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舒成文病了?!”梁言鼎惊喜地蹿起来,“什么病,快死了?”
梁秋枫难过地摇头,“姑父没有,宅子里知道的也就蓅叔和边雪,他不让告诉语默知道,应该病得不轻。”
田姝君黑白分明的眼球左右转着,飞快算计舒成文的病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梁奇夏眯起眼敲着大腿,“年底的股东大会上。”
“对,股东大会,让舒语默缺席!”梁言鼎立刻明白了,“还有一个多月,咱们要好好地筹划一下。秋枫,你这个消息来得太及时了!”
“爸爸!”梁秋枫皱起俊秀的眉,“姑父已经病了,咱们不要再做什么了吧,否则语默会因此更恨咱们的。这有什么好处!”
“当然不能自己干什么,只是适时地给想干什么的人透露点消息。”田姝君也明白了丈夫和儿子的想法,笑得一脸算计。
梁奇夏瘫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盯着头顶上的吊灯,劝道自己的傻姐姐,“姐,你别以为舒语默对你有多好,你想着的霓裳服饰,现在已经是她的,你不用惦记了。她就是只养不熟的狗,你喂多少肉骨头,也不指望她给你叼回一只鞋。”
“怎么可能,爷爷怎么可能会给她!”梁秋枫腾地站起来,她已经把霓裳纳入自己的计划中了,甚至也给霓裳的设计师下了周末聚会的邀请函要开始正式接触了,这个时候居然没她的事了!
“爷爷当然不会给。”梁奇夏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死样子,“董事会要把霓裳破产拍卖,公司的董事和霓裳的高管们同样具有优先购买权,谁也没想到舒语默会横插一杠子!全资收购,五百五十万。”
梁秋枫叫起来,“霓裳怎么可能就值这么点钱!”
“是啊,怎么就值这么点钱!舒语默让何清韵和霓裳的财务部一起清算霓裳的资产,就值这么点钱!”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梁奇夏贪婪的目光破坏了整张脸,“爷爷和大伯再想反悔,也无济于事了。再,他们都是打肿脸充胖子的人,明面上能干什么?!”
“霓裳的高管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集团派人再去核对也没有查出一点猫腻!”梁言鼎也不得不佩服舒语默这一笔,“霓裳的高管弄了一年,最后却被舒语默钻了空子,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盯上霓裳,又是怎么知道霓裳做假账的!”
田姝君冷哼一声,“她是做金融投资和资产评估起家的,账目的猫腻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舒语默是学计算机的,想弄到霓裳的真实账目,就是菜一碟。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这要在网上的东西,就是拿不拿的问题,没有能不能的问题。”梁奇夏忽然后悔上大学时没多学点东西,论技术,现在他的确不如舒语默。
梁秋枫呆呆站着,“她坏了霓裳的好事,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转头就把霓裳真的作死,让霓裳只剩下一堆没人要的机器。”
“不可能了。”田姝君看着精明又犯傻的女儿,“语默把生产和采购部全卖了,以后霓裳通过代工生产服装。不得不,她这一笔,干得真漂亮!咱们得稳住她,她是个人才!”
从到大,梁家什么东西不是先紧着她挑,她不要的才轮到梁安安,现在来了个舒语默,她就排不上号了!梁秋枫心里别扭着,去梁家主宅找爷爷,想听他现在怎么评价舒语默吃力爬外的行为。
没想到主宅大厅里,梁奇原也在为这件事闹脾气。梁奇原被舒语默摆了好几回了,没想到刚进公司又被她憋屈一回,能平静才怪,“既然霓裳都不姓梁了,凭什么还让他们在十层待着,让他们滚!”
梁定沉下脸,“凭什么?凭我同意让他们待着!”
梁奇原自然不敢挑战爷爷的权威,“爷爷,我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也得咽,霓裳本来就是咱们打算丢掉的,谁捡了有什么分别?”梁老爷子趁机教育孙子,“做大事,就不要计较得失,霓裳本来的估价也就一千五百万,里外里才差一千万,语默在梁科一个月给咱们赚到的钱就不止这个数。”
那又怎么一样!梁奇原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转身回屋玩游戏砍人。梁秋枫站在门口看着爷爷倔强又失落的脸,忽然想起来了。
霓裳是当年爷爷给奶奶开的公司,为的是让她不用出门,就有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霓裳。奶奶去世后,霓裳存在的价值也就没有了。
所以,霓裳给了语默,没准儿在爷爷看来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语默才是奶奶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她梁秋枫不是!
梁秋枫心里酸的厉害,也不理会旁边给她行礼的老管家梁年,转身就走!舒语默这么对她,她还有什么好愧疚的。
“一个总经理,一个财务总监再加一个营销总监,三个人就能把霓裳的资产盘活?”姐的决定边茳没有一点怀疑,只想着三个人进驻霓裳的场景就觉得激动。
“也不能三个,还有咱们霓裳的活招牌,边霓。”舒语默满意地看着一脸吃惊的边霓,“霓裳以后的服装设计,就交给你了。”
“姐放心,包在我身上。”起设计,边霓当仁不让,给谁设计不是设计,给自己做更是理所当然的!
“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随便折腾,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舒语默散漫地靠在椅子上,不同于在公司的严谨正统,边宅里的舒语默越来越有主人的气势。
“多谢姐!”边霓火红色的脑袋,真的开始冒火了,“虽然不可能有姐的梁科赚得多,但绝对不会给姐丢脸。”
舒语默慢慢地勾起嘴角,“梁科不是我的,是茳叔的,等公司上了正轨,我还要回学校读书呢。”
呃边霓无语了,如果不是姐提起来,她都忘记还有这么一茬了,她面前的姐,还是个计算机才!
边茳也挺起胸脯,“边茳绝不给姐丢脸!”
站在舒语默身后的边蓅和边蒗,都是一脸骄傲地看着边茳,看的他,忽然想揍人!奶奶的,当年咱们就输给边蓅了呢,要不然站在姐身后的,该是他边茳!
不行,决不能让边蓅这个木头东西比下去,边茳瞪过去,一定要跟边蓅一较高下。
边霓忽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姐,霓裳还在梁氏大厦能行么,他们不会找事吧?”
“我就盼着他们找事。”舒语默勾起嘴角,外婆的遗嘱写得清清楚楚,梁氏大厦以后40年的使用权,都在她手上,这件事梁定恐怕都不敢告诉梁家人,更别提公司那帮老鬼了,怎么可能让人过来找事,他藏着还来不及呢。
自己不找梁氏收租金,已经是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