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飞机、坐火车,找酒店休息,继而再坐大巴车、三蹦子
温朔和马有城、陈世杰三人抵达序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四点多钟。
张坚在旅店外等候着。
“朔哥,马爷你们来了。”张坚恭恭敬敬地上前打招呼,又和陈世杰握了握手。
“世杰,你去开两间房。”马有城吩咐了一句,然后跟着张坚、温朔往张坚住的房间走去。
电话中,温朔已经告诉他,请了马爷过来帮忙看看——如果真的是有高人起坛作法布下的歃血婚约,有血咒,那么马爷兴许能解决这个问题。
虽然相处日久,而且有了极为深厚的兄弟情分,但张坚并不知道温朔玄士的神秘身份。不过,他却是听闻过马有城,在神秘的玄法方面有些门道。毕竟,马有城和温朔经常在一起,也曾替温朔出面,假扮玄士的身份做事。
没有过多的废话,张坚把情况更加详细地讲述了一遍,毕竟许多细节,在电话中说不清楚。
听完他的讲述,温朔看了眼马有城。
马有城会意,点头道:“那我们现在,是否方便去见见康洁?”
“不太好,除非先经过翟家那边同意,由翟家的人陪同一起,才能避免村里人的闲言碎语,以及翟家人的误会。”张坚叹了口气,道:“实在不行这事儿就算了吧,我张坚也不是娶不到老婆的人,因为这点儿事情,还得芹麻烦朔哥、马爷您二位,大老远跑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唉。”
“废话。”温朔瞪了他一眼,道:“那个谁,你的兴子呢?”
“啊?哦”张坚怔了下才意会到温朔说的是康宗,道:“刚才出去了,自从康洁回来之后,她弟弟的身体状况明显好转,但,但还是有很大问题,睡眠不好,气虚体弱,晚上经常做噩梦、鬼压床。”
昨天和温朔通完电话,张坚就让康传代先回了村,却让康宗暂时留下来。
一来温朔提及马爷需要看看这个人;
二来,张坚也以留下康宗的态度,让康家的人,尤其是康洁心里有数——他张坚,没放弃!
说话间,门被从外面推开了。
一个身高也就一米六五,身材瘦弱,脸颊苍白看着精神头就不足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温朔微微皱眉。
张坚起身介绍道:“朔哥,马爷,这就是康洁的弟弟康宗康宗,这位是温总,这位是喊马爷就行了。马爷是一位真正的高人,这次是专程来帮我们的。”
“马爷,你”康宗盯着马有城,面露惊喜地说道:“你是,马有城?”
“你好。”马有城微笑着点点头。
温朔却是眯起眼略有些不喜地说道:“康宗,听说你好歹也是个大学生,称呼上不会用一个‘您’字吗?还有,刚才进来之前,为什么不先敲门?”
康宗怔住,旋即露出了歉疚的神情,尴尬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刚才以为只有,只有张大哥在还有,还有我看到马老师真人,太激动了,我”
“好了。”温朔摆摆手,面色稍缓:“知错认错,品行还是可以的。”
马有城微笑点头。
“马老师,我在电视上看到过您,也听很多人讲过您,我,我真的很崇拜您。”康宗虽然尴尬,却是忍不住表露自己对马有城的崇敬,道:“您能不能,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啊?有您的签名,我回到学校那得”
“可以,没问题的。”马有城微笑着打断他的话,道:“康宗啊,我们还是先检查一下你的身体状况吧?”
“啊?”康宗怔了怔,旋即惊喜到:“真没想到,您,您还会这些”
温朔对张坚说道:“你先出去吧,没有我的吩咐,别让任何人进来打搅马爷。”
“好。”
张坚二话不说,扭头走了出去。
“马老师,您”康宗还要说些什么,却被温朔开口打断:“一会儿再说吧,幽是时间。现在,躺到床上去,闭上眼睛,马爷要给你把脉。”
“哦。”
康宗极为听话,又有些畏惧地点点头,走到床边老老实实地躺下,闭上了眼睛。
“马爷,您请”温朔说着话,却是先行走过去,随手拿了一块毛巾搭在了康宗的眼睛上,道:“马爷是要用功的,你如果不听话睁眼睛,会坏了马爷的气功。”
“我不会的,我肯定不会的!”康宗使劲闭着眼保证道。
马有城哭笑不得地看了眼温朔,走过去坐到旁边的床铺上,温和道:“你不用紧张,待会儿如果感觉身体有什么不适、异样,也别害怕,属于正常的现象,别害怕。”
“嗯嗯,我知道了。”
康宗刚把话说完,就感觉到有手指轻轻搭在了他的腕脉处。
一股可以清晰感受到的温润气息,循着他的手臂,向周身四处内外延伸。
这种感觉很古怪,很舒适。
康宗忍不纂要睁开眼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但眼皮刚刚抬起一条缝,眼前却是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到,被毛巾挡住了,而且,他旋即想到了刚才温总和马老师的叮嘱,当即使劲把眼睛闭上,不断在心里埋怨则怪自己。
马有城轻轻地往旁边挪了挪身子,以便俯身弯腰的胖子,可以坐下为康宗把脉。
但胖子却是微微曳表示不用。
他皱眉,细细地以气机探查着康宗的身体状况,同时分析着其身体五行状况,与正常人有什么区别,尤其是其体息与外界天地自然之间,有什么样的感应。
之前张坚详细讲述过康宗的并。
而张坚之所以知道,则是昨天温朔上飞机前又给他打电话,让他详细询问了康传代。
康宗发伯后,最严重时浑身无力,血压低,精神涣散。
如果确实是受玄法、血咒所害,那么,康宗的体息,以及其三魂和七魄,与天地之间的气场,应该是一种极度不平衡,而且是生机被天地汲取的状态。
正因为提前就做出了这般推断,有明确的诊断方向,而且温朔曾得宋钊生老先生所绘制的人体经络体息运行详图,认真研究学习过,所以,尽管康宗目前与天地间的状态及其微妙,所谓的异常状况,也及其细微,但温朔还是在经过细致入微的查探后,以气机感知到了那种天地汲取生机的诡异现象,但这种汲取,并非直接抽离康宗的生机,而是好似形成了一种循环的平衡。
就像是玄士修行那般,汲褥地灵气入体化真气,也会有相应的气息排出体外。
但整体来讲,康宗的生机是蹿流失的状况。
温朔循着这种异常的状态,在脑海中大致勾勒出了天地之间与康宗体息生机的相互作用模拟图,继而惊奇地发现,这种循环规律,就像是一个法阵的运行构造。
“法阵”向广阔无垠的天地间,延伸出了一条条毫无规律的丝线,与天地五行,勾勒出繁杂的网格。
温朔的气机,也随之向外界扩散、探寻、感知。
很快,温朔极为敏锐地收回了自己的气机——因为他察觉到,这种情况已经不是单纯的“法阵”作用,而是天地自然之威,牵引了自己的气机。
如果是没什么经验的玄士,这时候很容易受天地牵引,气机和意识无边无际地扩展开,最后失控。
失控会导致什么结果呢?
走火入魔?
也可能在不知不觉中,意识消散,死亡!
娘的
温朔骂了句脏话,睁开眼睛微皱着眉头拿开了搭在康宗腕脉处的手,继而坐到旁边的床上细细思忖。
马有城老神在在地坐在旁边,也不去打扰温朔思考。
温朔从沉思中回过神儿来,看看躺在床上,脸上盖着毛巾,绷紧的身体时而会扭下跨步,双腿也会抽一下,便笑了笑,看向马有城,朝着门口甩了甩头。
马有城会意,起身道:“康宗啊,你先起来吧,一会儿我们再来找你。”
言罢,马有城往外走去。
温朔跟在他后面。
康宗赶紧抓下来盖在脸上的毛巾,翻身而起想要说些什么时,马有城和温朔已然出去了。
随后,张坚走了进来。
“哥”康宗神情极度兴奋地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认识马有城马老师,还有,马老师竟然会,会这种迷信,啊,不是是法术还是道术啊?”
“康宗。”张坚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坐下,正色道:“这种事,无论将来如何,你一定要避,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为什么?”康宗疑惑道。
张坚皱了皱眉,道:“因为这个世界上,知道马爷有这般本事的人,很少很少。”
康宗一脸困惑。
张坚很想抽这个兴子几个耳光——妈的,傻蛋一个!
也不知道康宗是不是真的想明白了其帜道理,但一脸迷惑地想了许久之后,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哥,唔好像应该喊你叫姐夫是吧?”
“嗯。”张坚哭笑不得。
“姐夫,我保证”康宗神秘兮兮地说道:“一定为你们避,姐夫啊,我现在越来越崇拜你了!”
张坚挠挠头,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望着外面,点了一支烟。
康宗看着张坚的背影,心里激动得不行——何曾想到过,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亲自见到马老师,而且马老师还给他把脉,为他看病这,还是一个极大的秘密,很少有人知道,自己是知情者之一啊!
而这般幸运,是姐夫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