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大变的世界线

    （先一下：上一章被屏蔽了。Ｗｗ ＷＣＯＭ这个……如果有人昨没第一时间看到，那就加群吧……群号65951，可以在群里看。想不到第次被屏蔽会是这里……那么，这一章，也偷偷在上午更新吧……）

    毕文谦偏头望着王京云。

    “放心。”王京云的娃娃脸上起了一丝捉弄的笑，把毕文谦带到了一个角落，指了指，“瞧。”

    那是……万鹏？

    依旧是军大衣，似乎，1月的气和大年时分，在他身上看不出区别。那脸上儒雅的气质依旧，只多了更多沉稳。随着走近，毕文谦越有着朦胧的感觉。只是，那手边大半瓶的伏特加，散着莫须有的酒味儿。

    “坐。”

    万鹏伸手指指，王京云却朝两人点了点头：“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转转。一个时？”

    “好。”

    待毕文谦坐定，万鹏指了指他面前：“莫斯科红菜汤，可以尝尝；罐焖牛肉，也不错；还有，树根蛋糕，听，你喜欢吃奶油蛋糕，专门点的。其他的，在国内其他地方也不常见，你对这方面也不大讲究，今可以试试。”

    话是这么，餐桌上的菜其实倒不多，结合毕文谦上辈子对这儿的菜的份量的印象……看来万鹏对这里颇有些熟悉。

    “我也不知道苏联是什么风味儿，试试就试试吧！”拾起难得一用的餐具，毕文谦回头看了看，“请我吃饭，却不在饭点儿上。”

    “所以现在人少。清静。”万鹏抿着嘴，用鼻音笑了笑，“这家餐厅，岁数比我还大。据，在我还没出生，这儿的服务员，都是苏联的姐姐。时候，到这儿来吃饭，得凭票，那些哥哥姐姐们，叔叔阿姨们，都把在这儿吃过饭，当成极其长脸的事情。再后来，那宴会厅里的铜柱时不时被红布包着，墙上、窗上，常张贴了标语、口号，风味儿也不再只是纯正的苏联味儿，也卖过一些中餐，但我认识的人，往往都不是来这儿吃中国菜。那时候，顶好的一顿，最多也就一两块钱，可惜太，花的从来不是自己挣的钱。等到了改革开放了，涨价了，几个人吃一桌，想要吃好，就得十几二十块了，没过两年，餐厅里原本的银餐具，就渐渐被来吃饭的人蚂蚁搬家地顺得差不多了，现在，”着，他指指餐桌上，顺手提起伏特加，灌了一口酒，“只有寻常的了。都祸患积于忽微，有时候，我总忍不住怀疑，到底是哪个年代，更荒唐一些。”

    毕文谦闭口接不了话。

    万鹏却借着莫须有的酒劲儿，直直地望着他：“时间一年年，人都渐渐长大了。当初在京城大院里的人，都先后走了出去，南海北，甚至漂洋过海。难得回一次京城，只要有机会，总会来老莫这儿吃一回，看看，看看脚下的木地板，头上的雪花顶，油画、喷泉……无论人变成了什么模样，他们总在这儿缅怀，寻找着曾经坐过的位置，看着一如既往的陈设。如果不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时间在这儿，就像停止了一样。”

    那沙沙的嗓音，仿佛和餐厅安静的氛围融为一体。

    感慨着，万鹏又喝了一口酒。

    “……我也免不了俗。”

    一阵安静之后，毕文谦把一道菜移到面前：“我还是从土豆沙拉开始吃吧！”

    万鹏愣了一下：“你……吃过沙拉？”

    “黎华不在，要不是王京云找我，刘三剑她们肯定不许我这么晚才吃午饭。”

    毕文谦吃西餐的动作，并不标准，却很自然，迅，却从容不迫。

    万鹏似乎目瞪口呆了一会儿。

    “……其实，我昨就见过华华了。”

    “哦？”毕文谦抬了抬眼，手上的动作稍微凝了一下。

    “上学的时候，我不只一次和华华，等有机会，带她到京城，一定要请带她来这儿吃一顿。她总是不以为意地笑。等她真到了京城，却忙得早忘了这档子事儿。直到昨，终于实现了当初的诺言，结果，倒是她请我，是，要尽地主之谊。”万鹏下意识地笑，笑得无奈，“地主之谊，得那么理直气壮。”

    “那你们聊了些什么？”

    “聊了很多。但我不会告诉你。”万鹏摇摇头，“就像今我们聊的内容，我不会告诉华华一样。”

    直到面前的土豆沙拉吃完，毕文谦才将罐焖牛肉移到面前，顺便抬头道：“那么，你今找我，到底是为什么？对了，你也别光顾着喝酒，也吃点儿啊！”

    “我已经吃过了，在饭点儿，和云。”

    “他和你吃完了，再开车到四合院儿，带我又开过来？”见万鹏默认，毕文谦颇有些吃惊，“那这一桌子，都是我的？我吃得完么！”

    “你难得来一次，我也难得回京城一次，你看着什么喜欢，多吃点儿就是了。”

    “那哪儿行！多浪费！我肯定吃不完！不行，一会儿打包。”

    万鹏愣了愣，旋即脸上流露出极羡慕的神色：“打包……昨华华也是这么脱口而出的。”

    毕文谦大笑：“是吗？不愧是我徒弟！”

    看得万鹏忍不住狠狠灌了一口伏特加。

    “……算了，正事儿。”

    “嗯。”毕文谦脸上仍带着舒心的笑。

    “上个月，苏联例行举行了庆祝捷尔任·斯基诞辰11周年大会。有人做了长篇报告，却没什么响应。做报告的人意兴阑珊，不再公开强调意识·形态的问题了。”

    毕文谦莫名其妙：“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是啊，看上去没任何关系。那不是很好吗？”万鹏闷闷地笑，“对于大多数人来，将能够知道的，大概是苏联会成立远东经济试验区，包含范围，和远东、后贝加尔军区一致。克格·勃主席切布里科夫将转任经济试验区的一把手。”

    毕文谦“噗”地一声把吃到嘴里的牛肉喷回了罐子里！

    “我……我是没听清，还是听错了？”

    万鹏看戏似地笑。

    “远东军区、后贝加尔军区，都离我们中国很近，却离莫斯科很远。陈兵百万，对我们来，是巨大的压力；对很多苏联人来，如果不是行政命令，他们更愿意留在乌拉尔山以西，如果能在莫斯科工作生活，在黑海海滨休假，那就再好不过了。一个曾经走近过，却渐行渐远的人，主动远离莫斯科，自我流放般地去当个连土皇帝都算不上的经济试验区一把手，这对于地图头来，不仅乐见其成，甚至还生怕人家改主意，上屋抽梯地给了不少意料之外的支持和优待。”

    沙沙的话音很平淡，却惊涛骇浪似的震得毕文谦手抖。

    “你……确定这样的话题，在这样的地方？”

    “你要是不放心，那就慢慢吃，吃完之后，我们换个地方慢慢聊。”

    “可以去的地方很多。”万鹏微笑着想了想，“北长街那边就不错，好像……陈清清很希望你去作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