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急了?”盛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时澈,你很怕我杀了她吗?”
“盛峰,”墨时澈俊美的五官绷紧,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放开她,既然我是墨时澈,你跟墨家有什么仇怨,应该是冲我来。”
“冲你来?我已经冲你来过了——时澈,五年前我绑架盛棠,你去救她,在游轮上你心脏中了两枪,但我听苗苗的又救了你,”
盛峰玩味冷笑,“你失忆回来的这两年,对盛棠不该做的也都做够了,我利用你对付盛棠显然很成功,到现在你才知道自己墨时澈,你觉得还能弥补?”
他这番话无疑是在用最残忍的真相刺痛他——
墨时澈黑眸如同泼了墨,荡漾开浓稠的痛楚与悔意,他下颌绷得极紧,“你想怎么样,放了她,条件你开。”
盛峰眼风扫过莫荒年,“杀了他,现在。”
身后的助理将枪递给墨时澈。
“不可以!”洛蔷薇惊恐的叫出声来,“墨时澈你不可以!”
她才开口,脖子上的大掌倏地收紧,“盛棠,”盛峰低头贴着她的耳朵,“莫荒年是怎么帮了你,你需要这么护着他?”
“墨时澈你不可以开枪!”洛蔷薇不睬他,只是冲那俊美阴戾的男人快速的道,“你如果杀了他我会恨死你,荒年如果死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原谅你!”
墨时澈握枪手一顿,他瞳孔缩紧,喉结一滚,“棠棠,我要你活着。”
一旁的莫荒年却强撑着地面站起身来,他嘴角带血,朝墨时澈伸出手去,艰难的吐字道,“把枪给我。”
“荒年!”洛蔷薇死死地瞪着他,“我不需要你死来救我,你别逼我也恨你!”
莫荒年眉头紧皱,手摁在胸口,显然处于极度的痛苦中,“棠棠,我活不活无所谓,我本来也该死的……”
“你是我弟弟,是我亲人,”洛蔷薇眼眶泛红,“我妈妈跟宝宝已经因为我而死,如果你再因我而死……”
盛峰见状知道拖下去没好处,他忽然沉声,“住口。”
他挟持着洛蔷薇往外走去。
枪口抵着洛蔷薇的喉咙,稍微擦枪走火就是性命攸关的事,墨时澈自然不可能轻举妄动,眼神阴鸷的跟他保持着距离下了楼。
走到茶楼门口,盛峰直接扣着洛蔷薇上了一辆轿车,他看向墨时澈身后下来的女人,低喊了一声,“苗苗。”
盛苗有些恍恍惚惚的,闻言下意识想跑过去,墨时澈黑眸一冷,抬手扣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拧。
盛苗右手直接被他拧脱臼,痛的立即瘫在地上,“啊!”
墨时澈皮鞋踩住盛苗的手,脚尖用了几分力,几乎要碾碎她的指骨,他看向车内仍旧拿枪指着洛蔷薇的盛峰,勾唇森冷的笑,“盛峰,你如果敢动棠棠一根头发,我会让盛苗变成世界上最生不如死的人——”
盛峰看了眼趴在地上痛苦不已的盛苗,担心多生事端,明白此时先脱身最重要,于是也没再此时多留,打了个方向盘急速驶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