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作死”的“后果”
这是自己第几次面试……别人了?
录音室里,毕文谦拣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坐着,看着身边站着的夏林。 Ww WCOM
“你没自己的事儿吗?”
“上午是乐正雨教我们普通话,8点整开课。反正当教室的院子离得不远,我就先过来瞧瞧。”
正值夏日的七月,夏林穿着浅色的运动服,双手在胸前环抱,那姿势倒是显露着她有待育的状态,而那嘴角淡淡的微笑,让毕文谦很有一种自己被围观的了感觉。
“你不预习复习点儿?”
“和你话不就是温习吗?”
毕文谦无言以对。
“……我今也就听听别人清唱,唱得真好,就签下来,唱得不够好,就请人走,就这么简单,没啥好围观的。”
“哼!为好不知好,那我走了!”
气哼哼着,夏林就要走,但听她这么一,毕文谦反而来了兴趣:“等等,有什么,直嘛!一会儿面试的人来了,就没时间了。”
“你想听?”夏林撅着嘴儿。
“你又不会在我有事儿的时候没事儿找事儿。”
“绕口令啊?”夏林又哼哼地笑了一声,依稀有点儿学黎华的声调,“呐,你这几不是知道刘代表修了球场,就拉着人打球吗?”
“这有什么?”毕文谦不解道,“我都跑五公里跑了多久了!运动能有点儿乐趣当然好了!黎华也是,我都打球了,她也只是把我的五公里减会三公里……”
见毕文谦唠叨起来,夏林不禁继续笑。
“是啊,人家吕将军拉你打网球,你本来就不大会,躲着人家走;你又打羽毛球,结果力气不够大,被那边好几个人那什么……哦,你的,虐了菜!别狡辩,我都听了,你老抱怨什么一力降十会,人家刘代表都问过专业的了,你那是歪理!最后,你只好打乒乓球,这下好了,你找到项目了,你打遍公司无敌手了!”
话的内容仿佛是在称赞,但毕文谦怎么听怎么觉得夏林是在嘲讽。
“乒乓嘛,国球嘛!我有点儿赋,很正常嘛!还不许我会点儿什么?”
毕文谦翻了个白眼儿,肆无忌惮地吹起牛来——开玩笑,自己穿越那年代,中国乒乓在各种针对中国的规则修改的助攻下,已经搞得世界冠军的含金量远不如全国冠军了,近年的技术展优势,打公司里一群业余爱好者,那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好吧,还真不是分分钟。除了适应不同年代的球拍,以及从记忆中的大球改成陌生的球的球感,这些都花了不少时间,但真熟悉之后嘛,呵呵,叫你们以为昏迷过的植物人就一定是弱者!见识过什么是11比……哦不,1比吗?
毕文谦正顺着夏林的话题骄傲下去,夏林却瞧着他脸上的嘚瑟不爽。
“呵,你胖你还真喘了!你以为人家刘代表只问过羽毛球队吗?她对你的事情从来都挺上心。你不是一边在球场上肆虐,一边和她抱怨球拍打着不顺手,想买个新的吗?”
“等等……”毕文谦忽然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夏林,刘三剑到底做了什么?”
“她肯定是为你好啊!”品味着毕文谦脸色的突变,夏林开心地笑,似乎有点儿得意,“刘代表那么忙,也专门想办法给你订做球拍,但你的打法,咱们都没见过,所以,她就去国家队问专家了。听,国家队里有人起了兴趣,趁今你休息,约好了时间,过来和你切磋切磋。”
纳尼!国家队过来……切磋切磋……
毕文谦两眼几乎一黑:“你确定是今?今我休息?”
“你去动画片工作室那边,除了早晨练声吃饭,我都见不到你。今你面试别人一整,不是休息是什么?”夏林一手练着叉腰肌,一手挥舞着手指头。
“谁一整了!晚上我还要开会啊!”毕文谦反驳着,“等等,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你都是刘三剑和人家约好的,不可能是临时起意的吧!”
“所以我过来和你啊!”夏林双手练起叉腰肌,一副我才是好人的模样,“等我过生日,你要不要除了蛋炒饭,再加个菜啊?”
毕文谦压根儿无视了夏林的后半句,依旧一脸震惊:“这不科学啊!我是经理啊……”
夏林看猴儿戏似地盯了毕文谦好一阵,才悠悠道出了实情。
“毕文谦,你不知道你在乒乓台上的气焰,全公司都敢怒不敢言吗?”
纳尼?
可惜,夏林眉开眼笑地丢下这句话,就轻快着步子,飘然而去了。
照夏林的法,毕文谦觉得自己今恐怕得上“刑场”了——既然那些弱鸡搬救兵把国家队给搬来了,他们肯定不会在乎什么差距,只会享受自己被人血虐的过程和结果!难道……是因为那少数几个1比太过火了?可我上辈子哪儿有机会这么享受无敌的寂寞?哪儿有意识去效仿张大魔王那拙劣的演技?
心怀忐忑,毕文谦对今来面试的歌手们不觉便格外苛刻起来。不过,当初商量的时候,本就决定苛刻。
于是,他给了每个人一歌的时间,一边听,一边低头看着歌手带进来的个人资料,也懒得听了之后点评什么,勉励什么,只隔几分钟复读一遍“你现在的水平还不符合我们公司目前的要求”。顺便,那“我不高兴”写在了脸上——好吧,这个可能反而没什么,除了接人家递过来的资料,他几乎就没有抬头细看过那些歌手长什么样儿。
反正,歌手,凭的是演唱,又不是长相——至少,在8年代的中国,是普遍共识。
带着这股莫名的情绪,连吃午饭的时间都直接在录音室里盒饭对付,没有间断——毕文谦只想着尽快面试完,然后赶紧去球场想办法找找球感。临时抱佛脚,总比不抱好!
结果,一个个来自京城音乐院校的歌手兴冲冲带着希望地来,又一个个各种沮丧地走。
直到下午,太阳从中开始西下。好吧,录音室里的毕文谦也没看表,压根儿没注意时间。
“那个……毕文谦,你好!”
毕文谦依然是在接过资料时朝人家点点头,然后就低头看起来:“不必客套,你唱就是了,唱一歌,唱你自己觉得最擅长,最能体现你水平的歌就好。”
然而,这一次,毕文谦没有等到歌声。
“怎么了?”
“我听,你今心情不好。”
“我今心情是不好,不,是很不好!但这和我面试没有关系。换句话,你要是能靠你的演唱改变我的心情,那不才证明了你的水平吗?”毕文谦强词夺理着,摆摆手,“唱吧。”
“毕……文谦,我已经是最后一个了。”
“哦,也好。”
“是6秘书专门安排我最后一个的。”
“哦,你和她认识?”
虽然这有走后门儿的嫌疑,但面试官是自己,一个顺序,倒也没什么。
“不,不认识。我知道,我唱歌比不上文华公司里的歌手,放假这么久,我在京城待着,只是想再和你话。”
纳尼?
毕文谦下意识抬起头,今第一次打量起眼前的歌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