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井边,唐三藏突然想起昨那乌鸡国王头朝下投井的场景,脚步立马定住,转而看着朱恬芃道:“把水囊给我吧,这井水感觉不太干净。”
“师父,那就是个鬼,连身体都没有,跳井里也污不了水的。”朱恬芃翻了个白眼。
“我不太习惯用井水。”唐三藏强词道。
“好吧,师父,论瞎,你比我还厉害。”朱恬芃表示服气,拿了个大水囊递给了唐三藏。
唐三藏拿着水囊简单洗漱了一下,吃过早饭之后,众人围坐在院里的石桌前商量起对策。
孙舞空道:“虽然今太子会出城狩猎,不过旁边有那么多人看着,我们也不好直接去见他,否则可能会打草惊蛇,最好是能把他引到这庙里来。”
“嗯,舞空的没错。”唐三藏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着,皱眉道:“不过如何才能把那太子引到这个庙里来呢,狩猎和拜佛可不太搭。”
“我觉得可以让大师姐变成一只鹿,佯装被那太子射中,然后一路往这寺里跑来,那太子定然会追来,到时候就可以由师父出面,把昨国王所之事和他详细清,我觉得以师父的忽悠能力,应该能让那太子相信的。”沙晚静出声道。
“那还不如直接让师姐就这么去呢,只要那太子是个正常男人,在山林里看到大师姐,肯定会屁颠屁颠追来,可比变成鹿好用多了。”朱恬芃摇头道,看着孙舞空的大长腿,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
“到时候那太子要是要美人不要爹,岂不是要先和我们打起来了。”唐三藏伸手弹了一下朱恬芃的脑门,气笑道。
“啧啧,师父,明明是你不想让别的男人知道大师姐的美吧……”朱恬芃捂着额头往后退了两步,有些鄙夷地看着唐三藏。
“这个建议可以,那就你去吧,我觉得这种事情你来做,效果应该会比我好。”孙舞空似笑非笑地看着朱恬芃,手指划过发间的金色发绳,微微上翘的嘴角带着几分威胁之意。
“那什么……师父,我觉得晚静的提议就挺好的,还是让大师姐变成鹿吧。”朱恬芃立马就怂了,看着唐三藏道。
“嗯,那就这样定了吧,舞空有火眼金睛找人也方便点,把那太子引到这庙里来,我来和他谈。”唐三藏点头定下,先和那太子接触一下。
孙舞空听唐三藏这样讲,也没有什么异议。
“对了师父,我们毕竟是外来之人,单凭一块玉珪,恐怕不容易让那太子相信吧?”沙晚静有些担忧道。
“这倒不是问题,到时候我和那太子讲话的时候,你们在旁边随便弄点法术当背景,就我们是西的罗汉,因为乌鸡国王的冤屈下凡来,他肯定就会信了。”唐三藏摆了摆手道。
“师父,那昨晚上你怎么不和那国王这么?”朱恬芃表情有些古怪地看着唐三藏。
“一个能够打下一座江山的人,可不是简单的人,所以我们不能随便给他露底。”唐三藏有些意外深长的笑了笑,能当皇帝的都不是简单的家伙,对于大唐宫廷秘史知道的不少的唐三藏深有体会。
不李思敏敢百万雄师与庭十万兵一战,便是那宝象国国王也敢为了女儿披甲战仙,那乌鸡国王昨表现的那么怂,反而让他有些怀疑,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可是前人留下想金句。
“师父,有一大队人马已经出城,大约三千人,领头的是个披着金色铠甲的年轻人,应该就是那太子,朝着我们这个方向来了。”这时,上方盘着腿坐在筋斗云上的孙舞空出声道。
“既然是朝着我们这个方向来,那就先不急着去勾引他,等近些再引他过来吧。”唐三藏点了点头道。
“好,那我先走了,师父你们准备一下吧,我把他从侧门引进来,省得先惊动了这寺里的和尚。”孙舞空点了点头道,筋斗云一闪,消失在院上空。
“师父,有人来了。”朱恬芃冲着院门方向示意了一下。
唐三藏扭头看去,来人正是这宝林寺的方丈。
“方丈大师所来何事?”唐三藏站起身来,看着方丈笑着问道。
“一早来叨扰大师,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大师可否答应。”方丈看着唐三藏,搓了搓手,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
“哦?方丈有话请明,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定然不会推辞。”唐三藏看着方丈微笑道,心里想着是不是这方丈昨看到了那座金山,嫌那一块金子的分量不太足?
敖白也是一脸警惕地看着那方丈,她昨看着唐三藏把一块金子给了那方丈,和金可是差点没暴走,要是这方丈还惦记着她的金子,那她可是真的要生气了。
“大师这样,那我就明了,自从发生了当年的事情之后,就鲜有高僧来我宝林寺讲法,为生计所累,寺里众僧也无精力研究佛法,故此日益荒废。大师从东土大唐而来,想来对于佛法一道定有高深见解,还望能够登台讲经,让我宝林寺之僧重拾佛法。”方丈双手合十,冲着唐三藏深深行了一礼。
唐三藏看着面前躬身的方丈,眼底有几分意外之色,没想到他竟不是为钱而来,而是想让他登台讲经,宝林寺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这位方丈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过他如果有心想要让这座宝林寺重新成为乌鸡国名寺,倒也没到无可救药的程度。
虽然对于西灵山没有太多敬意,不过从在寺里长大,也曾见识过落魄的金山寺,所以对于宝林寺的现状,还有众僧人为生计四处奔波化缘,难免心有戚戚。
当然,唐三藏如果想要重修这座宝林寺,只要从敖白那座金山里随便拿出一点就能做到了,不过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想要让一座被败坏了名声的寺庙的香火重新繁荣起来,可不是靠着崭新的庙宇和贴金的菩萨就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