子就不同了。
荣锦棠也很是好奇,付巧言就挑了几件刚进宫时的事给他讲了。
“所以你当时好心举手之劳,换了她今日对你忠心不二,也确实是谁也想不到的。”
付巧言近来不太爱吃热茶,倒是喜欢酸甜口味的果茶,寝殿里正煮着一壶,清甜的水果味道飘在屋子里。
“哪里有那么夸张,不过她能来我确实是很高兴的。”
荣锦棠闻着果茶香味,问她:“好喝么?”
付巧言就给他倒上一杯:“陛下尝尝?这是晴书最近研究的新茶,里面加了蜂蜜的,没那么酸。”
她说着没那么酸,荣锦棠端起来喝了一口,差点没失仪吐出去。
那味道酸极了,一点甜味都没尝出来。
“这也太怪了些,”荣锦棠放下茶杯,“你少用点,仔细伤了胃。”
付巧言喝着倒是正好,她冲荣锦棠做了个鬼脸:“陛下口味太清淡了,平日里也很能挑食。”
他其实不算很挑食,不过口味倒是很淡,味料重的菜都不太爱用,就显得挑剔。
三月中旬的时候,这一年的春闱便开始了。
这几日天气回暖,加上弟弟又要参考,付巧言难得有些焦虑。
以往她从来不爱发脾气,这些时日也连着说了几个大宫人几回,沈安如现如今已经同景玉宫的人混熟,她见付巧言这样不由很是忧心。
她偷偷问晴画:“娘娘这是怎么了?”
晴画叹口气:“小舅爷今年要参考,娘娘怕他考不好,跟着着急呢。”
沈安如就知道这样很是劝不住了。
她正想着要如何逗付巧言开心,外面守门的小黄门就进来问:“沈姐姐,碧云宫的孙淑女求见。”
沈安如皱起眉头,她道:“你说谁?”
那小黄门也激灵,忙上前道:“是碧云宫的孙淑女,叫孙慧慧的那个。”
沈安如一听这名字,心里头就厌恶起来。
孙慧慧当年那恶形恶状的,也不知怎么在坤和宫混下来,还混到了陛下的后宫里。
大抵人不要脸,便万事皆顺吧。
不过……如今娘娘这繁花似锦,她难道又来巴结娘娘不成?
沈安如心里这一盘算,转身就去寻晴画讲了孙慧慧那些事,问她:“姑姑说要不要禀报娘娘?”
晴画想了想,见付巧言正闷在寝殿里头午歇,就道:“跟她说娘娘正休息,没空见她。”
沈安如领命出去,亲自到门口看了一眼孙慧慧。
她如今依旧是花枝招展的样子,兴许过得不是很如意,瞧着脸色还不如以前好。
沈安如垂眸看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给孙淑女见礼了,只我们娘娘这会儿没空,请您改日再来吧。”
孙慧慧一抬起头,就看到这张记忆深处熟悉的容颜。
她尖叫出声:“是你?!”
沈安如冷笑道:“怎么不能是我?这里是景玉宫,还请孙淑女安静些,别扰了我们娘娘的清幽。”
孙慧慧紧紧攥着拳头,她道:“你不过就是宸嫔娘娘的一条狗,当年就知道巴结她,现在还上赶着伺候她来了。”
沈安如倏然笑出声来:“怎么?你想给娘娘当狗,只怕还当不上吧?”
孙慧慧气的浑身发抖,可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她今天对付巧言有所求,自然不能得罪她跟前的大宫人。
孙慧慧低下头去,她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总之难看的很。
沈安如又道:“过几日孙淑女便晚些时候来,我们娘娘若是有空,倒是可以见一见你。”
孙慧慧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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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事 二更
说来也奇了, 沈安如虽然只是个大宫女, 却很能叫晴画这个姑姑听进去话。
她到底是皇后宫里混出来的, 待人接物上的礼节和气度就是比景玉宫原来的人强些。不过沈安如也没想着鸠占鹊巢,她很是认真给整个景玉宫的宫人都上了上课。
王皇后出身世家大族, 先帝潜邸时伺候过东宫,后来又做了正宫皇后,她宫里出来的宫人还真没有面子上过不去的。
沈安如在王皇后跟前伺候了五六年,也是学得一身的本事。
她先跟晴画讲的就是:“姑姑如今是咱们娘娘身边的一等人物,娘娘虽一贯是客气有礼的,但是对待许多人根本就不用太过客气。”
“您办什么事都要先想娘娘是什么身份,就能知道如何做了。”
付巧言性格平和,不喜欢惹事, 但如今她要掌管六宫,不惹事是根本不行的。
“您立在外面, 就代表了景玉宫的脸面。若是任谁都能给景玉宫脸色看,那娘娘宸嫔的封号就只是个摆设了。”
她讲的确实是很有道理的,尚宫局的管事姑姑们一个比一个人精, 尚宫如今也还是冯秀莲,她很是知道付巧言在皇上心中的位置,自然早早吩咐过尚宫局小心行事。
她们那是得了教诲知道老实, 可旁的宫里就不那么清楚了。
就拿今岁发春装来讲,因为明面上是娘娘辅理六宫办的第一件大事,就有那么几个不识相的姑姑大宫女明里暗里说些酸话,等张德宝一到场就立即安静下来。
晴画年纪跟沈安如相仿, 倒不是个顽固,很能变通。
听了沈安如的话,她回去好生跟另外三位大宫女说道了一番。
没过几日,付巧言就发现自己宫里的宫人们精气神都变了。
她最近心里烦闷,也没怎么管过宫里事,过了许久才发现些端倪:“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这么斗志昂扬的。”
晴画笑道:“倒也没有,只是安如给我们讲了讲皇后娘娘那原来的规矩,我们才发现之前待人接物还是有些欠缺的,这回努力改正,务必要把咱们景玉宫的面子做好。”
景玉宫这些宫人,尤其从头就跟在她身边的晴画晴书等,都是很忠心的。
付巧言知道她们一门心思都为自己好,心里头也略高兴了些:“最近我也没怎么管事,你们辛苦了。”
晴画见她今日面色尚可,就道:“不若再请太医来请请脉?陛下见您提不起精神,每日回来都要叫奴婢过去问上几回,心里头很惦念您的。”
刚请了脉没几天,她这要是频繁召唤太医总不是好事,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