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玥的脸色猛地一沉:“至今我还记得,那条短信实在是没头没尾。Ww WCOM”
我耐着性子问:“短信上了什么?”
“很短的几个字。”女孩又舔了舔红润的嘴唇:“她,风带来了你的消息,告诉我,你会被怨气缠绕。”
我干笑了两声:“将诅咒的如此有文艺逼,我还是第一次见识。”
元玥一点都不觉得好笑:“是啊,所以原本我是没怎么放在心上的,就是有一些郁闷。就是觉得这女孩本来挺好的,话做事都有趣,怎么无端端的诅咒起我来了。但是当,我就遇到了怪事。”
“dar1ing,可能您不知道。我在谢菲尔德的一处城镇上学,甚至就停在了那里工作。”女孩话音一转,开始聊起了自己的生平。
我用力扣了扣耳朵:“元姐,别叫我dar1ing了,我听不惯。你那口纯正的口音让我亚历山大啊。”
“那我称呼您夜不语先生吧。”元玥显然有极好的家教,她没有在称呼上纠缠,继续讲述自己的故事:“夜不语先生,你知不知道,其实和所有人想的都不一样,城镇其实是最没有人情味的地方。
那里正义感普遍缺乏,如果你去过城市或身在城市,或许能感觉出那里弱肉强食的血腥滋味更浓一些,一点都不安逸。这是普遍现象,我所在的英国城镇同样如此。”
女孩喝了一口果茶:“我所在的城叫什么名字,和我的故事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所以不提也罢。我大学毕业后,没有接受父母的安排,而是在镇上一家新能源设计公司上班。虽然忙碌,但倒也惬意。可就在网上的泛泛之交的女孩给我那条莫名其妙的讯息后,就真出事了。”
“当时,我正在接一个客户的传真……”
根据元玥的法,真正出现怪事,就是从网络认识的一个怪女孩的那条信息开始的。元玥没将话放在心上,认真的工作。新能源设计这一行人员单纯,但是每一件事都相当繁琐,甚至任何一个改动都需要和委托方来来回回交流、重新构思许多次。
元玥喜欢这种单纯。
这一次的单子是个第三世界国家的公司,那个公司不喜欢用互联网工具,而是偏好传真这种落后的讯息交流方式。没办法,在各行各业都不景气的现在,主顾才是最大的。于是老板将吃灰很久的传真机重新插上,还叮嘱元玥一直守着。
女孩有点好笑,又有点无奈。她守着传真一边上网一边等不靠谱的对方将方案传过来。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办公室中的员工66续续去餐厅吃饭,元玥收拾了一下物品,正准备离开。
可一直没响动的传真机,居然就在这时出‘啪啪’的噪音,哗啦啦的将一摞纸张打印了出来。
元玥愣了愣,走上前。她将急打印个不停,甚至由于度太快,而像是呕吐般把a4打印纸吐出来,到处乱飞的纸张捡起来,顺手放在了桌子上。
但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令女孩偶然看到了纸上的打印内容。她整个人都愣了愣,之后冷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不对!纸上的内容不对。对方公司明明应该设计要求过来,那设计要求,应该是图纸才对。可传真机打印出来的,却是文字。
元玥保持着蹲着身体捡拾纸张的动作,恶寒不停从脚底板往上冒。身处拥有中央空调的室内,本来明亮整洁的办公室,在这一刻竟然显得无比阴冷。
一个人也没有,办公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只剩下了她自己。
女孩摆动僵硬的姿势,好不容易站起身,却又下意识的,再次看了打印纸一眼。果然,a4纸张的中央,打印着文字,不是英文!
是中文!
元玥感觉自己的脑袋都无法运动了。近期自己的公司并没和中国公司有合作项目,何况哪怕是中国公司,也不会落后到传真。但到底是谁,给她的传真?
对,肯定是给她的。不然不会中文。整个公司,只有她才看得懂中文!
而且,那个人很清楚自己的情况,否则也不会晓得她在几个时前临时派来看守传真机。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元玥很害怕,她强忍着恐惧,将仍旧躺在传真机上的第一张打印纸抽了出来。躺在a4纸张正中央的文字很,犹如蚂蚁。但是女孩仍旧能清晰地看到,上边写着一行对她而言犹如诅咒的文字:
‘你的命,还有六十万八百秒。’
第二张写着:
‘你的命,还有六十万七百九十七秒。’
第三张:
‘你的命,还有六十万七百九十四秒。’
元玥一直看下去,而传真机也一直不停的在喷纸张。刚开始是三秒一张,后来变慢了,直到将传真机里的纸张耗尽。那喧嚣的机器,才不情不愿的停歇下来。
元玥被吓得够呛,她再也呆不下去了,尖叫一声,将手里的纸全部扔在地上,拔腿就跑。冲出了这个被阳光普照着的、明亮却阴森的办公室。
怪了,究竟是谁在倒数她的生命?究竟是谁,在恶作剧?
元玥,并不知道。因为当听到她尖叫的一众员工被她吓青的脸吓到时,全都涌了过来。一众人问来问去,女孩结结巴巴的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有胆子大的员工走进办公室后,却笑着走了出来。
“元姐,你最近太累了,是没休息好吧。”那个员工手里拿着一张纸:“这些纸虽然确实掉在了地上,乱的很,但是上边什么也没有啊。”
许多员工纷纷都望向那人手里的纸,明显也没从纸上看出什么来。
但视线接触到打印纸的元玥的脸色,顿时更加糟糕了。她撕心裂肺的尖叫着:“怎么可能,每一张纸上,明明都有中文和数字。”
确实,在元玥的眼中,每一张纸都写着一串不断减少的数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