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家争夺小毛子,徐绍桢傻眼了:弟兄们,别吵,也别闹……这个这个女人吗,南京城里漂亮的女孩子有许多啊,再说她又是张勋的女人,我说你们这是何苦呢。
众人齐声道: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女人再多,小毛子只有一个,我们为了革命流血牺牲,不图名不图利,就图这个小毛子。
徐绍桢摇头:弟兄们,咱们这是革命,革命……好象不应该抢女人吧?你们不要这样没出息,会让人家笑话的。
众人顿起疑心:姓徐的,莫非你是想独占小毛子?
徐绍桢大急:我?独占小毛子?决无这种想法,我徐绍桢光明磊落,唯天可表,要不要把我的心剖出来给你们看看,要不要啊?
众人:姓徐的,既然你没有独占之心,为何不肯说出她应该归谁?这也很简单吗,谁在攻打南京城中立功最大,这女人就归谁,这你还办不来吗?
饶是徐绍桢再傻,也知道论功行赏,是世界上最最麻烦的事情,不管你怎么分配,总会有人认为不公。可眼下这情形,又逃避不过,情急之下,他灵机一动:论功行赏,倒也罢了,只是小毛子涉及到敌眷,本司令不敢擅专,我看,这事向沪大都督报告一下吧。
徐绍桢把事情推到上海陈其美那里去了。
陈其美接到报告,知道事关重大,立即召开了军政府会议。会议决定:马上征用材料,聘用巧匠,赶制一只玻璃笼子,四面透光,六面透风,把小毛子王克琴押来,剥了衣服关进笼子里,由革命军押到上海最热闹的场所,出售门票公开展览。门票价位定于男人五毛,小孩半价,女生免费。
会议同时决定,展览小毛子的门票收入,归上海军政府统一管理,以资革命费用。
应该说,陈其美这个方案,正确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试想,那么多的男人争夺小毛子,给谁不给谁,都说不过去,闹不好还会引发革命党内部的流血冲突。而陈其美这一招,小毛子谁也不给,公开展览,就避免了党人流血冲突的可能。而且公开展览必然是收入不菲,又增收了革命财源,何乐不为呢?
可是这么好的方案,却被宋教仁给阻止了。
玻璃笼子都快做好了,宋教仁才知道这事,当时他冲陈其美大吼大叫:老陈,你他妈的脑子进水了?咱们是在革命,是在为汉民族请命。你居然想到把个女人关在玻璃笼子里公开展览,这要是传出去,这让咱们革命党,以后还怎么混?
陈其美翻了个好大的白眼:怕什么,谁敢说三道四,老子拿炸弹丢他……
这条决议,就这样算了。
此后小毛子就被关了徐绍桢的指挥所,每天从容淡定,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发现胭脂没了,就命令卫兵:去告诉徐总司令,让他去给我买胭脂。卫兵真的去了:报告总司令,小毛子让你去替她买胭脂。
有没有搞错?徐绍桢气得鼻头歪掉:这女人拿老子当什么了,不理她!
可是小毛子却不是好惹的,发现徐绍桢竟然不听话,遂放声大哭,哭得呜呜咽咽,愁天感地,听得卫兵们人人感伤,个个脸上带泪。徐绍桢被她哭得也是眼泪汪汪,实在受不了,只好悄悄命人把胭脂买来。
然后小毛子又命令卫兵:去,让徐总司令替我买文胸来,要B罩杯的。
徐绍桢:老子不去……那边小毛子的呜咽之声,已经温柔的响了起来。
总之,小毛子吃定了徐绍桢,不听她的话,她就哭,逼得徐绍桢,连哭都哭不出声来。
这时候众人又蠢蠢欲动,想占有小毛子。可是这段时间以来,徐绍桢已经想到了解决问题的法子。
他把大家叫来,说道:小毛子者,妇人也。圣人有言,子曾经曰,据之不祥,占之不吉。你们看张勋,挺厉害的人物,就是因为摊上这么个女人,霉运当头啊。所以呢,为了革命,我决定派人将小毛子,再给张勋送去,让这厮继续倒霉。我说你们诸位,应该不会反对让张勋倒霉吧?
众人一时目瞪口呆,等反应过来,徐绍桢已经命人将小毛子送走。
快走吧,真的受不了了,再听她呜呜哭下去,会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