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鸶细长的爪子轻盈的在沼泽地上的水面上舞蹈,在茂密的水草丛中自由游弋的泛着银光的鱼,在丰茂的水草下也瞒不过鹭鸶锐利的眼睛,头扎到水里,鹭鸶总能够带上来一条犹自挣扎着的鱼。
曾巩骑着夸特马走在铺满细沙的河道里,哗啦啦的流水声依旧遮挡不住他前进的足迹,好在鸟儿们并不为所动,甚至有些胆大的山雀落到了夸特马的头顶,惹得夸特马抖动着自己硕大的马头,打着响鼻儿,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世界上十五种鹤类你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它们优雅的身姿,无污染的自然环境,没有大规模的破坏,复杂的气候多样性,为它们的生存提供了必要的条件。赤颈鹤、灰鹤、丹顶鹤、白枕鹤、白鹤、沙丘鹤、白头鹤、美洲鹤、澳洲鹤、黑颈鹤、肉垂鹤、蓑羽鹤、蓝鹤等等,它们在一起和谐相处,在一起飞掠水面,仿佛优雅的舞者,有时候也会因为食物,也会生争斗。
北美蓝鸦、戴胜、白腹鱼狗等等鸟类躲在落羽松的枝头,偶尔从树干或者树枝上捕捉一只虫子,然后盯着你的身影,悠闲地进食,上猛禽飞过,他们它们会惊慌地躲起来,还好牧场中有虎头海雕的巡逻,还没有太多的猛禽过来挑战它的霸主地位。
这里也是鹅的聚集地,大鹅、鹅、疣鼻鹅、黑鹅、黑沼鹅等等,七八种鹅聚集在这里,自由的嬉戏,《国家地理》杂志的记者们最喜欢光顾这里,他们喜欢拍摄这里的鸟类,这里不仅仅是鸟类的堂,也是摄影家们的堂。
成功穿越沼泽之后,曾巩看到了牛仔的身影,他是内马尔,来自巴西的牛仔,据他已经在美国生活了五年之久,就像现在一样孤独的生活在高山草场上,一间看上去很干净的牛仔屋,两只牧牛犬,以及分布在山坡上的兰坪乌骨羊,是曾巩在春节之前引进的珍贵羊种,因为没有人愿意到山上来放牧,桑德斯推荐了他的老朋友内马尔。
“嘿,内马尔。”曾巩骑着夸特马爬上了平缓的山坡,曾巩冲着懒散的躺在山坡上的费尔南德斯打了声招呼。
“嗨,曾。”内马尔憨厚地回应了一声,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虽然在美国生活了五年的时间,他的英文并不怎么好,只能简单的交流,沉默寡言的他没什么朋友,所以在从一个牧场换到另一个牧场的时候,他总是选择山顶草场却放牧,因为他适应了孤独,很少和人接触,最重要的原因,山顶草场放牧价钱更高,在巴西他的儿子体弱多病,每年多需要大量的药物治病。
“怎么样,内马尔这里还习惯吧。”曾巩从夸特马下来,关心地问道。
“这里很安静。”内马尔沉默了一下,平静地道。
他热爱足球、热爱桑巴舞,其实他的内心是狂热的,因为儿子的原因,他不得不背井离乡来到美国淘金,干着最辛苦、最寂寞的活儿。
“要不要我给你运上来一台电视机?这样你就可以看足球节目了。”在山顶根本没有电视,因为这里电力公司根本不会将电线架到这里,成本太高了。
“可以吗?”内马尔有些渴望,他从草地上坐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曾巩。生怕曾巩下一刻又会反悔。
“当然没问题,到时候我会叫人在这里安装太阳能电池板,这样电就没有问题了。”曾巩肯定地点点头。
“谢谢你,曾。”内马尔激动地道。
“呵呵,你为了照顾这些羊,不得不上山来,这里的生活实在是太枯燥了,你是我的员工,我又怎么能够忍心看到你在这里过得那么清苦呢,到时候我将冰箱一块儿给你弄上来。”曾笑了笑,他能理解内马尔心中的苦闷,既然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助他,何乐而不为呢。
“曾,你是一个好老板。”内马尔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更何况他的英语词汇并不丰富。
“好好干,伙计,只要你能够扩大它们的规模,我就会派更多的人上山,到时候这里就热闹了,你也不用这么寂寞,而且你也可以下山和别人多交流,不要一个人总闷在山上。”曾巩拍拍内马尔的肩膀鼓励道。
······
告别内马尔,曾巩骑着夸特马心翼翼地走下山来,继续他的巡逻大业,因为夸特马不擅长走山路,这一路下来曾巩选择了平缓的道路。
“是不是要买一些滇马呢?”曾巩摸着下巴想到。
滇马也称矮脚马,是云南的一种马,在历史上以耐力而著称,是茶马古道上最重要的运输工具。滇马的特征就是稳健耐力长,适合山路险路。
现在牧场里的一些山路,需要马匹运输物资的时候,不得不选择骡子,谁让它便宜来着,即使在山路上折断了脚,也不太心疼不是,不像夸特马这样一匹需要几千美金,有一匹受伤就心疼的不行。
不过这还得看看再,这不到一年的时候和美国的海关检验检疫部门打得交道太多了,弄得他自己有时候都烦,可惜现在空间手链不能夹带私货,不然的话曾巩绝对会偷偷地走私一些东西进来。
“如果乔他们需要呢?”曾巩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
在牧场旅游当中骑马野行,是一个重要的旅行项目,这对无论是从中国过来的游客,还是本土的一些来自大城市的游客有着很大的吸引力,不过安全却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尤其是中国的游客来到牧场野行,在山林里穿行骑着骡子,心里总会让人疙疙瘩瘩的。
“哗哗···”
图鲁斯河湍急的水流打断了曾巩的思考,也让身下的夸特马有点焦躁不安,河水湍急,夸特马不敢涉水。
“胆的家伙。”曾巩拍了拍马头,笑骂一声,立即调转马头,在前边不远处,有着他们修建的木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