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时半会儿就有了巨大的落差。
“行啊,不用勉强……”葛晓霖道。
谢亦骞苦着脸忙解释:“不是不是……我没有怀念那时候的意思,我只是身体需要适应,我的理智完全明白我在做什么,你给我点时间我很快就能恢复……”
葛晓霖看着他:“我是说,不用勉强做这些你就不会想起了。”
谢亦骞纳闷:“不做这些做什么?”
葛晓霖皱眉:“娘们儿才爱这些。”
谢亦骞仍是不懂:“约会不就这样么。”
“你那是约会吗?你那叫约|炮。”葛晓霖直截了当,在谢亦骞茫然的表情里,葛妈不由眯起了眼,“你不会是……”
谢亦骞在这样的目光中背脊莫名有点凉,他双手抱胸道:“是什么?你别乱想。”
葛晓霖眼睛一闪,也许之前只是猜测,现在却已是基本可以笃定了,他知道了一个谢亦骞的惊天大秘密。
如果葛妈的人品再低劣一点,自制力再弱小一些,他只要向身边的人透露那么一些些信号,很快,校园的BBS上就会迎来一片的腥风血雨,是的,对那些热爱八卦的,风闻过谢少各种风流韵事的受众来说,这无疑会是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应该用各种省略号感叹号破折号来表示,那就是:谢亦骞他……根、本、没、有——谈~过~恋~爱!!!!!!
他是有过无数情人无数艳遇无数过去和无数实战,但是他的花花招数看似丰富多彩玲琅满目,却都只是为了满足其后的生理需求,说穿了,谢大少在约|炮中做了啥他自己不CARE,人家也不CARE,只要最后MONEY到位,姿势到位,爽到位了,那些过程哪个白痴都能用钱堆得出,而一旦去头去尾,连裹缚其外的华美鱼鳞全剥离之后,他的那些行为就像一条死鱼,没有真心,没有新意,没有任何的技术含量,大概连金刚去做起来都会比他更有趣一点。
说穿了,谢亦骞的人生只有性,没有爱,离开了前者,他几乎手足无措找不到方向了,何其悲惨,何其可怜,葛晓霖终于明白那天看沙看海看星星的混乱情况是怎么来的了。
“之前真是小看了你的病了……”葛晓霖不禁发出如是感叹,因为肾虚对这样一个人来说,几乎可以等同于绝症了,那时在医院里,谢亦骞必定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冲击。
话题莫名的转到了这里,谢亦骞有点措手不及,不过见他再提起医院,谢亦骞发现自己似乎一直没有好好的对葛晓霖表达过他的想法。
他一把抓住了葛晓霖的手:“是的,所以你不知道你在那段日子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你是我的人生支柱,我光明的灯塔,我精神的寄托,因为有你,我才……”
葛晓霖抬手挡住了谢亦骞的后话:“抱歉,我要回趟影院。”
谢亦骞莫名:“去干吗?”
葛晓霖道:“去吐。”
谢亦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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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谢大少有困难,当然这困难他自己不承认,但两人都不是半途而废的主,而且谢亦骞虽力不从心,但他的态度倒是十分端正的,且认真对待,看在他对这段关系如此执着的份上,于是这大任自然被葛晓霖接过了。
电影还是照看,饭还是照吃,步还是照散,只是看的变成了战争片,吃的变成了麻辣香锅、黑暗料理,散的变成了餐厅后门的小巷,一边附带排水沟,两人路过的时候还能听着洗碗水在里头哗哗的流,别提多应景。
如此往复N回,谢亦骞的病果然被治好了,只是夜深人静时还是忍不住会嫌弃自己竟然为了几串街边烤肉能忍受站摊位前被熏出一身的油烟来。
人啊,要堕落果然是一瞬之间,再难回头,他辉煌的曾经,难道终成过去?
吃完烤肉,看完电影,谢亦骞本欲凑近葛晓霖询问他星星点亮到哪一颗了,可否收取相应的回报,却见对方给刘俐打电话要换班。
“你要上哪儿去?”谢亦骞问他。
葛晓霖说:“去医院。”
“不舒服了?”谢亦骞忙闻。
葛晓霖对上他皱起的眉头,那里面的担心不似作假,被人关心,葛妈还是觉得感动的:“不是,我要去看人。”
“看谁啊,我和你一起。”谢亦骞自告奋勇,以往热爱独来独往的少爷现在就跟块狗皮膏药似的,一贴着就不放了。
葛晓霖不想带他,但架不住这人蘑菇,最后还是同意了。
两人买了一大堆的水果,重新回到了中心医院,一走进这熟悉的地方,闻到这熟悉的滋味,真让谢亦骞感慨万千,心情一下子就一落千丈了,偏偏葛晓霖还去了儿科,谢少生平最恨两样东西,一样是固定伴侣,一样就是孩子,现在他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作了第一个死,他可不希望再作出第二个死来,人总是要有自己应有的原则。
于是在葛晓霖热心着给孩子们送上礼物的时候,谢亦骞假笑着站在一边,葛晓霖抱着孩子又哄又闹的时候,谢亦骞仍是假笑着站在一边,葛晓霖和父母们讨论病情安慰鼓励的时候,谢大少还在那儿假笑……
葛晓霖又不瞎,自然知道他啥情况,但是谢亦骞自己要过来的,所以葛妈忙着没空搭理他,只要他不捣乱就行了,直到两只手忽然探过去抱住了谢亦骞的腿。
谢亦骞呆了下,葛晓霖也颇为意外,就见一光着脑袋的孩子两眼放光的看着谢亦骞,半晌响亮地憋出了一个字。
“肉!”
谢亦骞:“…………”
葛晓霖:“…………”
孩子:“要吃!”
谢亦骞额角抽了抽,不由提起自己的衣领放到鼻下一闻,一股薰肉肠的味道直冲大脑,他的立时眼中露出了生无可恋的神色……
“我的肉你咬不动。”谢亦骞企图以理服人。
孩子却不听,在几番追问无果后,竟然张开嘴巴直接给了谢亦骞的大腿一口。
谢亦骞:“!!!!”
葛晓霖:“…………”
家长立马来劝,葛妈也上前,可许是病久了真对美食惦记不已,又或者吃肉只是孩子心理生理不适的发泄口,总之无论两边怎么好言好语却始终无法打消他这个念头,到最后反而声嘶力竭的哭了起来,一离开谢亦骞就哭,护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