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估摸着是什么意思?”李和只是问,并没有亮明自己的态度。
董浩道,“这个我真不清楚。”
曾经和王元既是战友又是上下级关系,此刻把他卖了,已经不够意思了,再背地里揭人短,就真的沦为下流了,断然不能做的。
“你们私人之间的交往,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吧。”李和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是的,李老板。”不管李和给不给意见,他都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他跟王元的交情还值不得人家白给几十万的程度,即使是亲兄弟,也没有这个道理,他自己这些年小有身家,对于自己的亲兄弟都是帮衬的有限。
天上不会掉馅饼,世界上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王元肯这么大方,绝对是别有所求。
他身上有什么值得王元看重的?
他能打?
比他能打的多了多了去了,他不值这个价格,何况现在他跟的是李和,同王元已经没多大关系。
图他聪明,那更是笑话了。
他身上唯一的光环就是李和的保镖,世界首富的心腹,除了这个,他身上就没什么值得炫耀的了!
王元下这么大血本的主要原因,还是想从他这里获得关于李和的第一手信息。
他要是接了王元这个钱,就得把李和卖了,那么他的下场毫无悬念,肯定不会像杜晓这样只被炒鱿鱼这么简单,杜晓是无意的且没有利益交换,而他是彻底的背叛。
李和性子温和是不假,可是老虎不龇牙,也不能拿他当病猫。
雪停的日子,这个时候的天空总是晴朗,没有风,早晨起来天地之间一片白茫茫,是撵兔子的好时机,李和自然不能放过,带着两条狗往乡下过去。
他被李怡缠不过,被迫也带过去了,李怡兴奋的连鼻涕都顾不得擦了。
广阔的田地里,不止李和几个人,还有不少当地人三三两两牵上自己的狗在追兔子,只听见一片呼哨声、呼喊声、狗叫声响成一片,满山遍野的猎狗撵兔成为一景。
李怡喜欢这种热闹的场景,她跑的过猛,摔了一个狗啃泥,正想哭,发现自己家的狗已经围着一只兔子追了,她又忘记了要哭。
“慢着点。”李和拍了拍她身上的雪,他在后面跟的提心吊胆,这附近虽然平坦,可是积雪下面还有不少的麦茬子,哪怕已经软乎了不少,可是扎着人还是生疼。
“兔子!兔子,不慢啊!”看到家里的两条狗只围着兔子,还没有追着,李怡着急的语无伦次。
李和能明白她的意思,兔子不等人!
“一会就抓着了。”
对于家里两条狗的实力,他还是非常放心的。
杜高犬腿长,速度快,身为一条成年犬,追一只兔子不在话下,何况旁边还有一条他新养的细犬,虽然还没长大,可是与杜高犬已经配合的天衣无缝,对兔子形成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兔子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果真不一会儿,杜高犬衔着灰色的野兔往李和这边跑,离着老远,李怡就一蹦三尺高。
杜高犬刚近李和的身前,还没来得及邀功,就被李怡的一声哭声整懵了。
“怎么了,这是?”李和更加懵,前一秒还欢天喜地,后一秒嚎啕大哭,这个节奏转变的让他有点适应不了,蹲在李怡的跟前安慰道,“别哭,你看,这兔子不是来了嘛。”
“你还我兔子,还我兔子!”李怡一边哭一边冲着她老子的肩膀乱拍。
“兔子在这呢,”李和急的从杜高犬嘴里夺了兔子,提着那断了脖子的兔子在闺女眼前晃。
这次,李怡哭的更响亮了。
李和怎么哄都哄不好,没辙,抱着闺女上了越野车,打道回府。
这叫趁兴而来败兴而归。
回到家,何芳逮着李和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训,“你长心没长心啊?”
“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情况。”李和是欲哭无泪。
“血淋淋的还往闺女眼前拿,要不是你是孩子爸,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纯心的。”何芳气的牙痒痒。
“她自己要看的。”李和委屈的道,“谁能想到她能被吓哭。”
“她要的是活的,老早就让我买兔子给她养了,我只是嫌弃埋汰,没让她整。”何芳叹口气,有时候她真的想掰开李老二的脑子看看是怎么长的。
“那谁能想得到啊!”李和真是有苦说不出。
何芳摆摆手,“下次你别带她出去了,省的尽做些不靠谱的事。”
“行了,别哭了。”李和跑到李怡的跟前,偷偷的允诺道,“明天老子给你买一个兔子。”
李怡扭过脑袋,不搭理。
李和还要再哄,电话响了,何芳在厨房,只得自己起身去接。
“我以为你就不会打电话了呢。”
“怎么会呢。”电话里传来老四爽朗的笑声。
“老娘怎么跟你说的?”李和把电话机拿起来,走到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就放在腿上。
“阿娘都跟你说了?”老四问的小心翼翼。
“当然说了,”李和怕老四误会,接着补充道,“不过呢,婚姻是你自己的事情,原则上我和阿娘都不干涉。”
“嗯?”老四感觉哪里不对,开明的李老二不是她认识的李老二。
“嗯什么恩。”李和笑着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加把劲吧,有时间带给阿娘看看,别藏着掖着的,省的都不安心。”
“那你不看看?”
“我看了有什么用,只要你喜欢就行。”
“真的?”李老二突然这么大度,让老四很不适应,想当年在香港,就因为一个男孩子走的近了,他李老二都是暴跳如雷。
“这还能有假,遵从自己的内心。”李和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老四嘟囔道,“你都没见过人呢。”
她害怕这是李老二的试探,正话反说,他李老二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行了,别磨叽了,你听,你大侄女正在那嚎呢。”李和把话筒往李怡的方向挪了挪。
“那好吧。”老四还是忐忑的挂了电话,她哥哥越是这么说,她越是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