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间中传来了吸允的声音,他贪婪地将嘴与少女的双唇密合。
鼻尖都能感受到少女的声音与急促的喘息,紧贴着她既柔软又有弹性的肌肤,享受着身体逐渐融化的感觉,只有这份感觉能让他获得救赎。
一般来说都会进展到更深入的行为,不过无意间瞄到视角边缘的时钟,已经该做‘功课’的时间了。
他离开了她的身躯,换好衣服独自走了出去,她也十分了解这份‘功课’,即使一个人留下也不打紧。由于他和家人的感情不好一个人在外面生活,所以她要在这个家中待到什么时候都不成问题。
他走到车站附近从口袋拿出钱包时,一张相片掉了出来,上面拍的是他和杵岛静稀。虽然是学园祭时和不少班上同学一起拍的,但相片中静稀强颜欢笑的憔悴表情让他心痛不已。
到底要保存这张相片到什么时候呢?他对自己的举动也感到不解,为何带着如此哀伤笑容的相片,根本没有留着的必要。
电车约搭乘半小时,他从一个与早良町有段距离的冷清车站下了车。
在没有路灯的暗道上,他藉着星星和月亮的光芒,走到了山脚下的废弃工厂。
废弃工厂里面非常昏暗,他等到眼睛适应后才往里面前进。为了不让人认出来,他带上了在百货公司买的头套。
走在布满灰尘与到处剥落的亚麻材质地板上,感觉真是不舒服。天花板也破了洞,铁制的梁柱都生锈了,从墙壁上破裂的采光窗户中,吹进了温暖的夜风。
工厂深处的铁柱附近,倒着一个被脚镖铐着的少女。她的肌肤因为砂土和污垢而发黑,曾经自豪的长发也因为皮脂分泌和脏污而受损。
他把盘子放到少女的面前,在里面放人了块状营养调整食品。然后倒在地上的少女爬起了身,抓起营养食品块大口地吞着。
这种状况没办法一直持续下去。已经快到极限了。
这时调到静音模式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是收到邮件的通知。
他打开了邮件匣,里面显示的无数信件中,寄件者的名字只有一个。
杵岛静稀。新收到的邮件也是静稀寄来的。
——今天的功课结束了吗?
结束了,但已经到极限了。他回了这样的邮件。
然后再次收到了静稀的邮件。
——这样啊,那差不多该处分掉她了。
他阖上手机。真让人感到焦虑。
因为死过一次,她才终于得到解放,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攻击她。
所以必须排除掉所有的危险。
静稀的原稿被找到了。要不是被那个女的找到,真的以为世界上已经不存在她留下的痕迹了,不过果然还保留着,好在有让那个女的去找。
这么一来,必须先处理掉那份原稿。