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过澡,陆如意身上暖和不少。
从浴桶里出来,她坐在窗边擦头发。
文荷端着姜汤过来,“夫人,喝碗姜汤暖暖身子。”
陆如意扭头瞟了一眼,皱着鼻子嫌弃道,“不喝,我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生姜。”
“可这是王爷交代下来的,王爷担心夫人落水后会受风寒,特意让厨房送过来的。”文荷小声劝道。
陆如意闻言,挑眉哼了一声,孟邑谌哪里是担心她,他是怕她病了没法伺候他,过了病气给他吧!
就跟她没穿越前,闺蜜的异地男朋友一听说闺蜜大姨妈来了,立刻改行程,说那我就不过去了一样的。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自私、霸道到了一定境界。
这么想着,那碗姜汤她更不想碰,翻了个白眼,吩咐文荷,“姜汤倒了,换碗红糖水去。”算着时间,她小日子快来了。提前暖暖胃,总比到时候再疼的打滚强。
文荷知道陆如意脾气暴躁,对着孟邑谌都没好脸色,也不敢多话,应了声‘是’,退下去煮红糖水。
煮好后,稍微晾温一点,端给陆如意,陆如意正喝着,孟邑谌打起帘子进来了,问她感觉怎么样。
陆如意还在气他,狠狠瞪了他一眼,“死不了!”
“看你中气十足的,也不像有事。”孟邑谌走过来,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看了会儿,拿起被她甩在一旁的手巾,作势要帮她擦头发。
陆如意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连鞋都顾不上穿,端着碗下了榻,临危不忘将红糖水一饮而尽,然后碗扔给了文荷。
文荷收了碗退下。
陆如意斜了眼还攥着手巾的孟邑谌,表情严肃道,“关于我们两的关系,我想我很有必要和你谈谈。”
“你说,本王听着。”孟邑谌还是没松开手里的东西,淡漠的看着她。
陆如意肃了面容,瞧着他,一字一句的问,“孟邑谌,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洞房夜我要了你,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孟邑谌毫不犹豫的回答,言语间,陆如意的正牌丈夫褚良已经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陆如意听他这么说,突然上前,重重一巴掌摆在桌子上,眼神凌厉的望着他,纠正道,“不,你说错了,我们的关系是炮-友,不是你说的别的!”
“何为炮-友?”
“只睡觉,不谈感情!不谈感情!不谈感情!重要的事情强调三遍!”
孟邑谌见她情绪激动,默默往后退了半步,终于将手巾甩开,拧眉向她解释,“本王并未与你谈情。”
“不谈情你给我擦什么头发,文荷洗完澡你也给她擦吗?”陆如意气急败坏的大吼。
“并不。”前一个问题孟邑谌没法回答,面对她的质问,只给了后一个问题的答案。他是主子,又是云朝权倾朝野、只手遮天的摄政王,如何会给一个丫鬟擦头发!
方才对也只是一时歉疚,毕竟是他害她落了水。不过既然她不稀罕他的善意,他以后与她‘只睡觉,不谈感情’,做个炮-友就是了。
这般想着,他突然上前两步,一把掐了她腰,扣住后脑勺,低头吻了上去。
陆如意呜呜叫着。
孟邑谌尝到什么味道,突然松开她,“厨房煮的姜汤你没喝?”
“我最讨厌生姜!”陆如意瞪了他一眼,一面抹嘴,一面解释。
孟邑谌黑了脸,“你就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陆如意听他这么骂,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的反驳,“王爷你错了,我是知道好歹的,我就是因为太知道好歹,所以才会被你困死在这洛神苑,夜夜被你强,否则的话,我早在新婚夜就咬舌自尽了。”
“可本王怎么记得,你那夜也很欢愉?嗓子都喊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