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遥控器,他们就困在别墅里,谁也别想出去。
手机也都屏蔽了没信号,这别墅酒店地处荒郊野外,十半个月都不会有人发现他们。
众武者不禁恍然,刚才突然停电,肯定是那子搞的鬼,趁机刺伤了余经理,抢走遥控器,自己先打开铁栅栏跑到门外,然后再把其余的人困在别墅里。
众人不知道这青年的目的是什么,都神色警惕地瞪着他,想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
云康放出一道神识,往门外的青年脸上扫过去,见他不超过三十岁,目光炯炯,表情肃穆,一副沉稳精干的模样。立刻认出青年就是那个黄阶后期的武者,刚才一进别墅的时候,云康就已经注意到他。
这人如此年轻就练成了黄阶后期的内力,本领非同可,云康本打算仔细探查一下他的身份,却被柴礼打断了,现在看来,这青年果真有所图谋,目标跟其他武者不太一样。
有时有武者忍不住问道:“你是什么人?”
众人纷纷质问:“把我们困住,你究竟想怎么样?”
那青年脸上戴的面具威严而狰狞,在门外的黑暗夜色衬托中显得无比神秘。
他沉默了半晌,声音幽幽地道:“今晚我来这里,是为了报仇。”
着,目光中带着一股精亮,从众武者脸上逐一扫视过去,继续道:“你们想离开别墅,也非常简单,只要帮我杀了仇人。”
众人面面相觑,这子显然是有预谋的,他知道仇人要来参加夜宴,也知道这别墅有铁栅栏的机关,所以事先安排好一切,利用这个机会除掉仇家。
而他们这些武者,就成了被人利用的工具。
“不管你的仇人是谁,都是你自己的事。你凭什么指使我们帮你报仇?”有武者愤慨地质问道。
杀人绝不是一件事,尤其对这些散武来,他们没有大门派做后盾,平时都是心翼翼地掩藏身份,轻易不得罪人,也不会在随意显露武技和内力。为人处世更是低调,根本不想惹什么麻烦。
那青年的目光环顾众人,接着冷笑一声,道:“你们不按照我的要求做,永远都别想离开这里。”
他站在铁栅栏外面,朝武者们瞥了一眼,阴阳怪气道:“这个地方风水不错,就当做你们的葬身之所,我也没什么意见。”
武者们无比愤怒,有几个性情急躁的人气得跳脚直骂,特么混蛋子,你以为用几个破栏杆就能困住我们,等老子出去了,把你丫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那青年异常冷静,对众人的愤怒谩骂无动于衷,他冷声道:“我这个人很没有耐性,你们最好考虑清楚,是想活命还是一起去死。还有一件事要提醒你们,姓余的支撑不了多久,你们继续顽固下去,他就是第一个陪葬的。”
他抬手指向受伤的余经理,众人转头一看,只见余经理脸色苍白,一丝血色也没有。麻脸张用衣服勒住他的伤口,但仍然无法止血,地上染了一滩的鲜红血迹,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这时有武者粗声粗气地问道:“喂,子,你的仇人到底是谁,不出来我们怎么知道?”
至少要想问一问,这青年要杀的仇家是什么人,然后大家再商量有没有必要出手。
武者们对青年的要挟十分不满,但这时没有其他办法,除了眼睁睁看着余经理一命呜呼,他们没有遥控器,根本打不开这些铁栅栏。
云康见余经理流血过多,再耽误半个时,肯定一命呜呼了。
他对这个余经理印象不太好,但是一想到黑盟的任务还没公布呢,如果让余经理死了,他想顺藤摸瓜找分身人的线索就彻底断了。
云康翻手从吞龙戒里拿出一颗蜜制药丸,走到余经理面前,给他吃下去,又用一股真气护住他的心脉,止住流血,然后一咬牙把匕首拔了出来。
余经理“啊”一声惨叫,随即疼得晕倒过去。
云康扔了匕首,对满头冒汗的麻脸张道:“把他抬到房间里,暂时不要乱动,等血彻底止住了,应该能保住一条命。”
麻脸张本来不相信云康,但他按了一下余经理的脉搏,发现脉象平缓了很多,这才呼出一口长气,脸上挤出一个笑容道:“多谢猎英先生出手相助。”
然后他找了两名武者,一起将余经理送到客房去。
云康出手帮余经理,这让在场的武者们觉得不可思议,猎战三英无恶不作,传中不是阴狠毒辣的魔头吗?什么时候学会当活雷·锋救人了?
正觉得讶异,突然听见门外戴面具的青年道:“猎战三英当年杀害我全家十多口人,今就是我报仇雪恨之日,各位只要帮我杀了这三人,你们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
猎战三英?
所有武者都是一惊,连忙转头看向云康三人,紧接着齐刷刷向后退了几步,把三人孤立在大厅中央。
云康的目光向四周一扫,发现武者们挪动脚步,形成一个包围圈,把他们围在中间,所有人都瞪大眼睛,虎视眈眈地瞅着他们。
黛湄没想到事情突然逆转,刚才她还陶醉在众人对猎战三英的仰慕中,转眼间就变成瘟疫一般。
这些人离他们远远的,而且目光中都带着憎恶。
最郁闷的是,他们三人本来是假冒的,怎么就变成别人寻仇的对象?看来猎战三英真不是什么好鸟,结仇太多,假扮他们也要冒风险。
黛湄心里焦急,要是这么被人干掉,那也太倒霉了吧。
“怎么办?”黛湄背靠着云康,神情十分紧张,低声问道。
她是三人中的薄弱环节,让她表演拿影后没问题,但是打架对战一点也没把握。更何况他们面对的人是一群有内力的武者,这帮人如果联合起来对付他们,那肯定是一边倒的碾压。
就算云康武艺高强,也不能一人对二十多人吧。
云康没出声,而是用神识跟白如洗交流:“这些人,你有多少把握制住他们?”
他的目光朝着武者们扫视一圈,绝大多数是黄阶初期的低阶武者。这时候他不禁庆幸,刚才停电的时候,两名玄阶老者偷袭不成,被他一拳一脚打伤,现在两个老家伙都在疗伤,暂时不会过来凑热闹。
也就是,对方的人虽然不少,但实力并不强悍,让他跟白如洗打败这些菜鸟,倒也不是困难的事情。
唯一让他顾虑就是黛湄,这次帮特遣局执行任务,主要打探消息,收集散武的身份资料,不是来血战牺牲的。
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保证黛湄的安全。但是一会儿真要打起来,黛湄就是他们最大的软肋。
武者们都不傻,一定也能发现这一点。
白如洗很不屑地撇一撇嘴,用神识回复道:“就这么几个棒槌,灭了他们是分分钟的事。老大,你怎么打吧,是废掉手脚,还是一把火烧了他们?”
白如洗对那青年要挟武者的把戏不以为然,铁栅栏有什么大不了的,特么又不是金刚钻。用火球烧一下,几千度的高温,什么钢的铁的都烧化了。
所以他想离开这里的话,随时都能出去。
云康皱一下眉头,道:“你子就知道打打杀杀,能不能学斯文点。我们的目的不是干掉武者,而是要打探消息。打探消息你懂不懂,要查出分身人搞什么鬼名堂。”
特么中途突然杀出一个报仇的,把原计划都打乱了,现在都不知道黑盟任务是什么,就这么一走了之,是不是太失败了?
他对这些武者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隐约觉得,那戴面具的青年把他们困在这里,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让他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而且那家伙让众武者帮忙杀掉猎战三英,理由虽然十分充分,但总有什么地方让人感觉别扭。
不仅云康有这种感觉,几个心思细密的武者也觉得不对,但一时找不出明显的破绽。
武者的第六感一般都很灵敏,他们心里有怀疑,所以不急着出手,只是冷眼旁观,不仅提防着猎战三英,对那戴面具的青年也多了几分警惕。
这时陈仲突然站出来,朝众人挥手道:“各位,先不要急着动手,请听我一句。”
众武者的目光都看向他,紧张的气氛略微缓和一些。
只见陈仲瞅了云康一眼,拱手道:“在下斗胆,跟各位一下对此事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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