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Ww WCOM
先不昌云冉他们是如何追踪了,单南宫长云和李明阳这两人。
南宫长云和李明阳在京城的通衢大道上,盲目地四处查看,他们已经寻找了三条大街,两下一算总共六条街,有三之一或者四分之一的路程全面巡查过了,如今还是没见着柳枝花的人影。
要进入十月了,距离起事的日期越来越近,各方面的事物大堆,千头万绪的,正是非常需要人员过来居中协调,不应该柳枝花不会过来,那么人来了以后会去哪里呢?任振雅的住处他会不会去还不一定,只是自己心里有个疑虑,需要确定下来。
因为,第一,昌云冉刚从他那里回来,不会刚回来柳枝花就赶过来,按照概率事件来计算,不会这么凑巧。第二,关于任振雅是不是真心实意的投诚呢?应该会,自己看人向来很准,任振雅虽有点贪心但总的来应该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再即使他三心二意的假意投诚,这个因素也应该排除在外,先不谋反成不成功还在两,如果不成功那就是身败名裂,他不会拿着身家性命去豪赌,他也不是那种赌徒性格。
现在对任振雅来是个契机,柳暗花明、时来运转的契机,他必须紧紧抓-住才行。
这样,就把柳枝花可能去任振雅住处的因素,全部排除在外,那他现在在哪里?
这时候马上就要暴动,各类事件应该层出不穷,前耿爽还交代京城周边的村镇,他们派过去的联络人员恐怕已经到位,估计这两就会有行动展现出来,该有破坏损毁的动作了。
正在南宫长云思索间隙,前面不远处,大概四五百米外忽然出一声响动,“咕咚”一件重物落地的沉闷声音传了过来,然后呼呼冒出浓烟,长烟滚滚直冲高空,南宫长云当时就是一惊,有事故,回头对李明阳:
“按照我传给你的图像,保持继续追踪巡查,大街上生事故,我前面赶过去看看生什么事情了!”
话音落地,人已经飞奔而去。
出闷响的地点是一家铁匠铺,南宫长云站在旁边想要看看是生什么事情了。只见风箱倒在炉火上,熊熊火苗蹿起翻火势,打铁的大铁墩从案台上翻到在地下,有个老大-爷脸上带着道道血迹,躺倒在地。
这是怎么了,老头躺在上竟然没有人过去救护?
南宫长云二话不,赶紧走上前搀起躺在地上的老头,一看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只是受点伤,就把老头放到离火苗远一些的地上平躺好,还没话呢,就感到背后一只脚狠狠的飞踢过来,于是伸手朝后边一捞,抓-住踢过来的脚,扭回头看了看是一个愣头愣脑的混子。
和愣头愣脑的混子在一起的,应该五六个人,大冷的多数人都是赤皮露胯挺胸叠肚,一个个膀大腰圆气势非凡,有人拎着棍子,有人惦着撅头。
哦,原来是找事、闹意气的,真有意思。
但是,你找事也好闹意气也罢,跟我有什么关系,上来就一脚,你什么意思?
三下五除二,赶紧用一只手把老头的血止住,伸出一只手把愣头青向上一撂,呼腾四仰八叉跌倒在地。
另外几个人手持家伙就要上来打南宫长云。
南宫长云站起身来,眉头一挽道:
“怎么地,这还是在京城呢,就没有一点王法了?把人打伤了竟然不让人救护,你们是想干什么?不让人来管,难道是想要人命吗?”
领头的是个彪悍的武生打扮,气势汹汹、蛮不讲理的道:
“这碍你啥事?我们打我们的,与你何干?我们就是想让他死,死了也不让你赔,是你的亲戚,你来打抱不平的?”
“哦,”
南宫长云有点恼怒了,心这人长得人摸狗样的,就是不会人话,俗话人穷志不短,打铁的人是穷,难道现在人穷志也短了?于是严厉的道:
“人都是爹生娘养的,像你们这样的张牙舞爪的我也不是没有见过,人受伤不让护理,别人伸手帮扶一下你们不让,你人死了不让我陪!我今还就管定了,你想怎么着,划下道道来,我应下了!”
领头的啧啧连声道:
“吆吆吆,兄弟们,既然有人想出声帮腔,大家出手狠狠的给我打,打得他爹娘认不出来,打,我叫你好管闲事,你还真对了,我们就专治不服!!”
南宫长云一看打手们完全不论理了,也懒得再什么,飞花穿叶般游走在众人的空隙中,分筋错骨手施展出来,噼噼啪啪躺倒一地,围观的人们只看见一道人影周旋一圈,然后才看到南宫长云又回到武生面前,拍了拍手,对武生调侃道:
“怎么?你不是不论理了吗?人就是这样,能打过人家,就坚决不多一句;打败了,才坐下来开口理论。好,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如你们的意了,吧,怎么回事?”
这时候李明阳刚好过来,听到南宫长云的问话,立刻叫道:
“先别问,让我痛打一顿先过过隐头,好长时间没有打架了,急得我手痒痒!”
话不及,每人踢了几脚,疼的子们呲牙咧嘴,哭爹喊娘,痛苦声一片。
李明阳这才开口道:
“一点都不过瘾,还是把他们放了,来一场真刀实枪的打斗才算过瘾……怎么了,不服气吗?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歪脸撇嘴的就是不服气的样子嘛!……哼,不给你们点教训,就不知道锅是铁打的,,先你叫什么,然后再我兄弟前面的问话!”
看见武生打扮的子还在呲牙咧嘴不停地吸气,伸手在身上一点解除疼痛,厉声道:“!!!”
这武生才道:
“本人乌步升,本来我们是来收编……购这家铁匠铺的,来了几次李老头一直不同意,所以今就是来找事的,想着打他一顿出出气,谁知道遇见你们了……”
李明阳不让南宫长云,他接着问道:
“这人证物证俱在,要不我问问李大-爷看是不是这样,好吧?”
乌步升立刻:
“我们是收编老李的铁匠铺,他不同意,只想在家安安稳稳过日子,不想颠沛流离、过苦难的军旅生涯……”
南宫长云听到这里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还是反叛的事情,今上午把詹太师一家老少抓的抓关的关的事,只怕乌步升这些人也不清楚,再听下去也是索然无味,抬手打断乌步升继续向下叙,问道:
“你们赔偿损失吧,分开算,铁匠铺的一切损失,和李大-爷的人身伤害,两下合起来得需要赔偿多少金银?”
乌步升絮絮叨叨的:
“这个铁匠铺也不值多少钱,一两银子也不到,人员的伤害最多也不到二两银子,总共算下来……我给他三两银子,全部包赔已经够可以了……”
南宫长云眉头一皱,回头和李明阳:
“麻烦你去看看李大-爷受伤的情况,能治就给他治疗一下,咱们咱们还有咱们的事情要办,不能耽搁。”
乌步升一听觉着自己挺幸运气的,诊治好了就不用他再破费了,打得也不重,最多见点血,刚想到这里李明阳已经给李大-爷诊断和包扎完毕,过来和南宫长云道:
“挺严重的,恐怕要年儿半载歇息、修养,医者的诊治,这家里人员的陪护等等。我看少了五十两银子,这一摊子下不来。”
乌步升听到这里只想着能晕过去最好了,暗自埋刚才怨李明阳把他踢轻了,能踢重一点该多好啊,但是事情是不会按照他的想法进行的,南宫长云听见这些话就道:
“诸位听见了吗?这个铁匠铺子已经着火,得重新翻盖一座,怎么也得十两银子,包括置办一应的铁匠工具、正在打造的工具等,我这也是看你们可怜、心疼你们,总共就赔偿六十两算了,也不让你们为难,就这样……”
之所以南宫长云只多少两,而不金子或者银子,就是为了打马虎眼,知道话还没完呢,就被打断了。
“这不是敲诈吗?”
外面几个公差威武雄壮的走了过来,站在一边听信息,这时开口道:“这是哪里来的混子,根本就不知道京城的行情……”
南宫长云回头看见公差来了,不想和他们多什么,立刻道:
“几位公差来的正好,正要找你们,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另外再你们公差的事情,你们怎么总是在事情完结后才出现,难道就没有一点规矩,还是你们把规矩当成耳旁风,上面官员有严格要求,下面公差有应对办法,就是坚决和官员对着干,是吗?不要问我是谁,我就告诉你们,我是皇帝陛下刚刚任命的席供奉,听好了就按照我的办,没听好也得按照我的办!”
李明阳:
“我们知道你们受哪里管辖,按照这个意思办理……”
只听南宫长云在一边高喊:
“快追!柳枝花!!”
喊罢就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