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须子木已经在司音派山门下蹲守多日,但是卓清莲却拒不相见。Ww WCOM
掌门离奈的去世对卓清莲的打击很大。卓清莲把一切归罪在自己身上,她觉得一切都是因她下山而起,傅莺歌和众师姐妹怎么劝她都劝不动。
“大师姐,再这么下去不行啊。”
芙蕖殿外专门负责照顾卓清莲的女仕弟子秦暮夕着急的来回走动着。
司音派唯有掌门人才有资格配有女仕弟子,卓清莲是司音派的一个例外。司音众弟子虽心有不满,但却也无人多言,或拿此事针对卓清莲。
卓清莲自六年前重伤之后周身修为尽散,身体羸弱,心智也如初生婴儿,掌门给她特配女仕也是在情理之中。
今已经是卓清莲将自己关在芙蕖阁内的第五了,再是有修为之人不吃不喝这些时日也是撑不住的,何况卓清莲修为尚浅。
傅莺歌蹲坐在玉石级上,倚靠着石柱,抱着肩膀,一言不。
她心里比司音派上下任何一个人都要着急。可是她能怎么办。卓清莲是铁了心的要惩罚自己,她用连心术将整个芙蕖阁封上了结界,外力若破坏这结界,她就会跟着受到重伤。
卓清莲把自己关在芙蕖阁内五日未出,傅莺歌也跟着蹲守在门外守了五日。
这些日子她陪着卓清莲一起滴水未进,卓清莲惩罚着自己,傅莺歌也同样以这种方式惩罚着她自己。
“大师姐,要不咱们硬闯吧,这结界跟着清莲的身体状况一起变化着,现下结界已经变得很弱,硬闯进去对清莲的伤害应该不会太大……”
“大师姐?”秦暮夕看傅莺歌一直没反应,走上前去,却现傅莺歌已经昏了过去。
“大师姐你怎么了?大师姐你醒醒啊!”
一连五日滴水未进,加上身上重伤未俞,心情郁结,傅莺歌能撑到这一刻才倒下去全靠着一股意念在支撑。
***
启莺殿内,傅莺歌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卓清莲正守在她身边。
“师姐。”
“清莲……”
“师姐,你身上有伤,别乱动。”卓清莲坐在傅莺歌床边,低头哽咽着,不敢直视傅莺歌的眼睛。
“清莲,不是你的错,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傅莺歌还是挣扎着坐起身来,捧起卓清莲的脸,爱怜的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师姐……”卓清莲扑进傅莺歌怀中痛哭起来。
“没事,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不难受了。”傅莺歌轻拍着卓清莲的背,同是泪眼模糊。
“师姐,对不起,对不起……”
就在这时,秦暮夕突然推门气喘吁吁的闯进来。
“大师姐,清莲,不好了。山下的狐狸硬闯山门被巡视的廖清师姐抓起来了。”
“什么?”
“子木哥哥!”卓清莲收起眼泪猛地站起身来。“师姐,我……”
“别管我,快去看看。”
***
司音派并不禁止门下弟子谈恋爱,但是却禁止男性进山门,擅闯山门的男性无论是何缘由都不得饶恕。
行为严重者将当即受到七骨花穿心的惩戒,行为较轻者予以终身难忘的荆棘鞭鞭惩。这两种惩罚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尤其是七骨花。
七骨穿心,经脉尽断,活下来也是废人一个。
倘若有弟子求情,求情弟子将以受到比擅闯者重一倍的惩罚来顶下擅闯者的罪过,熬过去两人便相安无事,但至今司音派还没有哪个弟子熬过过那些惩戒。
***
“掌门,这狐狸擅闯山门不知该如何处置。”司音派巡视大弟子廖清携巡视弟子将擅闯山门的狐狸压进司音大殿。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闯进来的,我只是想来看看我的朋友。”狐狸须子木挣扎着辩解。
“门禁戒律不是清清楚楚吗?这样的事情你也来问我。”司音新掌门瑶芯明显的不耐烦。
前掌门去世,她匆匆接下掌门一位,门派内有一堆大事要处理已经够让她心烦意乱的了,现在弟子竟连这等事也来烦她。
“可是,掌门,这狐狸自称是卓师妹的朋友。”廖清显得很为难。
前掌门在世时最是疼爱卓清莲,现在离奈虽离世,司音众弟子仍是重视着她生前所珍视的一切。
“从今日起司音派众弟子不论地位高低,年长年幼,皆一视同仁,一人有过一人承担,其它弟子不得求情包庇,否则一同受罚,清楚了吗?”
“这……是,掌门。把他带下去,关幽室,鞭策惩戒。”
“且慢!”卓清莲在秦暮夕的搀扶下及时赶到司音大殿,将廖清等人阻拦住。
“清莲。”
“子木哥哥你别怕清莲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卓清莲推开秦暮夕独自走进殿内,上前跪下身来。
“掌门,子木哥哥并不知司音门规,清莲愿替他受罚。”
“师妹……”
“清莲,我不要你替我受罚,是我做错了事,应该……”狐狸挣扎着要站起身来,却被廖清暗自点了穴。
狐狸这样大吵,不但会害了自己更会害了卓清莲。
“好,你既要待他受罚我便成全你。念在你修为尚浅又有伤在身,免去七骨花之刑,荆棘鞭鞭策惩戒。”瑶芯毫不犹豫的接受了卓清莲的代罪请求。
“掌门……”
“你若要替她求情,一同受罚!”瑶芯态度坚决,不容有任何商量。“带下去。”
掌门态度如此坚决,廖清也不敢再多言,只能照做。
狐狸和卓清莲被拉下去之后,想求情却没胆求情的秦暮夕在大殿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左右为难。
“别晃了,进来。”瑶芯早就看到晃悠在大殿外的秦暮夕。
“是,是掌门。”呐,我不过是个的女仕弟子,不会也一同受到惩罚吧。秦暮夕哆哆嗦嗦的移进大殿。
这个新掌门在她看来太可怕了,一点也不善良。
“你是卓清莲的女仕?”
“是,是的,掌门。”秦暮夕手抖得不行,额头上冷汗直冒。
“我有这么可怕吗?”
“没,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