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刀刃沿着颈脖下滑,冰冷入骨的寒意在身上蔓延,衣衫割破,坐落在树下的软娇里一片幽暗,素衣贴身白色绣上荷花的肚兜露出,雪白娇嫩的肌肤,圆润的香肩一览无遗。
戏到这里已经过了。
素衣一阵委屈,出声阻止,“我是李丞相的小姐,晟王的女人,休得胡来。”
黑衣男子丝毫不以为然,手指沿着素衣的肌肤下滑,光滑细嫩,丹凤眼里生出一丝怜惜,声音冷硬,“要怪只怪你是晟王的女人,”掀起素衣的长裙。
黑衣男子避开素衣的脸与唇,直接落在纤长的颈脖上,瞬间,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深浅不一的吻痕。
素衣羞愧得闭上眼睛,流畅的血液全是恼羞的怒意,身体不能动弹,无处发泄。
轿外一片安静,素衣更加清晰感觉到黑衣男子的狂妄,雪白的腿露出,害怕升起,眼眶盈满泪水,难道她今日难逃了吗?
一股强烈的光线流入,素衣睁开眼睛,笼罩在金色下的锦衣墨袍男子携着一个粉色流纱裙的女子静静站立在一边。
府中侍卫求助晟王爷,却是令素衣如此狼狈时被他看见,衣衫凌乱,白色肚兜,莹白肌肤落入众人眼中。
素衣本打算请主子派人假意轻薄她,留言传入蔚容晟耳里,却不知蔚容晟会亲眼看见自己被轻薄,素衣一顿,思绪有一刻的滞慢。
黑衣人停下动作,却没有放开素衣,从蔚容晟的位置看去,素衣躺在男子的怀里。
蔚容晟站在对面,黑眸看向素衣,素衣抬眸,正好对上那双幽深如墨潭的眼眸,没有一点波澜,似乎她与他一点干系也没有。
素衣找就知晓蔚容晟冷情,可再次面对,她依然不能平静,背上一阵发凉。
黑衣人捞起素衣,颈脖、锁骨上布满了青紫吻痕,衣不蔽体,里面的白色肚兜显露,让众人看了个够。
这一刻,素衣真想把身边的男子杀了。
蔚容晟没有丝毫停顿,冷眼看着黑衣人,转而看向素衣,凌乱发丝下的清丽眼眸,薄唇微勾,一抹冷笑挂在嘴角。
“来人,将刺客拿下!”
“啊!”兰香公主尖叫一声,拉着蔚容晟的衣角,“王爷,是李小姐,”明媚的大眼里一片担忧。
“你放或者是不放,今日都难逃一死,”蔚容晟冷声说道。
“哈哈,未来的晟王夫人味道还真不错,现在我已经玩腻了,一副破壁之身还给你,”黑衣男子将素衣推出,晟王带着兰香公主后退一大步,素衣差点跌倒在地,黑衣人似有不忍手腕一动,将素衣拉回怀中,刀架上素衣的颈脖。
“还不动手,”晟王扫向侍卫,侍卫看着黑衣人怀里的素衣谨慎的向前走。
“退开,否则不介意我的剑见血,”黑衣人利剑压在素衣颈脖上,蔚容晟站立原地,薄唇一勾,笑容挂在脸上,温润的声音而出,“她的命与本王无关,拿下他。”
侍卫将黑衣人围住,蔚容晟抽出利剑笔直向素衣刺去,黑衣人一顿,就在剑刺中素衣时,背过身,将素衣藏在怀里,刺入血肉的声音响起,黑衣人顿了一下,翻转手中剑断开蔚容晟。
从未想过,蔚容晟会如此狠心,等候六年的心就像落进万年寒潭,冷彻心扉。
黑衣人一晃虚招,松开素衣,抓过兰香,不过片刻,人质已变,“闪开,否则我杀了她!”
素衣跌倒在地,抬眼惊现蔚容晟变了色,一阵苦笑。
蔚容晟与一干侍卫退远,虽想抓住黑衣人,却又担心伤害兰香公主。
“放了她,本王让你离开。”
黑衣人没有松开兰香公主,挟持着她向树林里走去,围拢的弓箭手不敢轻易射出,蔚容晟紧盯着黑衣人压在兰香颈脖上的利剑,黑眸中怒意汹涌,薄唇紧抿。
素衣凝聚全身力气冲破穴位,坐起,拉拢衣衫,叫醒碧柳。
“小姐......呜呜......”碧柳见素衣破烂的衣服,颈脖上的痕迹,哭了起来。
素衣心里一片酸涩,“不要哭了,将你的外套给我吧。”
碧柳胡乱的脱下外衫,披在素衣身上,当她看见素衣划破衣衫里的白色肚兜时,眼泪掉得更凶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素衣刚穿上碧柳的外衫,娘亲到了,云氏看着素衣狼狈的模样,当下就晕了过去。
夜晚,丞相府一片安静,素衣换上青衫,直奔清泉茶楼,她要找他算账,皇宫里她闻到的淡淡香味素衣还不确定,在大佛寺山脚下黑衣人的迟疑,与身上的香气让她认出是无心。
三年前,无心晕倒在郊外,恰好素衣遇上将深受重伤的他带回清泉茶楼,转眼就是三年,素衣都没有发现无心有武功。
素衣到茶楼,被告知无心去了风花雪月。
转身向帝都繁华的风月场所走去,一进大厅,丝竹乱耳,几个姑娘围了上来。
素衣凌厉的扫过众人,众人立刻退开,问询到无心去处,直接向二楼厢房走去,然刚推开门,素衣的脚一顿。
室内光线昏暗,空气中一片暧昧,朱红色的大床上,红色锦幔中,两道纠影子深深缠在一起。
素衣面上一红,抬手压住乱跳的心,无意中碰到锁骨上的吻痕,神色一冷,重重敲响房门。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一顿,无心黯哑的声音传来,“谁?”
门口的风涌进,掀起红色纱幔,露出床上两人,素衣请清楚楚看见红鸾被下的孟浪,无心满脸绯色,仪态慵懒,软香在怀,一片享受,与平日里斯文的无心简直天壤之别。
素衣怒意渐起,却又不敢走进,女子的大红鸳鸯肚兜,雪白肌肤,很是刺眼。
“无心,出来!”素衣压低声音说道。
无心就像没有听见似的,依旧躺在床上,倒是伺候无心的女子穿着肚兜下地,“公子,奴家在伺候公子,请稍等片刻。”
素衣红唇一抿,抬手一挥,身边的座椅散架倒在地上,女子一惊,吓得抱着衣服离开。
瞬间房间里只剩下无心与素衣两人,无心身上只穿着纨裤,白色里衣敞开,露出黝黑的肌理。
素衣走进,一股浓浓的酒气扑鼻,推了无心一下,无心大掌一使力将素衣拉入怀中,唇直接压下,素衣眉头一皱,用内力挣开,却见低不可闻的声音,“对不起......”
素衣一顿,无心的唇落在素衣的脸上。
素衣气急,一掌拍向无心,晕倒在床。
她疾步走出包厢,还未下楼便看见一袭墨色锦袍。
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