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乘务员的话,石视渠和钱扬两人兴奋得差点儿没蹦起来,再看温朔,就愈发崇拜了!
到底是有钱人的派头足,气势强啊!
硬生生把那极度无耻无赖的一家三口,给吓怕了,吓得连照面都不敢再打,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之夭夭。
“温董事长,这,这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哎呀呀”
“如果不是温董事长,我们哥俩今天,少说也得赔那几个无赖两千块钱,唉!两千块钱大概在温董事长你眼里,也就一顿饭钱,可对于我们俩来说,去趟京城来回的盘缠都够了。”
石视渠和钱扬二人感慨道谢。
这并不夸张,二十一世纪初,普通农民工每天往多了说,也就挣三十多块钱。
如朔远软件开发公司的唐海勇、赵阳子、季新强他们这样已经算是IT行业有经验且有充分技术的员工,作为时下最稀缺的IT人才,在一般的软件公司里,基本工资一个月也就两千块出头,好点儿的公司三千多加各种奖金补助之类的。
所以两千元对于当前社会上绝大多数人来讲,真不是一笔旋目。
温朔笑着摆摆手,道:“两千块钱我也舍不得扔,咱们都是做生意的,其实不分大小,用明白这资金永远是不够用的。那,就别那么多客气了,啊!”
“得嘞!”
石视渠和钱扬倒是爽快,也不再那么多客套。
时值正午。
两人很干脆地从售货车上买了破和一些火腿肠、花生米、瓜子类,热情地邀请温朔一起吃点儿喝点儿——火车上就这样,有钱想吃好的你也买不到。
简简单单便是。
温朔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地和两人吃喝起来。
一吃一喝,再加上之前的经历,三人之间的友情迅速升温,石视渠和钱扬心里原本那点儿对温朔的敬畏,便借着酒劲荡然无存,萨代之的,便如平时兄弟伙伴们在一起那般,无所顾忌地说说笑笑,小的车厢里欢声酗一片。
“温,温朔啊。”钱扬说道:“其实今天打完那杏之后吧,我心里还有点儿瞧不起你,寻思着你也太胆小了,怎么别人用那种态度让你换铺,你就换呢?”
“我也是。”石视渠笑道:“还寻思着你不敢动手,被吓着了呢,哈哈。”
钱扬叹口气,道:“万万没想到啊,回头你就给我们俩上了一课,告诉了我们蛮力解决问题根本不行,还是得采取策略,这,这叫什么来着?嗯,我仔细想过了,不止是拿钱砸人,也不是拿气势吓唬,这用是,用是对,是对方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趁着他们气势不足时,一锤定音!”
“别胡说八道。”石视渠瞪了钱扬一眼,笑眯眯地说道:“最初那是温朔兄弟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他们算个屁啊?温朔去和他们吵吵,岂不是自降身份了?别的不说,他们骂温朔一句,温朔砍他们两刀,我都觉得温朔兄弟吃亏呢。”
钱扬愣了愣,当即唉声叹气颇有些感慨地称是。
现实如此。
有钱那胆气才能足!
温朔笑道:“别夸我了啊,没那么多事儿我就是害怕被人认出来了,传出去影响不好。而且当时较真打起来,人家又不知道我是谁,对吧?”
“也是。”钱扬点点头,道:“温朔兄弟,哥说句真心话你别不爱听啊,你得多锻炼身体,年纪轻轻的出门在外,万一遇到点儿什么事,还得能打才行。那,你这身高、块头都有了,可就是胖,这人胖了动作就不利索,打架容易吃亏的。”
石视渠笑着打圆场道:“话不能这么说,身大力不亏,就温朔兄弟这体格,谁打他一拳,还不得弹飞出去?”
温朔也不生气,乐呵呵地挺胸鼓肚,道:“他们推都推不动我。”
哈哈。
石视渠和钱扬禁不住大笑起来。
三个人说话愈发不见外了。
石视渠和钱扬时不时的,也会调侃温朔几句,而温朔呢,也不在意他们开玩笑说自己胖,反而也会时不时竖起大拇指玩笑着说自己有钱,不用动手,直接气势上就能击败敌人了。
他还拽了几句文言文来证明自己是对的:“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到底是京城大学的学生,把这个石视渠和钱扬听得一愣一愣的,本来就佩服温朔,此刻愈发钦佩。
瞧瞧,还是文化人厉害啊!
咱们这些粗人平时还觉得自己能打能杀有胆量,可是真遇到了事,要吃大亏的。
和温朔这样的文化人对敌,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正自说笑时,车厢的门被人敲了几下,然后直接拉开,竟然是列成长和乘警长。
“哟,列车长,警长,快请进请进”
温朔最先反应过来,笑呵呵地起身招呼道:“正好,我们三个也算是萍水相逢共患难了,这不就弄了点儿小菜衅的热闹热闹,您二位也来点儿!”
“别,工作在身,不能沾酒。”列车长笑呵呵地婉拒,却也没有马上就走的意思,而是坐到了旁边下铺的空位上。
乘警长也很爽快地坐下,上下打量着温朔,却笑着不做声。
石视渠和钱扬、温朔面面相觑,寻思着是不是那边儿又要找茬了?
几秒钟后,乘警长笑道:“温董事长真是深藏不露啊!”
“这,您这话说得,我听得不大明白。”温朔一脸的困惑和尴尬,心里却犯嘀咕——他娘的,是谁把老子玄士的身份,透露给了这个乘警长和列车长?
就这么巧?!
不会吧?
乘警长和列车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石视渠和钱扬、温朔三人愈发糊涂——这唱的是哪一出戏啊?
“没想到,温董事长还是一位身手不凡的英雄!”乘警长不再卖关子,笑道:“刚才我一个同在铁路系统工作的老伙计,和我打电话闲聊时,我说了下在车上遇见你了,结果他说巧了,前些日子你坐火车去栖凤山时,他就在那趟列车上,好嘛他可把你一通夸奖,见义勇为的证书已经申请下来,刚刚寄往京城你们公司。温董事长,我那老伙计说起在那趟列车上的事情,我到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未免太夸张了吧?”
“啊?”温朔皱眉一拍额头,有些恼火地说道:“他们说话不算数!”
“怎么了?”乘警长诧异道。
温朔一脸委屈地说道:“他们答应我,不对外宣传的,我也没什么要求,要保护我的身份秘密这下好了,什么见义勇为的证书,我唉!”
乘警长哭笑不得,道:“他在电话里说了,这事儿也不能怪他们,那伙劫匪作案多起,是庶督办的大案,如今破了案,庶的领导直接下的指示,要求一定给予立下大功,见义勇为的温董事长颁发证书,还要广为宣传,让见义勇为的英雄,得到有的社会荣誉不是让英雄默默无闻!”
“哎哟我的天!”温朔一脸的苦涩。
谁他妈乐意出这个名啊?
惹下了一伙亡命徒,他们都判了死刑也好,可他们没造出人命案子,那就不会死刑,重判也有出来的时候——天性胆小的胖子想得很远,将来人家出狱之后,琢磨着一辈子都毁在了温胖子的手里,万一走了极端去报复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胖子欲哭无泪,暗暗咬牙切齿地考虑着,如何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将这些隐患除掉。
终于从诧异和困惑中回过神儿来钱扬,忍不住问道:“警长同志,我实在是好奇,他,到底干了些什么事?”
“听您的意思是,这家伙还抓了劫匪?”石视渠惊讶地看了看温朔。
温朔一脸苦相。
乘警长刻意往后缩了缩身子,微微仰脸,撇嘴,表情夸张地说道:“他可不是抓了劫匪,这家伙独身一人,把六名劫匪全都打伤,其中三人重伤,唔,他还协助列车乘警,抓获了另外两名企图假扮乘客蒙混逃走的劫匪。”
“我靠!”
“不是吧?”
“就他?”
石视渠和钱扬两人瞠目结舌地忍不转口问道,一边看着满脸苦笑无奈,此刻有多了些羞涩讪笑的胖子。
“没错,就是他,朔远控股公司、朔远网络技术培训学校的董事长,温朔先生。”乘警长笑呵呵地说道:“别惊讶,还有更让你们吃惊的那八名劫匪,全都是持枪、持刀的凶悍歹徒,几乎各个都伤人的案底。”
列车长即便是早已知晓了这些消息,此刻再次听到乘警长说起,还是觉得极为震惊,曳道:“简直不可思议。”
石视渠和钱扬已然被惊得说不话来了。
我的天
八名持刀,还他妈持枪的歹徒,被温朔一个人打伤,其中三个还是重伤!
这家伙还是人吗?
被四个人用如此吃惊的,好似要吃人的眼神瞪视着,胖子缩了缩脖子,神情略显紧张、害怕般讪笑着,解释道:“侥幸,侥幸都是运气好。”
钱扬一歪身子好似没了气力般瘫在了叠好的被褥上,扭头斜睨同伴:“视渠,刚才是你说他胖,身子虚不能打的,对吧?”
“我没说,是你说他需要锻炼,要不然出门在外会被欺负”
乘警长和列车长对视一眼,再看胖子那副神情,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胖子,还需要锻炼身体?
他出门儿会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