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善之妻说要邢夫人看在邢大姑娘的面上也要帮衬一二,这话就有些让人听不懂了,“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有什么面子?”邢夫人不悦说道,“我难道还要看她的面子!”
“太太,我可是早就瞧见了,邢大姑娘可是生的一身好气派,虽然年纪还小,身量不足,但相貌可是极好了,”王保善家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心福至灵,想到了邢夫人的侄女,就站在邢夫人的边上悄声禀告道,“这样的气派,咱们家的姑娘也不过是差不多,可舅老爷家里头的这位姑娘,日子可没有这府上舒坦,没有这样舒坦的日子,都养出了极好的气派来,若是能在太太这里跟前调教些日子,必然是有很好的出息。”
邢夫人有些疑惑,“这话我可是听不懂了。”
“太太您想想看,眼下,这瘪可还没有婚配,”王保善家的说道,“这样的话说不定也能是一番好姻缘呢!”
邢夫人虽然对着二房不怎么满意,但对着瘪是真心疼爱,她听闻这话连忙曳,“不成不成,瘪那宝贝似的人,那里舍得把大姑娘给他,寻常女人都不中用,都配不上瘪,那里是你说好就好的,”她对着娘家的事儿其实不怎么上心,故此这自己兄弟家的姑娘,还真的没什么芋,“若是只有迎春丫头的样子,就不必说了p码也要和林姑娘和薛大姑娘那样的容貌才成!”
王保善家的笑道,“太太说的极是,总是要先太太满意了再论其他的,”她退而求其次,“就算是不配瘪,但薛家还有一位大爷在呢,哪一位可是善财童子,若是这舅老爷能够和薛家搭上关系,起码也就不会是这样求东家求西家了。”
这话倒是让邢夫人心动了,的确薛家有钱的很,饶是王熙凤这样眼高于顶的人,也忍不转去薛家借银子,若是自己这不成器的弟弟能够和薛家有了一些干系,这绝不会吃亏的道理,邢夫人又想到自己这边素来少进项,倒是薛家新来的时候,送了一大笔的厚礼,这可不常见,这时候她倒是疡性的忘记了薛姨妈一家算起来,可是王家最正宗的亲戚,“这话且不必说了,”邢夫人说道,“你告诉舅太太,什么时候把大姑娘带过来让我见见。”
“那这银子?”
“给他,”邢夫人无奈的吐了一口长气,“不过一下子就给了,先给她二十两,年关到的时候他必然还是要来咱们这里头打秋风的,到时候再给一些,免得如今拿了钱,大手大脚的,日后又要哭着问咱们要。”
主仆两人正在说话,贾赦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王保善家的见到贾赦脸色不好,于是连忙行格请安问好,随即退了出去,到了外头,见到王保善,“老爷这是怎么了?脸上很不好!”
“外头有人给老爷气受了,这帮着人出头,反而是自己个丢了脸面,”王保善告诫自己家的婆子,“你在屋里头伺候,凡事儿心些,不要触了霉头!”
贾赦气冲冲的回到了自己院子里头,在邢夫人的房内想到适才那一幕,不由得脸上火辣辣的,丫鬟倒了茶上来,献给贾赦,贾赦接过盖碗,就朝着地上砸了下去,刺啦一声,邢夫人“哎哟”,她连忙站了起来,“老爷这是怎么了!”
“不过是几年没有出去当差办事儿,如今这什么泥巴里头的臭虫都耀武扬威起来了!”贾赦气冲冲的在房内来回踱步,“一个兵马司小的知事,我亲自抽,他是半点面子也不给!”
贾赦想到适才那丢人的样子,越发的生气起来,不停地在房内呵斥之外,更是坚定了他想要重新出仕的决心,“你预备好银子,出去买些好的东西,不要计较银钱!”贾赦吩咐邢夫人说道,“我要亲自去求老亲王去,若是再呆下去,只怕是什么人都敢在咱们荣国府面前放肆了!”
邢夫人有些为难,好东西是最费钱的,特别是要送给老亲王,肯定等闲之物就不能送的,只能是花大价钱砸下去才成,家里头的银子可没有了,就算是预备着给自己弟弟的那二十两银子收回来,也怕是艰难的很,只是别说是今日贾赦杯之下了,就是平时,邢夫人也绝不会多说二句话儿,于是连忙道,“是GO爷切勿动怒伤身,不过是一些新儿,何必去计较,”邢夫人还以为是薛蟠甩脸子给贾赦瞧了,于是埋怨薛蟠,“薛家哥儿也是的,老爷这么过去,倒是一点面子也不讲5起来,老爷是素来不管事儿的,去梨香院不知道薛家得了什么不好了b样不知道敬重老爷!”
“这就是你说错了,”贾赦摆摆手,想起刚才张管家的话儿,心气儿才稍微顺了一些,“今个去,不算差,起码这媚眼没有做给瞎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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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是想去兵马司吗?”
薛蟠说完了这句话,戏谑的望着裴知事,两个人骑着马就差不多是肩并肩了,所以薛蟠这句话虽然说的轻,但裴知事听得清清楚楚,他抬起头来,见到薛蟠那嘴角露出了讽刺的微笑,“薛大人你这话的意思是?”
“鬼才会跟着你去兵马司呢,傻子才会自动跳进龙潭虎穴呢!”薛蟠曳,“你以为我跟着你出来要去你的地方?做梦吧!”
说完了这一句话,薛蟠手起刀落,哦,不,是手起马鞭落下,朝着裴知事的脸上狠狠的鞭打而来,裴知事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举起手来要护自己,却到底没有薛蟠有所准备,他一下子就被薛蟠的马鞭挥舞着打中了肩膀,应声而倒,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这一下子猝不及防,兵马司的巡痘点准备都没有,眼睁睁看着裴知事哎哟一声,翻身跌落下马,一点反应都没有,薛蟠将裴知事打倒,哈哈长笑,“什么玩意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