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意皱起眉,不知道夏莉安到底想做什么。
作为女人,她很确认夏莉安对她的厌恶不比自己对她的少,也很确定夏莉安肯定是想和陆贺洲复合的。
“夏小姐,有什么话你还是直说吧,陆贺洲不在,你没必要和我装模作样。”
夏莉安笑容一顿,没想到初意会这么直接。
她搅了搅咖啡,便道:“贺洲从小就很聪明,家世又好,所以素来心高气傲。他和你分手后找你,只是因为他不甘心被你先甩了。”
“这样纠缠下去对你们都不好,不如……”
初意冷冷打断她:“不如我先作舔狗,然后被他甩,断得干净了再给你让路?”
说着,她冷笑一声:“你就不怕我们复合了你再也插不进来?”
夏莉安搅动咖啡的勺子一顿。
她看着初意的眼神很是怜悯:“初律师,如果我想和贺洲复合,只是一句话的事。”
初意想为她的无耻鼓掌,又为她的自信莫名心冷。
因为她自己也觉得,陆贺洲找她,是因为不甘心。
她不想再搭理夏莉安,说了句“抱歉,我还有事。”直接抬脚就走了。
夏莉安看着初意的背影,清丽的脸一瞬扭曲得像恶鬼一样。
自从知道陆贺洲和初意做过那么亲密的事,她就嫉恨得快要发疯。
和陆贺洲在一起的那几年,陆贺洲根本就不碰她,本以为他是天生冷淡,可原来不是……9
夏莉安拿出手机,给陆贺洲发了条短信:“贺洲,初律师来找了我。”
没一会儿,那边就回了消息:“她说了什么。”
“她说……看到我就讨厌,恨不得我死。”
陆贺洲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句话,不太觉得这是初意会说的话,但是夏莉安从来不会骗他。
或许,这就是女人的另一面……
夏莉安见那边一直没回话,想了想又发了一段语音。
“要不……我还是再出国吧?我怕会影响你和初律师的关系,对不起……”
听着语音中带着哽咽的声音,陆贺洲眼神冷了下来,回了四个字:“不用管她。”
另一边,初意已经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她手头上的案子十分重要,有关一个被家暴的妇女能不能成功离婚。
这个官司属于社会援助,初意对此用了很多心力,连续几天都在加班。
终于在初审就得到了‘离婚’判定。
走出法院,被家暴的女人感激的抱着她痛哭出声,她轻拍着女人的背,忽略了背后失败的男人憎恨的目光。
第二天,她高兴地来上班,却在茶水间猝不及防地遇见了陆贺洲。
想起上次在会所的事,初意一怔。
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她只好低下头接水。
余光见陆贺洲走到了她身边,初意浑身紧绷,却听陆贺洲开口问:“你和夏莉安说了什么?”
初意装水的手僵住了,滚烫的开水溢出茶杯,烫得她手一缩。
杯子‘啪’一声摔得粉碎!
“这么心虚?”
初意的手随之被陆贺洲拉住,打开了水龙头。
冰凉的冷水淋在刺痛的手上,也像淋在她刺痛的心上。
她猜想夏莉安和陆贺洲说了什么,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陆贺洲在问出那句话时的质问和不满。
初意抽回手,声音冰冷:“她和你说了什么?”
陆贺洲没说话,不知道是认定了什么,看了初意一会儿才淡淡道:“她不是会惹事的人,你没必要针对她。”
心口好像被戳了个洞,呼呼冒着寒气。
初意直直看着陆贺洲的眼睛:“你在用什么身份替她质问我?”
陆贺洲一怔,就在这时,他手机响了起来,接着夏莉安的声音清晰传入她的耳中。
“贺洲,婚礼场地我看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
初意浑身一僵,便听陆贺洲回道:“明天下午我去接你。”
初意不想再听下去,她转身从陆贺洲身旁走过。
擦肩而过时,只留下一句:“陆贺洲,我祝你们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