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蔚容晟的禁令,素衣也用不着出院演戏,宅在院里半天,实在闷得慌,便从后门溜出来到南朝繁盛中心清泉茶楼,素衣只打算喝喝茶,遂未打扮成清月公子,只是习惯外出男子打扮墨发高束,一支莹白的白玉盏固定发髻,青衫加身,一柄画扇在手,清秀儒雅。
素衣要了一壶碧螺春坐在靠近街边的小桌上,清澈的茶水,淡淡的香气,扫去些许烦闷,点点薄荷清香从空中飘来,心里舒畅。
抿了一口茶,素衣看着街上人群熙来攘往,朴实的生活令她向往。
茶楼里,说书先生正说到蔚容晟平蒙国回都,两女同侍一夫,说这个李丞相家千金容貌丑陋善妒,在皇宫便与蜀国公主争宠,蜀国公主一舞惊人,李家小姐本想一曲夺得晟王宠爱却琴技不如人断了弦。
素衣不在意喝着清茶,碧柳却不乐意了,他们怎么能这样说小姐,还是在小姐的茶楼里,当场便抓住说书先生质问他是从何听来的。
说书先生看了碧柳一眼,又扫了一边坐着的素衣,觉得这两人不够威胁,推搡着碧柳。
碧柳不稳向楼道倒去,素衣出手相救,不便在茶楼显露功夫,退开时撞到一个硬物。
而那硬物也伸出手,好巧不巧的落在素衣胸前。
素衣抬眸对上一双震惊的桃花眼。
蔚容毅看着素衣素净的小脸,雌雄不分的精致面庞,这会摸着那团柔软一下便清明过来,她是女的。
素衣低头扫了一眼胸前,大掌传来的热度,眼中一冷,光天化日轻薄,抬手本想打眼前男子一耳光,却见男子的鼻子里流出两管鲜红的液体。
“手拿开!”素衣声音微冷。
蔚容毅收回手忙退开,那股柔软的感觉就像印在心上,鼻血流得更多了。
“小姐你有没有受伤?”碧柳全身检查素衣见无事后狠狠的瞪着蔚容毅,“哪来的登徒浪子!”
“对不起,在下不是故意的,”蔚容毅脸上一红,他身边的小厮忙拿出绢帕指着鼻子,他才发现流鼻血了,忙拿锦帕挡住鼻子,底下头,脑中又浮现刚才的柔软,鼻血止不住,湿了锦帕。
“哼,”碧柳满脸不服气,恨得牙痒痒。
素衣叹了一口气,看着男子他一袭锦衣加身,腰间撇着一块碧玉质地上层,想来是哪家有钱公子,见他诚心道歉不予追究,看着男子的鼻子轻声说道,“用冷水打湿锦帕敷颈脖。”
蔚容毅一听素衣关心他,脸上更是升起一层笑容,红晕加深。
小厮很快拿着湿巾走来,给蔚容毅清里,一抬眼,素衣已经不见了。
蔚容毅一阵着急,在茶楼到处寻找也没有发现素衣,满脸失落。
小腹一紧,忽然传来一阵揪痛,蔚容毅快步向茅厕走去。
肚子疼的太厉害,蔚容毅刚走进男子茅厕便开始解开腰带,拉开门直接掀起长衫,退下里裤。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反方向力气将门推动,蔚容毅正忙着弄开衣服,肚子疼得厉害脸都胀红了,未见身前异样,只听见一声压低的尖叫,“啊!”
紧接着,面上一疼,娇喝声传来“无耻!”
蔚容毅抬眸见素衣,忘记脸上的疼,欣喜的看着素衣,见素衣忙闭上眼睛,这才发现他......
“对不起,对不起。”
蔚容毅忙整理衣衫,素衣离开。
素衣喝多了茶,本想去女厕可想到自己的装扮见男厕无人便走了出去,没想到出来会见到这一幕,心里气急,快步离开,耳畔传来一句声音,“在下蔚容毅,敢问姑娘芳名?”
素衣没听清楚前半句,转头瞪了蔚容毅一眼,大声说道,“你大爷!”
蔚容毅听见女子愠怒的声音,面上却是升起笑容,桃花眼灼灼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