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是不是适应的有点太快了?
要知道几天前他可还是个人。
薄岁摇了摇头,在鸦发轻柔的环绕着他时,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了出去。犹豫了一下,这才想起了什么似的拿出了那颗从人工湖底拿来的透明珠子。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那透明的珠子静静地躺在薄岁手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薄岁觉得一晚上过去,它好像……更晶莹剔透了些。
之前虽然在水中是透明的,但是却没有现在有光泽。更像是被怨气影响的失去了原本的颜色,现在才渐渐恢复。
那水珠既不是活物,又没有什么高科技的东西。薄岁研究了半天都没有研究出什么来。
他将透明珠子拿起来看着,却没有发现,在对着透明珠子的时候,自己的眼睛颜色在慢慢改变。
透明的颜色微微闪动着,原本正常人的瞳孔之外,慢慢多出了另一种剔透的色泽。
薄岁刚眼睛有些酸的对着珠子眨了眨眼,那种错觉感就没有了。
研究了半天研究不出什么,但是心底对于这个透明珠子的渴望还在。
薄岁心跳砰砰砰的,这时候舔了舔唇,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要不吃下去尝尝味道?
说不定这东西其实是用来吃的?
要不然就这么光秃秃的一个珠子有什么用?
这样想着时,薄岁轻轻眨了眨眼,只觉得喉咙也干渴起来。
他看了会儿后,将那珠子放入了口中。
冰冰凉凉的触感在嗓子里滑动,薄岁捂着嘴“咕咚”一声,忽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那个珠子被……咽下去了。
……
就在愿珠被咽下去时,另一边。
地下室中还在有人用设备检测愿珠下落。
大范围的扫描一寸一寸的掠过西郊。
正这时,设备突然疯狂的响动了两声,发出刺耳的鸣笛声。
等到穿着黑袍的人走过来时,设备震动了两下,彻底陷入了瘫痪。
“愿珠被销毁了?”
“怎么可能?”
黑袍人一看,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不论是谁拿走愿珠,只要时间一长,在愿珠还在的情况下,他们通过设备定位都能找到。
但是现在……愿珠竟然被销毁了?
这东西可不是一般的玻璃珠子,而是神蜕容器。就是特殊管理局拿到一时都没有办法。
可是现在一晚上过去,居然就销毁了?
这怎能可能?
黑袍人戴着面具的脸上神色难看。
“查,快速去查清事情怎么回事!”
旁边的年轻人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连忙低头离开。
在两人离开之后。
整个地下室里,只剩下了孤零零的设备死寂的躺在那儿。
……
薄岁在吞了珠子之后等了一会儿,担心出现什么化学反应。
他吞的时候不怎么害怕,吞完之后却有些纠结了。
喉咙里凉凉的感觉还在,也不知道那个珠子消化了没。他当时怎么那么大胆居然就吞了下去。
要是它进入肚子没有消化怎么办?
薄岁一时之间想起了在宠物论坛上出现的各种致命事件,捂着肚子有些担忧。
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搜索一下已经下载的数据库。
“家养鱼缸里的鱼误食了玻璃珠怎么办?”
他翻了半天,终于翻到了答案,薄岁松了口气刚准备看。
就看到了底下的回答:“哈哈哈,楼主别担心。”
“我之前养的鱼也吃了玻璃珠子。”
“最后就炖汤了。”
薄岁:……
算了,他就不应该对沙雕网友抱有信心。
薄岁看到炖汤后眼皮直跳的收了手机,伸手轻轻按压了一下腹部。
在确实没有感受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之后,准备暂且当它没有事。银色的鱼尾在水中轻轻的摆动着,薄岁看了眼时间,站起身来。
希望能一直没事吧。
……
因为怀疑呓生酒店的老板有问题,宗朔几人没有打草惊蛇报上名字,而是分开先在酒店查探。
在查询到有有几天酒店里的客人吃坏肚子之后转过头去对视了一眼,被怨气缠身确实会出现身体不舒服的现象。
就是不知道这些人是因为怨气引起的,还是只是单纯的大范围食物中毒?宗朔示意猴子上前敲了敲门。
昨天晚上症状刚好转的主播刚睡醒就被叫起来,一脸懵逼的走到门口打开了门。结果就看到了几个完全没有见过的人。
“你好,我们是酒店的工作人员。”易怀咎抿了抿唇开口。
他们几个人长的都不错,尤其是易怀咎和宗朔,更是一张明星脸。开口询问了几句之后一下子打消了那个主播的疑惑,在易怀咎问什么时回答什么。
在易怀咎询问的时候,身后拿着笔记本的万金记录着,一直到关上门之后才停下笔,几人回过头去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这时候易怀咎抬起头来笑了笑:“不好意思打扰了。”
“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他语气温和。
主播点头,在看着他们离开之后才想到。
奇怪,怎么昨天酒店组织了志愿者送果盘,今天又来了。
不过……算了,也可能是这种星级酒店特有的服务吧。
先是客人被困在山里,又是食物中毒的传出去也不好。
他以为找到了解释,关上门也没有多想。
出了走廊之后,宗朔才淡淡开口。
“那个人身上有怨气残留。”
“看起来是被附身过。”
易怀咎也看出来了,然而奇怪的是,一般被附身的人都不可能活下来。但是酒店里被附身的人却都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那封信里只说了呓生酒店有变,但具体那个邪祟是什么,藏身在哪儿却没有说。”
“今天找过来居然还风平浪静,太奇怪了。”猴子摇了摇头。
宗朔淡淡开口:“再去问问吧。”
然而一连询问了许多个,都表示酒店没有问题。
而那些被附身的人也都没有事,就像是这里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保护了他们一样。他们身上的怨气原本是在加重的趋势,但是却在一夜之间陡然抽离了。
而从他们昨天来到这里到现在这段时间,仪器居然没有能够检测到有活动的怨气波动。
要么,就是那个邪祟放弃了这些猎物。
要么……就是邪祟出事了。
易怀咎皱了皱眉。
“晚上的时候我通过追溯怨气试着找一下那个邪祟踪迹。”
现在的情况模糊不清,易怀咎也不敢判断那个人造神死亡,只有见到之后才能清楚。
宗朔点了点头。
“那些被附身过的人中,那个主持人身上怨气最重,现在还有所保留。”
“晚上从他身上试着下手。”
特殊管理局和天师堂不是一个路数,像这种追溯的事情,只能通过天师来做。
几人等着晚上的时候做法,藏在人工湖不远处监视着这里的黑乌鸦却忽然打了个喷嚏,身上的羽毛掉了下来。
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黑乌鸦摇了摇头,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它能有什么事儿?
……
晚上的时候,易怀咎将白天从男主持那儿收来的头发放在桌子上,拿出了燃香。在闭上眼阴阳瞳闪现之后,易怀咎指尖一滴血滴在了头发上。
随着头发上的怨气被血浸染,香上的青烟缓缓冒了出来。
宗朔皱着眉头看去,竟然是在树林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