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迎接这一战的黎!
黎这一走,就没有回头。
但柳黎知道,有人在后面跟着自己,并且不加掩饰,跟得非常近!
珍珠也在耳边提醒黎:“桀桀桀。”
黎淡淡地嗯了一声,道:“没有关系。”
柳黎走到了离河畔不远的空地周围,瞧见周围没人,便站定,转身,看向身后。
身后不远出,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正满脸笑意的看着柳黎。
黎歪了歪头,问:“你是谁?”
男子走近了两步,开腔:“你不用知道我是谁。”
黎又问:“那你要杀我吗?”
男人摇头:“不,杀你做什么?”
“你不杀我?”黎错愕一下,往前走两步,靠近男人一些,:“你跟着我做什么?”
男人笑了一下:“大路朝,我往这边走,你也往这边走,顺道罢了。”
这人身上的威压很是庞大,一看就是个高手!
柳黎知道,这人就是自己之前跟丢那人。
不过,方才黎是因为好奇才跟着这人,但现在这人反过来跟他时,却分明带着恶意。
这人身上那满满的杀气,黎绝对不会看错。
黎开始判断,是因为自己的跟踪,破坏了这人什么事,所以这人才恼羞成怒,对自己有了杀心?
还是这人原本就是诱惑自己跟上去,要对自己行凶?
如果是前者,黎自觉中间跟丢了此人,应该不至于破坏什么事。
如果是后者,那黎觉得自己便是上当了。
可是,刚才自己在那里切了半人脑袋,洗了半骨头,这人都没动手,怎的现在却突然动手?
黎不太理解,他的脑袋,还想不了太复杂的事。
于是黎看向珍珠。
珍珠竖着眼睛,桀桀的在黎耳边叫了两声。
黎听懂了,点点头:“你得对。”
不管原因是什么,要把这个人带回去,给娘亲过目!
黎默默调了调身上的内衣,方便打架,打算迎接这一战。
对面的星义挑了挑眉,勾唇笑着:“你似乎对我充满敌意?”
黎不做声。
星义又问:“你听得懂这只鸟的话?”
黎还是不做声。
“这只鸟也能听懂你的话?”
黎依旧不做声。
星义想着,难怪烈义这鸟通人性,的确是很通人性,比大巫曾经养的那些蛇虫鼠蚁,通人性多了。
如今大巫过世,新巫能力不足,若是把这只鸟儿交给新巫,不知会不会激发新巫什么。
星义这么想着,便不把目标局限在柳黎一人身上,他看那只黑乌星鸟时,目光也渗出势在必得的凉意。
星义的眼神变化黎看不明白,珍珠却尤其敏感。
它低沉的“桀”了一声。
黎闻言愣了一下,不太确定:“你他要抓你?”
“桀。”
黎冷下眸:“谁都不可以抓你!”
“桀。”
“嗯,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这么嘀咕着,黎已经身子一起,体内爆发出的内力,将自己带到男人面前,手中一把解剖刀滑落,短短的手捏住冷刀的边缘,卡在指缝里,趁着男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对准男人的脖子,袭击过去!
星义也是高手,在短短的愣神后,极快的反应过来,身子一退,避开攻击,手肘轻轻一转,朝着黎的侧面攻去。
可黎个子,身子灵活,从男人的手臂下钻了过去,避开攻击。
两人就这样动起手来。
黎刚开始还带着试探的味道,到后来,知道此人武功怕是在自己之上,便不敢大意,动作也更凌厉了起来。
星义刚开始也以为这孩子的武功只是泛泛,毕竟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不该有这样太过高深的功夫。
但交手片刻,星义就知道自己大意了。
常年的训练告诉星义,轻敌是大忌,保不准什么时候就阴沟里翻船。
所以星义后面的招式也狠辣起来,要步步致命,绝不为过!
两人从地上打到空中,黎最拿手的其实不是兵器,而是暗器。
黎以前就跟着娘亲学解剖刀,这把刀片藏在袖子里非常好用,带在身边也方便。
那时候,黎还以为兵器真的只有解剖刀一种,到后来,容叔叔给他削了刀枪棍棒,他才知道,原来兵器种类这般多。
而且耍起来,每种兵器的用法还不一样!
所谓贪多嚼不烂,黎一口气学这么多东西,实则根本学不出多少深意。
所以,到最后,黎因为其他兵器分心,什么兵器也没有练好。
但有福有祸,暗器属于黎以前半通不通的一门,因为娘亲也不是专门学暗器的,因此教授儿子的东西也有限。
容叔叔却是暗器高手!
黎很惊讶的发现,自己以前学不通的地方,容叔叔稍微指点一下,就完全不同了。
所以不知何时开始,黎开始专攻暗器。
到如今,黎的暗器手法,已经凌驾于娘亲之上,容叔叔,再过两年,便再难找到对手。
眼下自己的刀刃已经有些支撑不住,黎在思考,要不要退开,撤了解剖刀,开始丢兵器?
可这人逼得太紧,自己一旦退开,必然会被先伤到,所以还不能贸然撤退。
黎很后悔,自己方才一开始就不该为了试探,而动刀子。
一开始就该用暗器话,这种以吾之短攻以彼长的做法,是武斗大忌。
珍珠在旁边静观其变,眼着黎渐渐落了下风,它展开翅膀,飞到附近最高的枝桠上,对着空嘶鸣一声:“桀——”
那声长鸣非常响亮,声音尖利,尾音绵长。
黎一听就知道它在做什么,不过星义也知道。
“叫帮手来?”男人笑了一下,眼中带着趣味:“好,便看看这荒郊野外的,能找……”
星义话还未完,视线便凝固了。
他视线瞧着树林中密密麻麻飞来的大鸟儿,一瞬间手上失利,被黎寻到缝隙,一片解剖刀,割上了星义的手背!
黎袭击的部位很刁钻,是手背大动脉的位置。
星义只觉得手上一个钝痛,等回神时,血已经争先恐后的冒出来,不一会儿,便把他的整只手背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