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在跟赫神他们调笑的时候,心里一点都不轻松。我感觉身上好像有无数把刀子在一片一片的割着我的肉,剃着我的骨,那种钻心的疼痛让我生不如死。但我不能让辛巴他们担心,我必须忍耐。我故意拿师傅开刷就是想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不让他们注意到我。
“丫头,你要是疼就喊出吧。”赫神的话在我的脑海中响起。
“没事,师傅,不要让辛巴他们知道,我怕吓到他们。”我强忍着痛,默默的跟赫神道。
“辛巴,你带阡陌和双双去打点野兽回来,念卿那丫头泡在水里这么久不吃东西该饿了。”赫神故意招呼辛巴道。
辛巴和阡陌他们被支走了。
“你要是疼就喊两嗓子吧。”赫神道。
“不,不了,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我强忍着疼痛道。
这时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我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活不长了。
“师傅,我可能要死了,苏童和我爸妈就托付给你了。”
我一边喘息着,一边交代着临终遗言。
“这点伤痛就受不住了,就准备死了?”赫神估计激我道。
“师傅,你不用激我,我真的要死了。”完我两眼一闭,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死就死,不会这么快吧。”赫神飞身飘到池塘的上空,试了试我的鼻息,这才放下心来。
“痛晕过去了而已,吓死大神我了。”赫神一边自语着一边拿出他那随身携带的太妃椅悠闲的躺了下来。
好久之后,辛巴和双双,阡陌拖着一只一米多长的梅花鹿走了回来。
“你们去了这么久就打了这么只的鹿回来,你们去逛街了吗?”赫神讥笑着道。
“这里是沙漠腹地,能找到这么只鹿已经不错了,按常理这里不应该有梅花鹿的。”辛巴道。
“自己本事逊就逊的事情,别找那么多借口,赶紧找点干柴过来把鹿烤上,一会儿念卿醒了好吃。”赫神充分发挥了他的毒舌本质,把辛巴他们指挥的团团转,不让他们有一点空隙过去看我。
我醒了,确切的是被烤肉的香味熏醒的。睡梦中我依稀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不自在。
我闭着眼睛吧唧了下嘴巴,一大块烤肉塞进了我的嘴里。
“真是香,没想到死了还有烤肉可以吃,我上辈子一定是积了大德。”我一边嚼着烤肉,一边感叹道。
“赶紧醒醒吧,没有你师傅我,你就是再过两辈子也不一定能有烤肉吃。”赫神道。
“师傅,你也死了?”我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飘在我头顶上的赫神,问了一句。
气得赫神一把把手里那根粗大的骨头塞进了我的嘴里。
“你师傅我只剩下这缕元神了,你还咒我死,你就不能想我点好。”
“师傅,你死了脾气怎么还这么大?”我好死不死的又问了一句。
看着脸色铁青的赫神,辛巴抖着胆子喊了我一声:“主人------”
“你也死了?那双双不是要守活寡?”我讶然的问道。
“醒醒,主人你赶紧醒醒了,烤肉都吃了几大块了,还在这里胡话,是不是精神不大好了?”阡陌在池塘边喊道。
“真的没死吗?”我活动了下身子,还是很疼。
“原来我还没死啊。”
“唉,想死也不容易,将就活着吧。”我故意叹了口气道。
我身上被蟾蜍咬过的地方,黑青色的毒素开始退去,身上的痛感轻了很多,内视一下体内的筋骨血脉又开始正常的循环起来。
“看样子还能活个几百年。”我沾沾自喜道。
“祸害一千年。”赫神没好气的道。
“师傅------”我幽怨的望着赫神。
“好,好,我不了,你福大命大造化大,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鳖,你最少能活一万年!”赫神道。
“师傅------”我脸上露出一副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的表情。
“都是师傅不好,师傅闭嘴。”
赫神慌忙跑到岸边拿来一块烤的外焦里嫩的鹿腿塞到了我的嘴巴里。
“师傅,塞班把我们扔下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让我反抗啊?”我一边嚼着烤肉一边好奇的问道。
“我感觉这底下有灵宝,想顺势下来看看,可没想到什么都没找到,差点把你给折进去了。”赫神叹了口气道。
“你感觉到什么灵宝了?不行把松花放出来让它帮你找。”我问道。
“起初我感觉好像有丝神气在山崖下面萦绕,可等我把圣泉收了之后再赶过来,就什么气息都没有了。”赫神道。
“神气飘散了?”我猜测道。
“不上来。”赫神摇了摇头道。
“你去收圣泉的时候,正巧是我跟蟾蜍精对战的时候,你的那股神气不会是它发出来的吧?你没把它肚子豁开看看里面有没有宝贝?”我道。
“怎么没有,我把它的皮都扒了,以后留着给你炼器用。”赫师傅完拿出一张布满大疙瘩的皮给我看。
“师傅,这么好的东西,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好了,你徒弟我现在也就打个铁锅还行,炼器这活还得学个几百年呢。”我讪笑着道。
“只要功夫深,铁柱磨成针,我看好你哦。”完赫神故意把手中的蛤蟆皮往我眼前靠了靠。
“师傅,师傅,我突然想到好像在那山洞里我捡到过一个宝贝。”我慌忙道。
“什么宝贝,赶紧拿出来给我看看。”赫神的眼睛一亮,热切的问道。
“师傅,你看这个蟾蜍皮------”我故意为难的看着赫神道。
“这个是为师自己用的东西,怎么会给你呢。”赫神动作非常迅速的把蟾蜍皮收了起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就是块玉牌罢了。”我故意轻描淡写的道。
“玉牌我也要看,快,快拿出来给我看。”赫神飘到我的头顶伸出手来讨要。
“师傅,你往旁边坐坐,你这样子让我心里不舒服,我心里一不舒服就忘记玉牌放哪里了。”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