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整整一天的调查,终于在市里的一家夜总会里找到了那名曾经在案发现场出现过的神秘女人——坐台小姐刘红红,并且当场将其抓获。
警局的审讯室里充斥着从刘红红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的香水味,而她则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椅子上东张西望,时不时地催问着看守她的警员自己什么时候能走,当然,回答她的除了无声的空气,就只有警员严肃且冰冷的表情。
过了许久,孟少辉才来到审讯室,落座后,他并不急于开口问话,表情严肃地盯着刘红红看了几秒。
面对孟少辉如炬的目光,刘红红顿时感觉到有些紧张,散漫的态度也收敛了许多,她低下了头,以回避孟少辉那仿佛要射穿她的目光。
“抬起头来!”孟少辉显然不想和刘红红磨蹭,他一巴掌拍在桌上。
刘红红被孟少辉这突如其来的一吼着实吓了一跳,她浑身一颤,迅速地抬起了头,一脸紧张的表情。
“昨晚10点到今天凌晨的3点,你在哪里?”
“我……我在家……在家睡觉”刘红红紧张地回道。
“到底是在家睡觉,还是去杀人了?”
孟少辉表情严肃,一双有神的眼睛始终紧盯着刘红红,这让刘红红更加地紧张,双手不停地在裙子上揉搓着。
“我……我没杀人!”刘红红惶恐地说道。
“没杀?刘红红,我没时间和你兜圈子,李健是谁相信我不用详细介绍了吧!今天凌晨他被发现死在自己的家里,在现场,我们发现有翻掠过的痕迹,而且现场还留下了你大量的指纹,并且通过电梯的监控录像,发现了你曾在晚上10点40分的时候到过李健的家,直到凌晨3点才离开,离开的时候手上还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至于袋里装的东西,我们也已经在你家的床底下找到,里面的物品和李健家遗失的物品完全吻合。”
听完孟少辉的话,刘红红的脸色已经完全变白,身上冒出的冷汗几乎浸透了她的衣服,脸上的妆容也在汗水的“浸泡”下变得惨不忍睹。
“警官,我没有杀人,人不是我杀的,真的,求你相信我!”刘红红苦苦地哀求道。
“你如果想让我相信你,就必须把昨晚的事原原本本地给我交代清楚,一点细节都不能遗漏。”
“我知道,我知道。”
刘红红用颤抖的双手抹去了脸上的汗水,这一抹,彻底让她的脸变得像京剧里的“画脸”一般,不过此时的她早已顾不上那些了,她怯生生地说道:“昨晚我是在9点半的时候接到李董的电话,他让我去他家陪他。”
“他叫你去,你就去了?你们很熟吗?”
“算熟悉吧!李董经常去我那夜总会玩,而且每次都是点我去陪他,他这人出手大方得很,所以只要他叫我,我都会去。”
“那你去了他家之后呢?”
“我化好妆,打了个的就去了,具体什么时候到的我就记不清了,大概是十点半左右,之后我们就发生了关系,再然后就睡觉了,睡到凌晨的时候,我被李董翻来覆去给吵醒了,我问他怎么了,他说胃疼,我当时看了一下床头的钟,显示是一点半,他说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胃疼,然后就去了书房,说是把药放在那里了,过了没多久,就听到书房传来东西打碎的声音,我就跑去看看,结果看到李董口吐白沫倒在书房的地上不停地抽搐,当时我叫了他几声,可是他都没有反应,吓得我连忙跑回了卧室,我当时就想赶快离开那里,可是等我穿好衣服冷静下来后,看到了李董放在床头柜上的包,就想李董这么有钱,何不乘机捞点东西再走,于是就四处翻了翻,找了些值钱的东西带走了,警官,我也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可是我真的没有杀人啊!我求你了,你要相信我啊!”
刘红红可怜地哀求着,眼泪也随之落了下来。
对于刘红红的供述,孟少辉并没有怀疑,从一开始他就不认为刘红红是凶手,虽然法医方面还不能肯定在李健体内发现的未知生物到底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从生物的数量上来看,应该存在有一段时间了,那么刘红红就应该不可能是凶手,而且以刘红红的身份,他就算要下毒杀人,也不可能用到如此复杂的生物毒药。更何况她和李健之间不外乎是钱色的交易,根本没有任何行凶杀人的动机。
当然其中也不排除她从别处购得这种毒药的可能性,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的行凶动机又是什么?而且既然她能用这样的毒药杀人,又为什么会在李健毒发的时候出现在了现场?难道是为了看李健死了没有?可是又为什么会在现场留下一大堆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就算是有人雇佣刘红红行凶,那么同样的道理,刘红红在现场留下的证据,就算刘红红不是真凶,那么警方也能顺藤摸瓜找到真凶,凶手能用到这种奇异的生物毒药来杀人,无疑就是想给警方的调查制造麻烦,那么用刘红红行凶,无疑等于是暴露了自己,从凶手的行凶手法来看,他应该不会这么傻。
既然如此,刘红红出现在案发现场的可能性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确不是凶手,她的出现只是一个巧合,不过也只有她对案发时李健的行为最为清楚。
“你和李健认识多久了?”
孟少辉待刘红红的情绪稍稍平静了后,方才继续问道。
“差不多一年了。”
“以你对李健的了解,他和什么人有结过仇怨吗?”
“这个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没有吧!李董除了好色外,人还是挺不错的,尤其是出来玩,特别大方,我从来没听说过他有什么仇人。”
“你除了昨晚之外,最近一次见李健是什么时候?”
“应该是一周之前吧!他去参加完一个宴会后,就打电话叫我去了他家。”
“那当时的李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这个嘛……”刘红红低头思索了片刻后说道:“都七天前的事了,我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了,我就记得好像那晚李董也出现过胃疼的情况,他说可能是宴会吃的东西不好,之后就吃了点胃药,其他的事我就真想不起来了。”
“又是胃疼?”
孟少辉皱眉沉思,李健在遇害前后都曾出现过胃疼的不适反应,这难道会和中毒有什么关系吗?
“那李健在此之前的身体情况你清楚吗?有没有经常胃疼呢?”孟少辉继续询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我又不是李董的什么人,他的身体情况我怎么可能清楚。”
对刘红红的询问并没有获得有价值的线索,但是“胃疼”这个疑点却引起了孟少辉的注意,虽然法医方面对死者体内的生物暂时没有结论,不过初步的判断生物在死者体内存在有一定的时间,以生物的数量来看,如果死者在生前没有出现什么不适反应的话,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另一方面,侦查员对死者李健的资料也大致了解清楚了,只可惜从中却未能发现任何可疑的线索。
“李健,41岁,生物学硕士,冠星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兼项目总监,遇害前正忙于公司新的保健品上市的相关事宜。”侦查员简要地介绍了李健的资料。
“查过李健的人际关系吗?”孟少辉问道。
“李健的人际关系并不复杂,除了一些同样是做研究的朋友外,剩下的大都是一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据这些人以及他公司的员工反映,李健为人还是不错的,对待员工也都很好,并没有听说和什么人结过仇怨。”
“那私生活方面呢?死者的司机提过,死者生前可是经常出入夜总会,而且会带坐台小姐回家过夜。”
“嗯,李健在私生活方面的确非常混乱,据了解,李健至今单身,但是身边却从不缺少女人,只要他一出现在夜总会,那些稍有姿色的女人就会围着他团团转,当然,主要原因就是李健出手大方,不过这些女人大都和李健是一种钱色交易,暂时没有查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和可疑人员。”
“41岁,高学历,有自己的公司,除了私生活比较混乱外,人际关系并不复杂,到底会是什么人要杀他呢?”
面对初步的调查,孟少辉一时间也无法对案件理出个头绪,而凶手行凶的手法更是让他百思不解。
“凶手所用的行凶手法很明显他的目的不是为了劫财,如果不是劫杀,那么就只剩下情杀和仇杀了,仇杀的话,是什么人和他有仇呢?又是什么样的仇恨导致要行凶杀人呢?还有就是情杀,从死者的私生活情况来看,这种可能性最大,可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人和死者有感情上的瓜葛,要用这么奇怪的手法杀人呢?”
孟少辉被出现的疑问搅得是一头雾水,凶手的行凶手法虽然透露出了凶手的行凶动机,让调查有了一个大体的方向,但是正因为这种行凶手法也使得凶手完全避免了在现场留下任何的证据,从而给案件的侦破增加了难度。
“孟队,法医方面现在还没有对李健体内的生物有明显的说法,有没有可能案件本身真的没有凶手,只是单纯的食物中毒呢?”
“虽然现在法医对李健体内的生物没有确切的说法,但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那些生物发生了变异,而且这种变异是不可能在进入人体后产生的,也就是说应该是由于人为的因素导致这些生物在变异后才进入人体的,从这一点上看,单纯的食物中毒可能性很小。”孟少辉说道。
“李健的公司就是生产保健品的,而且他本身又参与了研究开发项目,会不会是在研究某种保健品的过程中接触到了这种变异的生物,只是他自己没有察觉到呢?”
“如果李健体内的变异生物和保健品有关的话,那么这种保健品就未免太可怕了,一旦流入市场,那基本上可以和生化武器相媲美了。李健的公司只是研究和生产保健品,怎么可能生产这种对人体有着极大危险性的生物呢?”孟少辉思索了片刻后,继续说道:“据刘红红交代,李健在遇害前七天和遇害当晚都出现过胃疼的症状,虽然法医方面暂时无法确定李健是何时中毒的,但是他们通过尸体内的情况初步判断导致死者身亡的未知生物是通过口腔进入的。而中毒的方法也不外乎就几种,食物或者是注射,顺着这条线索,查清李健最近一段时间的活动详细,再查一下李健的身体情况,看能不能从这几方面找到案件的突破口。”
虽然孟少辉对接下来的调查工作布置得非常仔细,但是他心里很清楚,调查工作一定不会顺利,要查一个人一天之前的活动都已经是非常困难的事,更何况是查七天的,而且在时间上又非常地模糊,甚至超过七天也都有可能,只要是法医方面还没有给出准确的验尸结论,那么对于未知的生物到底何时进入李健体内的天数的猜测都有可能无限地延长。
孟少辉不得不佩服凶手的聪明头脑,用这样的手法来行凶,除了可以远离案发现场,不在案发现场留下任何证据外,更是将行凶的时间延长,增加了警方调查的难度。
就在调查工作陷入僵局,一筹莫展之际,法医方面终于对李健体内的生物有了基本的定论,而孟少辉知道这一消息后,也第一时间赶到了法医办公室。
此时离案发已经过去了四天的时间。
“经过我们对死者体内的生物进行的分析,得出结论,那些生物的确就是蚕,它们的DNA排列和蚕完全一致。”法医将报告递给了孟少辉,并进行了简要的说明。
闻言,孟少辉不解地问道:“可是为什么这些蚕会进入人体,而且还产生了致命的危害呢?”
“这也是我找你来的原因,这些蚕虽然和普通的蚕存在一定的区别。根据我们检验发现,死者体内的蚕由于人为的因素,导致了基因变异。我们通常所知的蚕,吃桑叶,长大后吐丝结茧,孵化出蛾,再由蛾产出蚕卵,由此循环繁殖,但是死者体内的蚕却并非如此,你看到的死者体内最大的一只蚕,我们称它为‘母体’,因为我们检验发现,其余的那些小蚕都是通过这个母体繁殖出来的,而母体通过吞食进入人体内的食物以及人体内的器官摄取养分,到达一定时间后,不需要变成蛾,便可以直接从体内产出新的卵,继而孵化成蚕,而这样一个过程仅需要大约七天左右的时间,这种情况绝对不可能是由于自然界因素导致的变异,可以肯定是人为的因素导致的。”
“只是一只蚕而已,说实话,蚕的作用就是吐丝,如果是人为的,也应该是提高蚕吐丝的产量才是,到底是什么人无聊到把蚕的基因变得如此可怕?而且到底这种行为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呢?”
面对如此意外的检验结果,孟少辉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笼罩着自己,恐惧所产生的寒气游遍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他隐约感觉到,这次遇到的凶手绝非等闲之辈。
“从这种基因变异的专业性来分析,故意的可能性最大。”法医分析道,“孟队,你听说过‘蛊’这种东西吗?”
“蛊?”
孟少辉闭上眼,在脑海中搜寻着和这个文字相关的所有信息:“有听说过,电视上也有看过,好像是一种民间的巫术,专门用来诅咒人的。”
“没错,虽然说这下蛊是一种迷信,不过我对‘蛊’这种东西的态度却有所保留,我记得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我的老师就曾说过这个所谓的‘蛊’其实是存在的,只不过并没有影视剧里说得那么神奇罢了。”法医说道,“这个‘蛊’从字的形状上就能看出意思来了,就是把虫子放在一个器皿里,在民间一些地方,制蛊所用的方法就是将一些毒虫放进同一个器皿中,让它们自相残杀,吞食对方,最后剩下的那最毒的一只就是所谓的‘蛊’。”
闻言,孟少辉诧异道:“难道你是想说死者李健是中了蛊而死的?”
“没错,蛊有分很多种类,各有各的特点,而通过我翻查资料再结合死者死后的症状来分析,死者极可能中的是一种叫‘金蚕蛊’的蛊毒,而且这也是蛊毒中最毒的,据说这种蛊生命力非常强,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对于人体的危害极大,这种蛊会在人体内存活七天,之后中蛊的人便会七孔流血而死,死状和中剧毒无异,而后这些侵入人体内的蛊虫就会像尸虫一样,吞食人的肠胃。”
“居然真有这回事!”
孟少辉对法医检验的结果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凶杀案牵扯到“蛊”这种传说中的巫术还是他办案多年来头一回遇到。
“当然这种是民间的说法,很多内容都是夸张的。实际上根据我们对这种生物的研究发现,它的确是有金蚕蛊的特性,只不过还没到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夸张地步,只是它的表皮能够抵挡住人类胃酸的侵蚀,这也是为什么它能存活于人体内的原因。再有就是我们通过研究发现,死者胃内的最大的一只蛊虫的生长期就在七天左右,而其余的小蛊虫生长期在两天左右,也就是在死者遇害的前一两天内才繁殖出来的。由于这种蛊虫的嘴比较小,所以刚开始吞食人的内脏时,感觉不会很明显,最多也就是有些痛感,但还不足以致命,可是在极短的时间内,由于繁殖数量巨大,自然就增加了吞食内脏的速度,最终导致中毒者身亡。”
“难道凶手是名巫师?”
“当然不是,我相信蛊的存在,并不等于相信巫术的存在。蛊其实也算是生物实验后形成的一种产物,有一定的科学性,但是巫术就完全是迷信而已,毫无任何根据,大都是人们以讹传讹变得神奇玄幻罢了。”法医解释道,“我认为死者体内的金蚕蛊应该是什么人研究出来的,而且这个人肯定是在生物学以及遗传基因学方面有很深的造诣,甚至还极可能不止一个人。”
“不止一个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有点不明白了,这些人研究这样的生物出来到底有什么目的呢?难道只是为了杀人?”孟少辉疑惑不解道。
“初衷应该不是为了杀人,这或许是某种生物实验失败后的半成品。”
“实验失败后的半成品?”孟少辉思忖道,“难道是某个人利用这种失败的半成品来害人?”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我所能提供给你的都是我通过验尸所发现到的线索,至于凶手到底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我就无能为力了。”
“太感谢了,至少这也给我们的调查指明了方向。”孟少辉感谢道。
法医的验尸结果可以说让所有办案的侦查员都是大吃一惊,但同时也缩小了调查的范围。凶手用下蛊的方法远程控制行凶杀人,这不仅不会在凶案现场留下任何的蛛丝蚂迹,更能在时间上形成一定的跨度,给警方的调查制造麻烦。
当然,任何事物都没有完美的,正如同凶手用了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行凶手法,但是却暴露了他懂得生物学和遗传基因学的这条线索。
对出现的调查线索,孟少辉却是心存疑虑,从法医对金蚕蛊的研究来看,这种生物在人体内的存活时间是七天,凶手就是希望利用这个时间,给警方的调查增加难度,从而更好地隐藏自己的行踪,不难看出,凶手很有头脑,懂得如何进行反侦查,可是他难道没有想过他用的这种方法本身就利与弊共存吗?
首先,行凶的手法,虽然凶手是通过变异生物导致死者遇害,但是仍属于投毒的手法,如果是投毒,为什么有那么多种的有毒物质不用,偏偏选择了这么奇怪的一种方法呢?要知道,这一种变异生物可并非是谁都可以信手拈来用的。相信这种金蚕蛊的研究一定存在某种特殊的意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无论是成品还是半成品,对于研究它的实验室而言,保存都是非常严密的,并非普通人能随便拿到的,就算被盗,以这实验品的危险程度来看,实验室也一定会在发现失窃后的第一时间报案的,可实际上警方却从未接到类似的报案,那也就只有一种可能,利用金蚕蛊行凶的凶手,如果不是所谓的巫师,那么就一定是研究这种生物的某间实验室的内部人员,这一点无疑是缩小了案件调查的范围。
其次,行凶动机,凶手用投毒的方法杀人,这无疑就是告诉了警方,行凶的动机就是仇杀或者是情杀,以死者私生活情况来看,虽然不排除情杀的可能,但可能性却比较低,因为和死者发生过关系的女性大都是夜总会的公关小姐,她们和死者只是一种单纯的金钱交易,她们没有充分的行凶动机。相比之下,仇杀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就这两点而言,孟少辉认为,凶手在行动前如果不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那就是凶手根本不在乎警方针对金蚕蛊的调查。两者相比较之下,他觉得后者的可性能最大,凶手的计划应该是经过仔细考虑的,因为就算投毒,既然凶手能拿到金蚕蛊这种奇怪的变异生物,那么想拿到更为常见毒药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况且用普通毒药更易隐藏自己的身份,可事实却是凶手用了非常奇怪,甚至是普通人根本用不到也想不到的行凶手法。而最主要的就是蚕在人体内成长的过程中,如果被死者提前发现,那么凶手的全盘计划就有可能彻底泡汤,既然凶手能想到用这种手法行凶,那么他一定是对金蚕这种生物有一定的了解,否则只是单纯的偷来后用以行凶,一定不会对有可能发生的任何情况都考虑周详,这也说明凶手应该不可能是因为一时冲动,而鲁莽犯案。
如果各种的猜测成立的话,那么凶手拥有高智商的头脑这一点将是毋庸置疑的,这也是让孟少辉感觉到压力巨大的原因。不过好在案件还有一些隐性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