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已经后悔了。”
“没什么,我说了没关系。”米绪道。
“我还是要给你道个歉,”乔晓阳脸很红,片刻,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米绪,“其实,那也只是一开始而已,后来,我、我们是真把你当朋友……才难免有了点私心。”
这话说得已经有点它意了,米绪却好像没听出来一样,只是笑着颔首,也不看乔晓阳的脸。
“你如果忙,不来也没关系,就希望别因为这件事落下了心结。”
人家姑娘这么说,态度已经很诚恳了,如果是以前的米绪,一定会哈哈笑着告诉她,这有什么,自己肚里别说撑船,撑个航空母舰都不在话下,架也打了,歉也道了,还有啥计较的,以后大家还是同学,还是朋友,要更进一步也不是问题。
但是此刻,米绪依旧淡淡的态度就好像被陈羽宗附身了一样,姿态高冷的实在不适合他现在肥头大耳的形象。
乔晓阳到底是女生,对方什么想法,不用明说已经很是清楚了,她低下头,脸上浮现了一抹尴尬。
米绪心里也挺不好受的,如果不是表情太丰富会牵连到伤口,他妈的他现在肯定忍不住呲牙咧嘴给她看。
爷人生的第一个红颜知己!!!
第一个还未萌芽的初恋就这么夭折了!!!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米绪心中在咆哮,表面上姿态却特别潇洒。
“没有心结,所以我们也都不用放在心上。”
说罢,对乔晓阳点点头,米绪双手插兜,给了对方一个“别再迷恋我了,好好去过你自己的人生吧”的孤独背影。
而乔晓阳则愣愣地看着米绪走远,视线久久的没法从他后背上那个网球大小的破洞上移开……
第59章 你减过肥吗?
八月到九月,这一整个月里,米绪觉得自己已经快羽化成仙了,而且还是向众仙之父盘古靠拢,他几乎一直都处在一种混沌茫然的世界里,吃了睡睡了吃,身体上唯一的活动是去餐厅打工,心灵上则是被他妈进行强制性的思想升华,不过好在这两种都可以不用脑,对他的修炼很有帮助。
和葛晓霖也联系得不多,葛妈不知道在忙什么,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上班的时间也和米绪岔成了两头,米绪心里有事儿,无人可诉,憋在肚子里憋得他硬生生地膨胀了一圈,等到九月一开学,面条儿见了人第一句话就是:“膘肥体壮,亟待下锅啊。”
米绪用圆了两轮的脸看着他:“离哥远点,别蹭了我的油香。”
拿钥匙开宿舍门的时候,米绪不由得有些屏息,待瞧到里头空无一人时,虽不愿承认,但这气的确是缓下来了。
陈羽宗的生活用品已经整齐的摆放在了它们原来的位置,人比米绪还早到校,但现下应该是去了别的地方。
米绪在里头坐了一会儿,受不住一分钟回三次头的摧残,还是没忍住去了对幢找面条儿探讨有关于“如何给予携带五花膘人群的合理尊重和保障其权益”这样的重大课题,待到一回神,已是没顶住压力在人那儿蹭了两顿饭,为此还赢得了面条儿手持锅具对他进行了热烈的欢送。
回到寝室,室友也在了,台灯的一点昏黄映在屋内,一下子就唤醒了米绪不过沉寂了两个月的同宿记忆。
陈羽宗自电脑屏幕中抬起头来,看着米绪走近,看他两手空空,看他抓抓头,对自己呵呵一笑。
“回来了啊,你洗了没?”
陈羽宗说:“你先洗吧。”
米绪“哦”了一声,拿了衣服就要进浴室,临到门边还是一顿,咬咬牙问了句:“那你吃饭了么?”
陈羽宗看着他的背影:“你呢?”
米绪没回头:“我吃了。”
陈羽宗:“嗯,我也吃了。”
米绪点头,走了进去。
陈羽宗默默地看着那扇关上的门。
这学期米绪已经是大二的学生了,课比起大一来自然多了很多,而且十二月就是U大校庆,这三个月估计是最忙的阶段,午休都去学记团帮忙,而米绪还选了一门晚课,基本上三餐的时间全交代在学校了,除了睡觉,学习日暂时没功夫回宿舍,而到了周末,他更是要奔赴打工前线,为葛晓霖同志撑起另一片天。
两人在课时也进行过简短的交流,据葛晓霖同志坦言,他正在医院进行无偿的志愿者劳动,之所以如此繁忙,其实是为了照顾一个无依无靠的病人。
葛晓霖是这么形容的:“‎‌色‎欲‎‌‍熏心,晚节不保,自食恶果,死要面子。”
米绪满面惊骇:“姓谢的这么年轻就得了艾滋了?”
葛晓霖也讶然:“这样你都猜得出来?”
米绪:“你给的信息量也太大了。”
葛晓霖无语,不过还是摇了摇头:“没这么严重,不过他不让我说,你自己猜出来可是你自己的事儿。”
“你干嘛要去照顾他啊?他那些遍布世界的小情儿呢?”
葛晓霖:“不是说了要面子么,而且我欠了他个人情。”
“什么人情?!”
葛晓霖道:“小事儿,你也别跟城草说哈,那谁就快出院了。”
听着这名儿米绪心头一跳,嘻嘻哈哈道:“哪儿能啊,我还怕城草被传染了呢。”
在见到葛晓霖怔然的脸时,米绪才惊觉自己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
晚上回宿舍又是快过十一点了,陈羽宗还没睡,没看书,没画图,竟然在打游戏。
米绪疑惑,只要有点能力的都在为校庆奔忙,内部淘不出好货领导们都把心思转向外部曲线救国了,这儿却蹲了这么大一块宝竟然没人来动脑筋?实在是不可能啊,而且陈羽宗已经大四了,这学期应该要实习了吧,怎么天天都在宿舍这么闲呢……
米绪忽然很想跟对方说一句:你减过肥吗?你知道减肥的人看见什么最讨人厌吗?你现在就是!
陈羽宗从对方进门就接收到了两道射来的怨恨目光,直到米绪睡下了,这利剑才被他装回了剑鞘。
米绪趴在那儿,九月的天气,宿舍还满是暑热,他枕着凉席,把毯子踢到了一边,用只穿着小裤衩的屁股对着外头,背心则掀到了腰腹,露出一截光裸的后背。
陈羽宗看了一会儿,阖上电脑,下去倒水,又去厕所洗了把脸,回来把米绪的毯子扯出来盖在了那暴露的肉上,这才关灯上床,眯眼睡去。
……
这种过分平静的日子大约过了一周左右,这一天,一下课米绪就被他们辅导员喊去了。
辅导员上下将米绪打量了一圈,笑笑道:“营养不错。”
米绪其实已经比开学时瘦了点儿了,听着这话也笑着回说:“只能怪食堂的饲料太养膘。”
大家其实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