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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锦衣卫指挥使,向来夜里公务繁忙。</p>
成婚三年,天色一暗他便离家而去,不让任何人叨扰他处理公事。</p>
哪怕我夜中惊醒,动了胎气流产。</p>
派侍卫前去求见,他也将人赶回来。</p>
留下一句,“公事繁琐,莫要叨扰。”</p>
我以为这是他性格使然,直至撞见他同僚与他闲谈,</p>
“三年时间每夜守着商谩入睡,你就不累?”</p>
他话语冷淡,眉间却是满满柔情。</p>
“她有梦魇怕夜黑,我答应过守她至她成婚,怎可食言。”</p>
商谩这个名字尤其耳熟,是他多年前的初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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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服呢?”</p>
江寒珀整理着衣襟,习惯性对我发令。</p>
“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将夜行服给我找来,不要耽误了我前去处理公务。”</p>
想到早上听见的那些话语,我红着眼与他对视,涩声道,</p>
“公务当真如此繁忙吗?今日不去行不行......”</p>
可笑的是,得知他夜出是为了守商谩入睡,我第一反应竟然是挽留。</p>
他对商谩只是因为自己重视承诺,再无其他,我尽力这样为他开脱。</p>
他冷眼皱眉,不悦道,</p>
“这个时候耍什么小性子,你何时变得这般不懂事了。”</p>
甩下话,他踏门要走。</p>
我从后背抱住了他,哽咽道,</p>
“上次流产之后,我夜里总是噩梦频繁醒来,今夜就留下陪我一夜好吗?”</p>
听到流产二字时,他浑身僵了僵。</p>
我以为他想起我流产痛苦的那夜,泛起了心疼愧疚。</p>
我继续哭诉,</p>
“你不在的夜里我很难熬,夫君,今夜不要走可好?若是走了我们就......”</p>
就再无以后了,但我说不出口。</p>
只能含着泪注视着他的后背,渴望最后的挽留能得到他的回应。</p>
他侧眸睨着我,眼底充斥的却是恼怒,重重将我推开他低吼道,</p>
“你到底在闹什么?!我公务缠身没空和你折腾!别再扰我!”</p>
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未曾给我留下,他箭步出了府。</p>
半晌,我才迟迟有了反应。</p>
或许是实在太心底还不肯接受,这些夜晚都是他在骗我。</p>
我换上了夜行服,去了商府。</p>
商谩的闺房很好找,我一跃便进到了她府中。</p>
屋内烛火摇曳,那道拉长的影子让我心颤了颤。</p>
难怪我两年流产那夜,派了三个侍卫前去指挥司寻他,没有一人见到他人。</p>
还没踏进指挥司,他下属知道是江府来的下人立马赶人离开。</p>
原来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在指挥司内,而是在商府守商谩入睡。</p>
屋内传来商谩的呼唤声,</p>
“寒珀,我要喝水。”</p>
江寒珀一句怨言没有倒了杯水端到床边喂给她喝下。</p>
他熟练地给商谩捻好衣角,轻声道,</p>
“快睡吧,这一夜我会一直守着你的。”</p>
他这样的耐心,我从未感受过。</p>
心痛得无法窒息,那个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