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差一点喊出声来,不由得心中暗想:“九黎族的小丫头就是不一样,还真使劲呢,没关系,只要下面的小兄弟没事就行。”
“还是女孩子心细,那么,你敢不敢跟我去那边的屋子里玩玩?”杜康贴着邹萌的脸,感觉着那热辣的温度,对着她的耳朵耳语道。
邹萌并未同意,却也并未拒绝,只是默不作声,眼神迷离,她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但她的心跳却明显加快,杜康甚至能够听到那种激荡的频率。杜康认为,这或许就是意味着默许,于是得寸进尺,搂着邹萌,径直向不远处的客房走去。
客房里面都备有油灯,进了屋子,依然能够听见隔壁斟睿房间里的*声浪语。杜康掌上灯,关上窗户,拉上窗帘,搂着邹萌坐在床上。
邹萌拍打了一下杜康的那双越来越放肆的手,嗔道:“你们男人啊,都是这么坏!”
“瞧你说的,”杜康挑逗道:“好像你经历过很多男人的口气。”
“去你的,我要生气了……”邹萌撅起了小嘴。
“来吧,跟隔壁的好好学学。”杜康吻住邹萌的樱桃小嘴,她的嘴唇很薄,很柔软,杜康*着她的香甜小舌,感觉很舒服。
邹萌紧紧的闭着眼睛,脸色绯红,脸上现出一副迷醉其中的表情,看起来更加诱人,杜康更觉得浑身燥热,双手急不可耐的脱去了邹萌本就很薄的裙子。
借助明亮的油灯之光,屋内一阵光影斑驳,杜康终于完全看清了邹萌的身体,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圆润丰满的双峰,诱人的神秘芳草地,这是他人生第一次看到,杜康只觉得口干舌燥,下面的小兄弟都有了反应。
邹萌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身体甚至紧张的微微颤抖。
“然后,该干什么?”杜康自言自语道。
沉默了片刻,邹萌含羞道:“芋头!我也不知道……”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紧似一阵的牛角号声,声音急促凄厉,令人心头发慌。
“熊黄子!”杜康不由得大吃一惊,思忖道:“莫非自己和邹萌这么样,被人发现了?”
惊异之际,杜康急道:“快,快穿衣服……”他可不想被人抓个现行,毕竟这是九黎族的地盘,他方才什么都没有做成,要是被人捉奸在床,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邹萌也是一时间乱了方寸,立即手忙脚乱的穿衣服,毕竟她还是个处子,尚且待字闺中,如果在人前丢了脸面,以后还怎么嫁人?
杜康和邹萌整理好衣服和发型之后,立即跑出了客房。
此刻,天色已黑,冷月冥冥,但山寨里到处都点着火把,几乎照的如同白昼一般。山寨里一片大乱,随处可见士兵们从四面八方赶来,因此,反而没有人对杜康和邹萌在一起而特别关注。
“东夷人来攻打我们了!”“大家做好准备,不要慌乱……”有值守的士兵在大声通知。
杜康和邹萌对望了一眼,这才如释重负,这一切不是冲着他们俩来的,但杜康也深知,现在,山寨将会面临着很大的危险。
邹萌怒道:“该死的东夷人,我们从来没招惹过他们,他们凭什么来攻击我们?还要在我们过花山节的时候来偷袭!”
杜康此刻却依然冷静,道:“依我看,我们还是先去找你哥哥为好。”
“好吧,我们这就去。”说着,邹萌却若有意若无意的拉起了杜康的手。
杜康怔了一下,但也不再迟疑,和邹萌一起向白云宫的方向跑去。
这时,恰好斟睿头发散乱的从客房里跑出来,看到杜康和邹萌携手同行,不由得怔住了。
斟睿此刻已经酒醒,他揉了几下眼睛又仔细看了看,确实不会错,不由得大吃一惊,自言自语道:“好小子,看不出来啊,你真是走了桃花运了!”
很快,众人汇合在白云宫不远处的八卦台上的军帐里。这里有八块大石向阳而立,自西向东依次排列在一起,每块断处都酷似卦画,乾震兑离,巽坎艮坤,因而得名。
族长邹无庸召集所有将领开会,商议防御计划,还特意请来了杜康和斟睿,足见对两人的重视。而邹萌则去后山安慰将士们的家眷,以免家眷们人心惶惶。
这时,杜康才了解事情的原委,原来是寒浇率军来攻山。杜康早已得知寒浇是自己的杀父仇人,恨不得手刃寒浇,但他也深知寒浇号称天下无敌,绝不是容易对付的。但能够有机会与仇人交战,杜康还是感觉浑身是劲,跃跃欲试。
“报……”一个大汗淋漓的传令兵从外面急速跑到众人面前,单膝跪地。
邹无庸见到传令兵的表情,情知必有紧急军情,连忙暂停议事,问道:“什么情况?速速报来!”
“我军虽在顽强抵抗,但东夷人把火箭射上山来……山寨里到处是火……许多弟兄们被烧死了!”这个传令兵上气不接下气的汇报。
众人心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都望着邹无庸,期待他尽快做出正确的决策。
就连杜康也知道,东夷人的箭术举世闻名,弓箭先进,射程远,精度高,穿透力强。如果任由这么下去,很快,山上就会变成一片火海。如果军心溃散,后果不堪设想。
但邹无庸却并不是一个英明的领导者,他思忖了片刻,这才下令道:“东夷人的弓箭威力很强,而且寒浇又是骁勇无比,传令下去,眼下,我军只能依托山势之险,固守山寨,不得擅自出击。”
众人交头接耳,对于邹无庸的命令,有人赞同,也有人反对。
这时,一位相貌猥琐,贼眉鼠眼的将领拱手道:“族长,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石岩将军,你但说无妨。”邹无庸深知此人是个胆小怕事之辈,虽然有几分武艺,但平日里贪财好色,和大祭司走得很近,因此没有人敢管他,但邹无庸一向待人宽宏,并未秋后算账,此刻大敌当前,也就让这个叫做石岩的将领继续说下去,看看他有没有值得采纳的建议。
石岩清了清嗓子,道:“如今,寒浇大军大约有五万之众,已经把山寨重重包围。东夷军势不可挡,谁敢与之争锋?一旦与他们交战,难免玉石俱焚,且寒浇素喜屠城,山寨里的族人将面临灭顶之灾。”
石岩看到邹无庸的脸色很难看,但还是接着道:“不如遣使与寒浇议和,日后再等待机会报复寒浇……”
“岂有此理!”邹玄闻言大怒。
“玄儿,不得无礼!”邹无庸斥道。
邹玄却继续慷慨激昂道:“这不是想投降吗?我九黎族人自从蚩尤大君以来,一直以剽悍善战著称于世,岂能临阵乞降,让世人所不齿?”
此言一出,又引发了一番争论,一时间,众说纷纭。
杜康方才一直在倾听,本来自己只是个局外人,但毕竟是处于生死攸关的险境,终于决定说说自己的策略,走上前,道:“小辈本是外族人,不该多言,但大敌当前,应该同舟共济才是,现有一个退敌之计,能否允许我讲一讲?”
邹无庸知道杜康虽然年轻,但却有勇有谋,乃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连忙鼓励道:“贤侄不必客气,快快请讲。”
杜康抱拳道:“承蒙族长如此器重,那就恕我直言,东夷军虽然有五万之众,但却由徐国和寒浇的本部兵马这两个部分组成,徐侯虽然诡计多端,但寒浇刚愎自用,必定不会采纳徐侯的策略。”
看到邹无庸脸上现出一丝赞许的神色,杜康更加放得开了,道:“虽然徐国离此地不远,但寒浇却是劳师袭远,依我看来,东夷军连年征战,士卒早已厌倦,况且又是不义之战,战意不会强烈,而徐侯的想法恐怕更会是保存实力。九黎族将士们的家眷都在山上,战意是不要怀疑的,一味死守,反而不利于军心稳定,而且山寨里没有坚固的城防,不如以一队人马冒死冲击敌军,敌军难免陷入混乱,到时候浑水摸鱼,杀他们几员主将,或许有一线胜机!”
此言一出,虽然也有人质疑,但多数人还是点头称是,就连邹无庸父子也非常赞同。
其实,在《天官宝书》里面,有一部分关于行军打仗的内容,来源于《黄帝阴符经》和风后的《握奇经》。杜康最感兴趣的就是《八阵兵法图》,这是当年风后为大禹绘制的。该图共分为九幅图,一幅为八阵正图,其余八幅为阵势图,每幅图旁均有文字说明,介绍攻防要诀。
当下,邹无庸不再犹疑,目光扫视一番众人,朗声道:“那就这么定了,大家各司其责,谁愿意下山迎战?”
“小辈愿意前往!”杜康毛遂自荐。
“你不想活了?”斟睿惊讶道。斟睿虽然悍不畏死,善于冲锋陷阵,但对于战术战略却一窍不通,所以方才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