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殷昕倒无所谓撒这么一个慌,反正他和宋家大郎君——宋元衣和宋之于的阿兄宋之章从来都不对盘。
“也罢!”赵氏道,“终归是我殷家理亏,以后也该找个机会和宋家清楚才是。”
“是。”殷昕道,“儿会找机会和宋之章清楚,只是阿母可否告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到时候也好有个法。”
难得见殷昕如此上道,赵氏自是非常满意,道:“还不是那时罗氏忽然提起宋家家主欲要纳妾,然后子妇好意提了这么一个建议,我觉得不错,便也采纳了。”
“什么?”殷昕大惊,“这竟然是马思琪的主意?”
“你那么吃惊做什么?”赵氏见他的脸上有些恼怒,便不满的问道。
殷昕闻言顿住,马思琪瞒着自己使出这些手段,赵氏还这般偏向于她,让他心里更是气愤不已。两手紧握,殷昕缓了缓,敛去脸上怒容,一脸恭顺的对赵氏笑道:
“阿母误会了,儿只是因为思琪她胡乱出了这么一个主意,让阿母和宋家结下梁子,所以才有些生气。”
“这和子妇有什么相关?”赵氏道,“若非殷暖主仆合伙蒙我,又何至于如此结局,还什么新妇被劫匪抢去的话,若真是如此,现在住在司园的那个贱婢又是何人?”
“阿母恐是误会了。”殷昕想了想道,“殷暖和水奴这次应该没有蒙骗阿母的。”
赵氏瞥他一眼。道:“你又知道些什么?”
殷昕道:“回阿母,儿之前听水奴被送回殷家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而且儿无意中看见,那水奴已经容颜尽毁。”
“容颜尽毁?”赵氏闻言也有些惊讶,水奴她是记得的,就算对司园意见再大,也不得不承认那婢女真的是个美人胚子。
“是。”殷昕眼里有着狠厉一闪而过,面上依旧是恭顺的模样,“所以儿认为,若非被劫匪所害。断不会无故毁了容颜的。”
“这样。”赵氏点点头。
不过她就算知道自己误会殷暖和水奴蒙骗自己。也不见得就对那日殷暖的无礼做出谅解。
殷昕道:“既然儿已得知事情经过,就先告退了。”
“且慢!”
殷昕回头,“阿母还有何吩咐?”
赵氏道:“我也知道你对那水奴有些心思,但此事你也不用怪罪子妇。她也是希望能借此机会和宋家结上关系。让你之后的路走得更容易些。她一心为你,你对她且好些。”
“是。”殷昕垂下头,遮住自己眼里的神色。道,“儿谨遵阿母教诲。”
“且退下吧!”
“是。”
殷昕出了赵氏院子,直到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方才对跟在身后的松罗道:“你去问一下,看可有抹上之后不让人留下疤痕的药膏。”
松罗应下,殷昕又道:“切记,不可让人知道,特别是马思琪。”
“三郎君请放心。”松罗躬身道,“奴此生只有三郎君一个主人。”他知道殷昕在顾忌什么,自从马思琪来到舒玉楼之后,就雷厉风行,收买了大半家僮。
殷昕闻言叹气,挥挥手道:“去吧!若是有的话,无论多珍贵都买回来。”
“是。”
翌日,水奴接到宋元衣邀约。打发了宋家家僮,殷暖道:“正好阿姊也在府里闷了好些日子,就出门走走也好。”
“嗯。”水奴点头道,“多日不见宋家阿姊,确实应该和她道声谢的。”
“明日吾也要出去一趟,随便送阿姊前去可好?”
“嗯。”水奴点头笑道,“如此自然是好的。”
到了申时左右,便是宋元衣约定的时辰,水奴殷暖阿元因田几人便一起坐马车出了门。
到了宋元衣的翠竹居,几人下了马车。
阿元道:“这里好多竹子,很好看呢?”
殷暖抬头打量一眼,有些惊讶的道:“这里是?”
水奴问道:“怎么了吗?”
“没有什么。”殷暖笑了笑,对水奴道,“阿姊,等下吾再来此处接你可好?”
“好。”水奴笑道,“不耽搁了你的事就成。”
“没事的。”殷暖又叮嘱几句,方才和阿元离开。
“五郎君。”上了马车,阿元见殷暖若有所思,便道,“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也没什么。”殷暖道,“想来只是巧合罢了,若是仆没记错,王阿兄府邸就在这不远处。”
“这样吗?”阿元道,“那确实挺巧的。”
水奴和因田正要进翠竹居,水奴忽然站住,若有所思的看向一个方向。
“公主。”因田声道,“怎么了?”
“方才看见了王倾尹王郎主从那边走过。”
“王倾尹?”
“嗯。”水奴道,“巧合吧,走吧,莫让宋阿姊等得急了。”
两人才进了翠竹居,就有跑堂上前把两人迎上楼上雅间。
“水奴,因田。”宋元衣一看两人进来,忙迎了上来。
“宋阿姊。”水奴道,“等急了吧?”
“没有的事。”宋元衣待两人坐下之后,方在两人对面跪坐下来。
“宋娘子。”掌柜进来道,“可需要上菜?”
“嗯。”宋元衣转向水奴道,“水奴,你们有什么想吃的?”
“宋阿姊做主就好。”水奴笑道,“因田和我都无所谓的。”
“这样。”宋元衣道,“这里有些菜色很不错呢,我就做主点了。”
“嗯。”水奴笑着点头,“宋阿姊推荐的自然是没错的。”
宋元衣便回头对掌柜吩咐了几句,末了又道:“在上菜之前,劳烦掌柜的先送些糕点茶水上来。”
“好的。”掌柜似是对宋元衣极为尊敬,应了一句之后,又亲自把几人面前的案几上的茶杯收拾了。
水奴之前一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那案几上除了宋元衣面前的茶杯之外,还放着一个只剩下半盏茶的杯子。
掌柜的离开之后,宋元衣又转向水奴,伸手轻轻拨开她头发,看着她脸上的伤,惭愧的道:“水奴,我很抱歉,竟让你遭遇了这样的事。”
“没事的。”水奴笑了笑,“宋阿姊别担心,现在已经没事了不是吗?”
“终究还是我的过错,若是我早些知道……”
“真的没事的。”水奴打断她的愧疚,道,“其实来,我应该还要感谢宋阿姊才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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