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本女侠来告诉你一声汪老虎那两个手下已经被我派人解决了,还有那个白脸,他自己逃了。Ww WCOM”
“靠,那个玩弄感情的王八蛋,我管他死活?”
杨怀仁也不知道汪老虎给李邦彦那子吃的那个什么三日断肠散是不是真的,反正他是不太相信在宋代就有了药物缓释技术。
“另外,我……我想知道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杨怀仁忍不住偷笑了出来,兰若心这丫头真不会掩饰自己,话磕磕绊绊的,暴露了她这一趟夜探杨府的真实目的。
“你的药挺好,喏,我都不怎么觉得疼了,”杨怀仁举了举受伤的左臂,又抬起右手把那包糖粘举到她面前,“谢谢你的药,我请你吃糖粘。”
“不吃,那是你莲儿妹妹买给你吃的,我吃了算怎么回事?”
“不吃拉倒,我就是跟你客气客气,你想吃还不给你呢。”
“你……”
兰若心有些恼,这世上能这么跟她话打趣的,也就只有杨怀仁一个了。
这个男人太神秘了,也太好理解他的行为,起码兰若心有生以来所接触到的男人之中,杨怀仁是最有特点的一个。
也许男人的魅力就在这里,不一定长得多么英俊,也不一定多么高大威猛,在女人眼里,最吸引她们的,是那种神秘而又与众不同的气质。
凭借一手好厨艺便可以封爵拿功名,这就是才华;凭借一张嘴和一些鬼主意,便能轻松赚得万贯家财,这就是能力;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却能在为难之中舍身救人,这就是勇气;能在兰若心这种美女一丝不挂的时候不为所动,这就是定力。
兰若心的内心就算是一块冰山,在和杨怀仁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也要融化了。所以她忍不住心中的悸动,便趁着夜色来到了杨府,只为了看他一眼,看看他的伤势如何。
可是杨怀仁对她的态度,让她有些难过。在他心里,她不像是一个红颜知己,而更像是一个可以耍花腔斗斗嘴的朋友。
她想不明白她比何之韵差在哪里。可转念一想,就算他能接受她,难道让她一个青莲帮的二当家去给他做妾吗?
兰若心心情有些黯然,看向杨怀仁的目光里,不知道更多的是怨怒,还是柔情。
“你早些歇息吧,我走了。”
“慢着,”杨怀仁想起一件事情,“我有一件事想请你们青莲帮的人帮个忙,不知可否?”
“你是我兰若心的救命恩人,别一件,只要我兰若心能做到的,十件八件也无妨。”
“你不用整把救命恩人这么大帽子往我头上扣,更不用挂在嘴边,或者藏在心里,这是一种负担。
咱俩之间,也算是同生共死过的朋友,这个就见外了。
我家随园最近要办个‘大胃王’的吃牛肉面比赛,这次我想让你们青莲帮帮个忙宣传一下,办法嘛,就像上次厨艺比试的时候一样,能借助丐帮人数众多的优势把消息传播的更远更广一点就更好了。”
兰若心听了他和她是同生死共患难的朋友这样的话,心里一暖,非常痛快的答应下来,“这事好办,我一句话的事情。”
兰若心着走向了窗边准备离去,杨怀仁幽幽的道:“其实你可以走正门的。”
兰若心顿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回眸一笑,随即飞身从窗户跃了出去,转眼便不见了。
杨怀仁歪着嘴埋怨了一句,“这帮子闯荡江湖的人都有啥毛病啊,有门不走非得跳窗户,害的哥还得去关,遛我呢?”
杨怀仁一只手费劲巴拉地关了窗户回来,抬头望着屋顶,无奈的又道:“七,下来吧,你身上那股子中草药的味道那么大,是想要熏死我吗?”
这一晚上真是闹腾,杨怀仁有些愁,一个个的都是属夜猫子的,晚上不睡觉都往他房间里来折腾。
七轻功看来真是不错,从房梁上一跃而下,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杨大人神了,方才那位女侠客都没察觉到属下的存在,竟然被杨大人识破了,属下对大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内卫里的人同样都有一个毛病,特喜欢拍马屁,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结果,内卫的老大叶公公就整拍太皇太后的马屁,下边这些人学得倒是全乎。
“你又是玩的哪一出啊?”
“回杨大人的话,连百户担心再有歹人对杨大人不利,便从金菊堂里挑了几个身手不错的高手,以后日夜暗藏在杨大人身边,好保护杨大人万全。”
杨怀仁一听觉得人家这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也是出于一片好心,连子庚这马屁拍得到算是拍在了点子上。
可是有一点杨怀仁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现在是他一个人在家,有个人在他梁上藏着,那也就算了,要是和韵儿在一起,那再想干点啥事,那不相当于现场直播了吗?
“保护我是好事,但是我在床上睡着,你再梁上藏着,那我还能睡得着吗?”
七虽然已经二十三岁,可是他却生了一张娃娃脸,长期扮作药童,心境也还是个孩子一般,如何也想不到那种地方去。
“属下很安静的,绝不会打扰大人休息。若是属下在梁上让大人觉得不放心,属下也可以藏在床底下……”
“不用了,”杨怀仁吓得赶紧制止了他,“隔壁书房里没人,你去书房里蹲点就行了,你在屋里我睡不着。”
七“哦”了一声,又打开杨怀仁刚刚关上的窗户跳了出去。
“我去!”
杨怀仁有种挫败感,心道这帮会点轻功的江湖人士都他姥姥的不会正经走路了,不显摆显摆他们的轻功就跟浑身皮痒似的。
他只好再次起身去关窗户,回到床边,杨怀仁准备躺下歇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疑神疑鬼地坐了起来,对着空房间问道:“还有谁?有就早点现身出来!”
杨怀仁竖起耳朵,又使劲抽动着鼻子嗅了嗅,眼光在黑暗里扫了一圈,见再没有任何动静,才长出一口气,安心的躺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