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上车碾的痕迹依旧,可是从县内那条笔直的道路里边望去,整个街道都显得空荡荡的,没有丝毫的人气。WwWCOM
不远处,许多物件乱糟糟的扔的到处都是,可是人却消失一空。越是打量,越觉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和空无一人的街道形成鲜明的对比,整个县城妖气冲,无边妖气从每个缝隙里往外流泻,令人颤悚。
究竟有多少妖怪在眼前的县城中?这里,究竟生了什么事?夜不语不知道,但是情况,绝对不容乐观!
“谁!”杨通幽的耳朵一动,突然朝着左边暴喝一声。右手扣着一张符咒,只要一不对劲儿就会扔出去。
右边是一丛树林,里边影影卓卓很难分辨事物。四周一片安静。
“再不出来,就别怪我一把火烧了树林。”杨道士将火符扔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顿时一道十米长的火焰猛的燃起,炎热的温度灼烧的地面杂草瞬间蒸。
树林里隐藏着的东西终于忍耐不住了,颤抖着走出三十多人。夜不语望过去,判断出这三十人应该是个商队。十多个护卫,剩下的全是行商。当前的商队头领全身都怕的抖,堆着笑脸举起双手:“仙长,仙长,我们是人类。”
“邛县究竟生了什么事?”杨通幽焦急的问。
“我们也不知道。”头领赔笑着:“我和手下刚过来,就现县城里的异状。或许是山匪抢劫,所以也不敢进去,只好在外边躲着看看情况!”
夜不语的嘴巴轻轻翘起。这家伙可不老实,满口半真半假的话。山贼都能抢了这么大的县城,你当县里的士兵是吃素的?
见问不出所以然,杨道士也放弃了,转而看着夜不语:“夜少侠,我们是进还是不进?”
“当然要进去。这是通往台山的必经之路,没有地方可以绕。”夜不语瞥了商队一眼,带着雪萦一步一步缓缓的越过牌楼,进入了这犹如死域邛县。
杨通幽顿了顿,也跟着走了进去。
不远处的三十人商队似乎在商量什么,没过多久,也紧紧跟着三人进去了。
随着一行人的进入,邛县弥漫的妖气更加的浓烈,仿佛蜂拥扑打礁石的浪涛,更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夜不语三人没有理会跟在身后的商队,这邛县也是第一次来,他遥遥朝着远方望去见到了远处一座高山。九个山峰如柱子似的耸立着,只不过现在每一座山峰上,都弥漫着惊人的黑气。普通人自然看不到,不过进入镇子前,他就用开眼符咒抹了眼睛,邪恶的气息一览无余。
“那山峰是什么地界?”他转头问杨道士。
“那里是九鼎山。”杨通幽看了一眼。
“九鼎山?”夜不语疑惑道。
“嗯,不错。传在帝舜时,洪水泛滥,大水淹没丘陵,包围了高山。人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各部落的人被迫逃到一个个高地上。鲧治水失败后,他的儿子禹受命前去治水。禹率领百工,亲临一线,栉风沐雨,勘测山形水势。据,其间曾三过家门而不入,他的妻子涂山氏也只能在其驻地外的一个山头遥遥相望。最终禹疏导了九条河道,修治了九个大湖,凿通了九条山脉,历经十年,终于消退了洪水。人们也才得以平地而居。随后禹受禅于舜,始划分下,铸九鼎以镇九州。
后人为了纪念大禹治水,鼎定九州的功劳,将大禹铸鼎之处称之为“九鼎山”。把涂山氏时常驻立的山顶称之为“望君顶”。喏,望君顶就在那边。”杨道士伸手指了指对面的一座山峰。
夜不语皱眉,所谓的望君顶上,也是黑烟密布。这邛县附近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九鼎山上还有没有大禹治水做鼎时留下的痕迹?”他随口问了一句。
“屁的遗迹,我觉得所谓大禹在此炼鼎都是后人随便编造的。贫道在九鼎山上住了十多年,什么宝物都没找到过,就连妖物也很少现。”杨通幽愤愤然,估计是被上古传祸害不浅。
“很少有妖物出现的地方,现在却妖气喧喧。哼,有意思。”夜不语不置可否,朝空看了看。这片地界的色灰蒙蒙的,压得极低的云层看得人极为不舒服。虽然不清楚太阳在哪,但酉时应该早已经到了。
(*酉时:17:到19:,鸡开始归巢的时间。)
现在的邛县非常诡异,死寂的街道,空无一人的县城。哪怕他们走了一刻多钟,也丝毫见不到活物。甚至连居民自己喂养在院子中的鸡鸭,以及平时四处乱窜的土狗都见不到一只。甚至听不到丝毫的声音。
无处不在的蝉鸣,也消失无踪。
夜不语越走越心惊,就连杨通幽也惊骇起来。邛县是杨道士的故乡,他只不过才出门三年罢了,怎么一回来便遇到如此怪异的情形?
“色不早了,先找地方住下。明一早再出!”夜不语打量了一下四周。
“我的道观离这里还有十多里地,黑前肯定赶不过去。”杨通幽心事重重的叹了口气:“那边有个客栈,平时还算干净。我们晚上就住哪儿吧!”
干净的意思有很多种,但是以猎捕妖魔的阐教和猎捕者而言,干净都代表着安全,代表着做了后手,隐晦的布置过法阵。
夜不语觉得自己的心脏沉甸甸的,前段时间在危机重重的报恩庄,也没这种危险感觉。开元盛世后,盛唐虽然在走下坡路,但毕竟底子还在。谈不上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可基本的治安以及县与上级县城的紧密联系还是有的,邛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一路上任何消息都没有听?
杨道士心翼翼的推开紧闭的客栈门,悄悄查探了一下三年前曾经布下的结界。很好,还在!只不过客栈里没有人的味道,地面上、桌子上干干净净的,似乎昨还在使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