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来啦!”第二,骞绯月他们又一次拉着两辆板车到集市的时候,就有人高声呼喊起来。然后他们就看到了集市上百姓排起的长龙。
“哥,我又来了!”这时,排在前面的伙子凑上来,易箫一看正是昨第一个领到冰的人。
“哥,你看,我给你把人都组织好了。”伙子手一扬,有些讨好笑道,“昨领过了今还能领吧?”
易箫向伙点点头,给他投去一个肯定的眼神:“可以!”
“嘿……”火有些不好意思笑笑,又搬起自己的箱子,“箱子都带来了,今箱子我们就不领了。”
骞绯月看到好些人都搬了下箱子,是以自己都带来了,还有脸上淳朴的笑容,感觉到了一阵暖意。
今的冰片和箱子也很快发完了,拿到的人都纷纷给自家的鱼摊换上了冰片箱,没拿到手的还在队伍里张望着。
“姑娘,”这时一个老太走了上来,拉着易笙心问道,“姑娘,你们冰片还有吗?”
“阿嬷,今的冰片都送完了。您明再来吧?”
“姑娘,你等等,若是我买的话,还有吗?”
易笙转头看着骞绯月,得到她鼓励的眼神时,开始跟阿嬷聊起来。
原来阿嬷的儿子在府城做活,阿嬷想给她儿子送些他喜欢的新鲜海货,但总是因为路途太远,每次都只能送些腌鱼干货。
“阿嬷,您明再来,我给您留一份!”
易笙的话让阿嬷激动地红了眼眶,拉着她连连感谢。
“哎,姑娘姑娘!”一个中年妇女听到了两人的谈话,赶紧凑上来,“姑娘,我也要。”
“阿姑,您这是?”
“嗨,我家啊,人多,鱼也多,每都卖不完。这不就想着往外面送,可是架不住热。每看着那么多鱼臭掉丢掉,我这肉痛啊……姑娘,我也买,行不?”妇人转头又问,“不过,你这冰不贵吧?”
“对啊对啊,姑娘,你这冰怎么卖啊?”
“该不会很贵吧?”有人担忧道,“贵了,我就不要了。”
骞绯月站了出来,问那个要送鱼出去卖的妇人:“这位大姐,您的鱼卖多少钱?”
“呵呵,呵呵呵,不多,”那妇人遮掩道,“十文钱一条,全卖完也挣不了几个钱!”
骞绯月点点头,十文钱大约是这个集市的价格。要是能往远了送,那些不在海边的地方,价格肯定是更高的,越远越高。
物以稀为贵,就像这冰,也是难得的东西,至少在现在的月份。
但是她却不能卖贵了。她办这个火制冰厂第一目的并不是挣钱,而是要铺开面,她要尽可能的让更多的人打上“火”的标志。
“大姐,我们的冰像这样一箱子,只要十文钱。您每条鱼少赚一文钱,但能保一的新鲜。一能送很远了,一条鱼就赚回来了。”
“行!我买,我要十箱。”
“您是自己准备箱子还是用我们的?”
“箱子多少钱?”
“箱子五十文一个,但能保您用一年,一年内坏了,随时可以更换。”
妇人是个利索的,脑筋稍微一转就转了脸色,套近乎道:“那我多订一些,你就把箱子送给我呗。”
骞绯月看着不少人在仔细听、掰着手指算着,朝易箫点点头。
易箫适时拿出一张大海报,挂在了车子上,上面标明了价格还有各种优惠手段。比如一次性订购三百箱,便可以免费使用箱子。若是难得用一次冰,也可以租箱子用,五文钱一次。
虽然听着三百箱很多,但是只要买的人稍微一算,其实也就每十箱。那些鱼稍微多一些的人一就需要好几箱。
“各位乡亲,”易箫看大家已经了解地差不多了,便喊起来,“明我们还会免费赠送一,需要更多的或是担心领不到的,今可以先预定,明我们会一并送来。”
“我要十箱!”第一个声音响起,还是那个伙子,他又一次第一个跳了出来,让一边观察着的骞绯月眉梢一挑。
“那我也要三箱!”
“我要一箱。”
很快,下单的人就把易箫和易笙兄妹淹没了。也多亏绯月给他们制了一套表格,可以清楚快速地填写订单。
因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火制冰厂”,鱼市沸腾了。几乎一整的时间,大家的话题三句不离“冰”之一字。
回去的路上,骞绯月问易箫:“那个伙子去了解下。”
“好!”易箫明白她的意思,他们的眼光不会只停留在活鱼村和附近几个村庄,他们需要的人会越来越多。
“阿笙,今一共下了多少订单?”骞绯月看着坐在板车上掰着手指算的易笙,她已经教了她一段时间数字和算术,她很聪明又好学,基本的加减法已经会了。
易笙再三确认后抬起头有些兴奋回道:“月姐姐,总共是三百一十箱冰片,还有三百个箱子。”
“哇!”几人听完都不由惊呼,那岂不是一就有十几两银子进账。
骞绯月倒是有些淡淡的:“箱子是一次性的,等大家手上都有了,或是发现制法,就会卖的少、也会卖的便宜了。箱子损耗慢,但是价格高;冰片则相反,是属于易耗品,相对价格也就会比较低。”
众人点点头,确实是这样。当然不是箱子就不重要,人买了箱子,才会更习惯用冰片。而那些用过冰片的人想再放弃,马上就会被市场淘汰。所以他们的冰片以后就会成为整个鱼市的必需品。
“那也不少了。”一个汉子还是带着激动,“若是每都有三百多箱,咱们每都能赚上不少钱呢。”
骞绯月给他们的工钱是每人每二十文,卖得的冰片,每一箱会拿出一文钱作为奖励,每一个箱子会拿出五文钱作为奖励。按照今的订单,他们每人一差不多能拿到三百二十文。与挖矿比起来,简直是壤之别了。
骞绯月摇头,若只是从赚钱上来,这还远远不够。
“易箫,去冰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