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依次将手伸入箱子中抽取木签后,第二轮比拼的名次已经确认。
根据规则的限制,在第一轮中相遇的两人没有了在相对的机会,第二轮相对的两人之前是没有交过手的。
每个人手中木签上相对的数字决定着第二轮比拼中的对手。
方信手中木签上的漆红数字是“1”,而抽中另一个“1”号木签的选手则是鳄太子。
鳄太子在妖神宫核心弟子中的名望仅次于妖紫月,因其祖上的身份,鳄太子以本就不弱的赋修炼着顶尖的功法,如今的实力深不可测。
而方信在之前在闯镇妖塔时也曾隔空与鳄太子交手过一次,他闯过的塔数要比鳄太子高上几层,略胜了一筹。
只不过距离上次闯塔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而且闯塔时的塔数也并不能完全体现实战能力。
方信和鳄太子之间战斗的最终结果在战斗结束前还是一个未知的结果。
当然,这只是方信心中的想法,在很多妖神宫弟子的眼中方信虽然很强,但比起实力强劲的老牌核心弟子来还是有些不够看的。
在很多围观弟子的心中已经为这场战斗下定了判断,不过这判断是否准确就不一定了。
方信第二轮选拔赛的对手已定,而其他选手的对手同样也已经确定。
第二轮比拼名单如下:一号方信对战一号鳄霸;二号陆远对战二号虎零;三号雨初晴对战三号熊镇恶;四号鹰风影对战四号李铭扬;五号妖紫月对战五号余青玉。
在第二轮的比拼名单确认后余青玉俊俏的脸上却是有着难以掩饰的难看神色,在第一轮面对鹰风影时他便被击败了,失去了宝贵的一分,而第二轮的对手却又是换成了核心弟子中公认的最强者妖紫月,这第二轮的一分他九成九也已经失去。
决赛中的比拼总共便只有三轮,前两轮的失败基本上已经决定了他与最后参加名山争夺战的五个名额无缘了,面对这样悲惨的情景他又怎么能够笑的出来呢?
不过现实就是现实,就算他在怎样抗拒都无法改变。
随着执法者的指令,决赛的第二轮比拼开始了。
与第一轮时比拼的规矩相同,抽中号码在前三位的六名选手首先开始战斗,剩下的四人在台下观战等候。
抽中了一号木签的方信在听到执法者宣布比拼开始的指令后便跳上了主斗战台,几乎就在同一瞬间身穿金袍的鳄太子也从容的出现了主斗战台的另一端,面目上满是自信神采。
鳄太子在一次闯塔活动时曾经被方信盖过一次风头,不过鳄太子对方信的认识也仅仅止步于名字。
在那次闯塔后方信便是离开了妖神宫,鳄太子也不曾在见过他,这次选拔赛是鳄太子第二次见到方信。
方信目前表现出的实力固然强大,但却还没有强大到让鳄太子忌惮的程度。
在面对方信这个对手时鳄太子还是蛮有自信的,他对自身的实力十分自信。
在生活中往往会有很多巧合,发生在方信和鳄太子间的巧合便是方信与他相同,同样对自身的实力有着足够的自信。
两个自信的人相战比较的并不是谁的自信更充足些,而是比较谁的实力更加强大。
在执法者宣布比拼开始的瞬间三座主斗战台上便是出现了六名选手,在几乎同一时间中三座主斗战台上的战斗开启了。
方信与鳄太子两人都没有打招呼,在眼神相撞在一起的瞬间两人便在同时动了神,战斗在无言的巧合中打响。
鳄太子是一个骄傲自负的人,不可能会对方信这个无名之辈多么热情,而在方信眼中鳄太子就是一个明晃晃的情敌,对待自己的情敌他又怎么会热情呢?
相比于其他两座斗战台的和谐气氛,这座主斗战台在开始时便是火药味十足,两个人都是火爆脾气,一点便着,战斗自然也是一触即发。
鳄太子的身体上闪烁着土黄色光芒,纯度高达五成的土属性力量甚至能够引起物质的共鸣,还好主斗战台的建筑材料不是泥土,而是特殊石料,不然因为战斗场地的原地方信便已经在先上处于劣势了。
土属性力量本是厚重沉稳的力量,不过鳄太子自身修炼的土属性不知因何缘故,完全没有土属性该有的特性,反而是锋芒毕露,充满攻击性,与他的性格无异。
一根根土刺伴随着鳄太子踏出的脚步在方信的脚下凭空冒出,幸好方信的反应够快,不过身体都会被数量众多的土刺扎了个透心凉。
见到方信轻松闪躲的身影鳄太子并没有诧异,这是简单的试探攻击,面对一般的敌手或许可以,但对付方信这样顶尖的核心弟子还是远远不够的。
不过鳄太子也完全没有想过能够凭借这招简单的“地突刺”便能够解决方信,这仅仅是他打乱方信节奏的而一个手段。
在方信被动躲闪从地面上源源不断冒出的土刺时鳄太子手中已是捏动法诀,催动妖气施展技法。
鳄太子的双手平摊,相对而握。
而就在同一瞬间,方信闪躲的身体周围浮现出了密集的土属性力量,这些数以千万记的土属性力量在空气中凝结,化为石梯,两只巨大的沙土手掌遮住了照在方信身上的阳光。
随着阴影的吞噬,两只沙土手掌向方信所在的位置狠狠一抓。
此时方信的身下是一道道锋利的土刺,四周则是被两只沙土巨掌紧紧包裹,等到方信想要躲闪时已经发现他没有了能够逃脱的空间。
“嘭!”
两只巨大的沙土手掌合十在一起,方信被两只巨大的沙土手掌重重的拍在了中间。
以两只沙土手掌的力量和气力一般的肉身恐怕已经被直接轰爆。
不过方信的雷凤之体真的这么脆弱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在最后被两只沙土手掌夹拍住的瞬间方信的神色依旧冷静,两只黑色眼眸被碎金色充斥。
两只遮蔽日的沙土手掌在他的目光中变成了点点土黄色颗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