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三王爷可不是位好话的主
“我的,正是你打算将一点红**出去的计划。”柳蔚跟寻红挑明了:“你有良心,知道一点红只是付鸿晤对外遮掩的一块幕布,这块幕布将来一定被他利用殆尽,作为挡箭牌,进入他那些政敌的视野,永不超生。你舍不得一点红里无辜的姑娘们,你想救她们,所以你偷偷在外,为她们搭建另一个庇护场,但你同付鸿晤走得太近,你怕日子久了,付鸿晤会发现端倪,你一直在寻找另一个人,替你去办这件事。红妆心细如发,你很属意,但红妆突然死了,你应当,也很措手不及?”
寻红急忙看向张雨,又看向在场其他人,眼睫毛轻轻发颤:“你……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柳蔚死死盯住寻红的眼睛,:“红妆死了,你面上不显,心里却担心,是付鸿晤发现了你的计划,杀人灭口。你怕红妆的死,是付鸿晤对你的警示。你搞砸了玉佩之事,被付鸿晤冷落,你甚至不敢像以前那般,去找付鸿晤告罪求饶,你只敢静静等着,等付鸿晤给你下一个任务,但很不幸,下一个任务,你还是搞砸了。”
“我听不懂你在什么!”
“听不听得懂,你我心里都清楚,寻红,我现在给你个机会,一点红的人,你救不了,我能救,红妆之死,你查不了,我能查,你找不到的那个养蛇人,我能找到,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你做不到的一切,困扰你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这是一个绝对诱人的交易。
就仿佛上掉馅饼,在你山穷水尽之时,有人带来金银珠宝,生机勃勃,只要你点头,就会把你带出困境,助你重生。
可世上,从没有上掉馅饼的便宜事,人之所以总被坑骗,是因为贪,只有贪时,才会上当。
因此,哪怕对方的多么花乱坠,寻红也梗着脖子,没有松一下口。
柳蔚等了一会儿,明白这番辞还不足以打动此人,便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我会给你时间,一夜,明日我们再继续谈。”
既然没有叮嘱张风不要动手,柳蔚一开始就不是存着打商量的目的,将人抓来的。
先礼后兵,是礼貌,现在好言好语,对方不听,到明日,可就没这么舒服了。
离开大牢时,张风追了出来。
柳蔚知道张风想问什么,主动道:“回去劝劝张雨,让他敲敲边鼓,拖着对谁都没好处,今日是我在,明日就不是了,风叔你也清楚,三王爷可不是位好话的主。”
张风明白了,同时有些担忧:“三王爷,可会怪罪在阿雨头上?我已经同阿雨过了,他哪怕不为自己,为了我,为了阿同,也定会好好劝那女子,可那女子看着就是个刚烈的,若不答应,阿雨会不会……”
“那就要看令弟,是否劝得尽力了。”柳蔚这么。
张风沉沉的点头,心里始终七上八下的。
同时,大牢里,张雨与寻红面面相觑。
看守的狱卒早得过命令,知道二人有话要,故意抬脚去了别处巡逻。
等到周遭都没人了,寻红立刻问张雨:“到底怎么回事?”
张雨简单的把自己醒来后发生的事了一遍,最后问寻红:“你真的背着主子在动一点红的场子?”
“没有。”寻红否认得很快:“那人是当官的,当官的的话有真的吗?分明是在炸我,要不就是挑拨你我的关系,你别信。”
张雨沉默起来,过了好半晌,才:“是也没所谓,我总不会出卖你。”
寻红看了张雨一眼,垂下眼睛:“别这些了,先想想我们该如何脱困,这青州大大的地方我去过不少,牢房还是头一遭,你呆得久,看得也多,知道怎么越狱吗?”
张雨嗤了一声:“你以为唱戏呢,还越狱,看到这栏杆没有,粗铁的,想越狱你倒是掰弯一个我看看。”
寻红还真去掰那有她手腕粗细的栏杆,掰了半,用够了十成力,也没掰动一点,颓然的坐到地上,开始头疼:“这回是真的完了。”
张雨到她旁边,挨着她坐:“你办砸了差事?既然如此,不如就在这儿呆着,还能躲一阵,免得被主子发落。”
寻红道:“你的轻巧,这是躲一阵吗?这是失踪!我整个人不见了,主子保不准以为我逃了,他找不到我,定然是要发落一点红里其他人,那么……”
“你果然还是担心一点红。”张雨抓住重点。
寻红想打人:“担心怎么了?谁活着一辈子还没个挂念?我这么多年过的是无父无母,无亲无故的日子,有几个想照应的妹妹,还错了?”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张雨听出寻红是真的火大了,识趣的认了怂,又:“既然如此,你还不如答应他们。”
寻红看向他。
张雨直言道:“不别的,就凭他们能帮你安顿一点红里的其他人,还不够吗?”
“你信他们的?”寻红冷笑起来:“反正我不信。”
张雨知道,寻红这是打定了主意,虽然还想劝,可又怕多了显得过度,索性转了话题:“我进来后,你们外头可有发生什么事?”
“发生的事多了。”因着两人本就是多年交情,寻红倒是没瞒他:“当日你被带走,张同一心要救你,可过了两日回来,却不急着救了,你暂时没事,我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当时我正在同主子告罪,因在白心那里找不到玉佩,主子是发了一通大火,再然后,主子冷落了我,张同则被主子安排了新任务,不知去向,再见时,主子要我看守一个人,可惜,我给看丢了,今日就是出来找的,谁知又被抓到了这儿。这回是真的完了,进了这地方,哪怕出去时还是忠心耿耿,主子也不见得能信,往后,主子眼里,怕是再也没有我了。”
“没有就没有。”张雨倒是不在意:“你年纪也不了,早就该脱离这些事,我倒觉得,这回保不齐是个机会。”
“呵。”寻红瞥他:“机会?”
张雨正:“想知道他们抓你来,是想让你做什么吗?”
“什么?”
“探听。”张雨看了看左右,确定隔墙无耳,才将自己从张风那里打听到的事,声了出来:“他们对主子之事,其实没那么关心,我听那个意思,主子的把柄,他们早已拿到了手,他们是想借你在付家的关系,从你这儿探听一些近年关于整个付家大宅之事。”
“付家?”寻红觉得荒谬:“我可是从付家出来好久了。”
“可你留在付家的钉子,还有不少。”
寻红沉了沉眸,片刻,没有继续狡辩,而是反问:“他们怎知我在付家有人?”着,怀疑的目光将张雨上下打量个遍。
张雨忙摆手:“别这么看我,你在付家有没有人,我也不知,是听他们的。”
寻红皱了皱眉,没有再话。
她在付家的确埋了不少钉子,确切的,自她从付府离开,成为付鸿晤外面的女人那,她就不断的往付府后院安人,一开始,只是为了重回那高门大院做准备,后来,就变成了借此观察付鸿晤的行踪,进而便于自己实行将一点红慢慢迁出的行动。
可这些,她一直瞒得很紧,隐藏得很好,就是付鸿晤也没发现,其他人怎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